一聽老爹說到酒,錢朵朵趕忙去把一旁的酒壇子抱了過來,打開一看,才發現見了底。


    “就這麽點兒了?”


    抻著脖子往裏麵看了看,又晃了晃,就剩個底兒了,感覺也就一杯的樣子。


    “都多長時間了?”花老爺子不滿的看了一眼錢朵朵。


    這酒還是去年的,若不是他和那臭小子省著喝,早就沒有了。


    “……………………”錢朵朵白了花老爺子一眼。


    說話還挺橫,她也沒說什麽呀!


    瞧著老爹眼巴巴的看著壇子裏的那點酒,轉身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又抱了一壇子酒回來,可把錢大山給高興壞了。


    “還有呢?”


    錢大山興奮的咧著嘴笑,趕忙將酒壇子接在了手裏。


    還以為今兒個喝不上酒了,原來閨女還有呢。


    “你還有酒呢?”花老爺子也湊了過來。


    驚訝地指了指錢大山手裏的酒壇子,沒想到這臭丫頭還有酒呢。


    早知曉之前就不那麽省著喝了,不過心中也很納悶。


    這酒不能便宜了,這丫頭竟然買了這麽多。


    “嗯,遇到好酒當然要多買一些了。”錢朵朵回答的很是痛快。


    老爹來了,怎麽可能沒有酒喝呢,這下子錢大山可高興了。


    也不等外孫和外孫女回來,就趕忙給每人倒了一杯酒,又湊過去嗅了嗅,樂的牙床子都露出來了。


    “老哥,這酒可比外麵賣的好喝多了。”


    喝了這麽多酒,就屬閨女買的酒是最好的,之前也偷偷的去外麵打聽過。


    這裏根本就沒有賣這樣的。


    “嗯,確實不錯。”花老爺子也讚同的點頭。


    這一點他不否認,這酒極為醇香,入口更是綿軟,若非如此,文旭也不會投入那麽多精力,尋找這酒的出處。


    等福妞和福寶被接回來的時候,見到姥姥和姥爺,跟小炮彈似的衝了過來。


    “姥姥。”


    “姥爺,嘿嘿嘿……………………”


    “乖外孫,學習累不累?”錢大山一把就將福寶撈到了懷裏。


    照著小臉狠狠的稀罕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這一看到小孩子,就稀罕的不行。


    郭氏也把福妞抱在了懷裏,稀罕的親了又親,幾日看不到外孫和外孫女,這心裏就想得慌。


    盡管臉上被姥爺親的火辣辣的,福寶仍舊是笑眯眯的。


    “姥爺,我們後日就要去鎮子裏考童生了,爺爺和娘親他們都陪著我們去,你要不要去陪著我們。


    在小家夥的心裏,考童生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自然是希望家人們都能陪著。


    “哦,是嗎,那姥爺一定去。”錢大山咧嘴一笑。


    這才想起了外孫外孫女考童生的事情,轉頭又看向了福妞。


    “我外孫女若是考上了童生,那可就是女先生了,姥爺也能跟你沾光。”


    雖說這是誇孩子,但也是事實,這十裏八村考上童生的小子都沒有幾個。


    若是外孫女能考上童生的話 ,那得是多長臉的一件事,而且她還這麽小。


    那十裏八村還不得傳開了,隻要一想想,他這臉上就有光。


    原本小丫頭見到姥姥和姥爺就很開心,這會兒聽姥爺又這麽一說,更是笑彎了眼。


    “嘿嘿嘿……………………”


    都不曉得該說什麽了,抿著小嘴一個勁兒的樂,再一想起爺爺說給他們的獎勵,這心裏就更高興了。


    “行了,趕緊吃飯吧。”錢朵朵招呼大家夥坐下。


    這酒一進到肚子裏,嘴裏的話就多了,再加上和花老爺子投緣。


    一向少言的錢大山,這會兒嘴裏就跟連珠炮似的,得吧得吧個不停。


    不管郭氏怎麽瞪他,就跟沒看到似的,家裏許久沒這麽熱鬧了。


    再加上又可以敞開了肚皮喝酒,花老爺子也很是興奮。


    不但喝的開心,和錢大山聊的更是盡興,有些日子沒見老爺子這麽興奮了。


    沈北軒也沒攔著,等一頓飯吃完的時候,錢大山和花老爺子的臉,紅的都跟猴屁股似的。


    生怕老爹走路摔了,錢朵朵讓沈北軒特意趕著馬車將他們送回了家。


    因著喝的有點多,花老爺子也沒頂住,老早的回屋子睡午覺去了。


    因此下午的活都是錢朵朵和沈北軒兩個人幹的,雖說今兒個賣的挺快的。


    但油條和豆漿豆腐腦的量,也沒有再增加,這種饑餓營銷的法則她還是懂的。


    她這邊忙活個不停,張大花也沒閑著,拉著沈老二和一大板車的柴禾進了院子。


    其實這些柴火是她和沈老二在山裏麵一起砍的,也是快到家的時候,才交到了張大花的手裏。


    不過柳氏並不知曉這些,瞧著這麽大一車柴火,心裏麵舒坦了不少。


    “……………………”


    那些糧食總算是沒有白吃,似是想起了什麽,又回頭看向了張大花。


    “一會兒進來給我捏腿。”


    有些日子沒人伺候她了,這兩條腿酸唧唧的難受。


    “娘,我一會兒還得給您燒水擦身子呢。”張大花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


    “那小賤蹄子不沒死嗎,讓她去燒!”柳氏衝著香草的屋門啐了一口。


    別以為老二媳婦回來,她就能躲清靜了,人也又不是給她找的。


    “哦。”張大花點了點頭。


    心裏有點小得意,這會兒正累,給婆婆捏腿,可比燒水輕巧多了。


    柳氏正想回屋子,見香草的屋子還沒有動靜,又折身走了回來。


    手裏的棒子,直接敲了上去。


    “你聾了嗎?家裏不養吃閑飯的,麻溜去燒水。”


    柳氏咬牙切齒的瞪著香草的屋子,老二的腿廢了都得跟著去砍柴火。


    她一個賤蹄子有啥特殊的,別想著有人幹活了,她就能躲清靜。


    “來了。”香草不情不願地打開了門。


    有心想回懟幾句,可一想沈老二兩口在,為了不被別人說什麽,還是去廚房燒水了。


    回頭,又看了一眼張大花身上的那套藕荷色大衫。


    不過是人家穿剩下的舊衣服而已,有啥好得瑟的,但不得不承認。


    這女人這段時間在娘家養的不錯,紅光滿麵的不說,胖的臉上的褶子都撐開了。


    再加上這身衣服,好像瞅著比她都年輕了似的。


    瞧著香草一眼一眼的瞪著自己,張大花也瞪了回去。


    “……………………”


    伺候婆婆是應該的,但他可沒有義務伺候這女人,更何況當初自己懷孕那會兒,也是什麽活都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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