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到近前的錢朵朵,周文旭直直的盯著她,雖說這女人和那小婦人相差的地方太多。


    可這雙眼睛卻是高度的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隻要自己一看到她這雙眼睛,就會不受控製的想起那小婦人。


    心裏正想著,就察覺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一轉頭,就對上了沈北軒冰冷的眼神。


    “……………………”沈北軒冷著臉。


    就曉得這人沒安好心思,如今瞧著他又是直勾勾的盯著朵朵,還真被自己給猜對了。


    錢朵朵並未注意到男人的神態,當瞧見了周文旭之後,立馬勾起了嘴角。


    “是你們呀!”


    原來是上次沒有買到烤雞塊兒的那主仆。


    見這女人跟自己打招呼,周文旭忙起身站了起來,還沒等說話,麵前就多了一張冷峻的臉。


    沈北軒直接攔在了錢朵朵的麵前,不滿的瞪著周文旭,一張臉黑如鍋底,就好像在瞪著殺父仇人似的。


    “……………………”錢朵朵皺了皺眉。


    不滿的瞅著男人的後腦勺子,也不曉得他抽的哪門子的風,跟個野狗似的,瞅這意思還像是要伸手似的。


    一看這又是被人家誤會了,周文旭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照直的說。


    “這位仁兄可能誤會了,我看尊夫人很像我的救命恩人,這才多看兩眼,就是想確認一下的。”


    說完還衝著沈北軒拱了拱手,就瞧著這人的眼神,如果自己再不說實話的話,估摸著馬上就要動手了。


    果然,聽了他的話之後,沈北軒的臉色好了一點,但仍舊是擋在了錢朵朵的麵前。


    “即便如此,兄台還是應該避嫌的。”


    難怪瞧著這男人直勾勾的盯著朵朵,原來是這麽回事兒。


    但畢竟男女有別,這麽直直的盯著人家的媳婦還是不妥。


    “是是是,仁兄說的沒錯。”周文旭又拱著手點頭。


    這樣直直的盯著人家夫人看,確實是冒犯了。


    不過錢朵朵確是無所謂,而且在聽了周文旭的話之後,還來興致了。


    “你說我長得像你的恩人,難道你沒有看到過她的樣子嗎?”


    既然是恩人,那一定是有恩於他,按理說不應該不知道長得是什麽樣子的。


    聽錢朵朵這麽一說,周文旭又恭敬的拱了拱手。


    “不瞞這位夫人,三年前,我來此途中遇到了劫匪……………………”


    周文旭就把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之所以說的這麽詳細,主要也是給沈北軒聽的。


    讓人家誤會覺得很過意不去,這才想著把事情說清楚些,要不然人家還以為他是登徒子呢。


    聽了他的話之後,沈北軒的臉色也舒緩了下來,看來之前確實是自己誤會人家了。


    既然解除了誤會,那也沒有必要給人家使臉子,正想請人家坐下等著烤雞。


    隻是這話還未出口,就被身後的朵朵給推一邊兒去了。


    “你,你就是三年前那個要死,額不是……………………是身受重傷的那個乞丐?”


    錢朵朵將男人推到了一邊,直直的盯著周文旭。


    剛開始還拿他的話當故事來聽,可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說的那個小婦人不就是自己嗎!


    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眼前這男人,難道這就是自己當初救下的那個乞丐,哪有一點相似的樣子,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你就是那位小婦人。”周文旭也眼裏一亮。


    一臉激動的指著錢朵朵,聽這夫人的意思,當初救下自己的真是她。


    “對呀!那一百二十個銅板可是我所有的家當啊。”錢朵朵笑了笑。


    那還是剛穿過來不久,沒有什麽好的賺錢營生,每個銅板那都是血汗換來的,辛苦極了。


    似是想起了什麽,又抬頭看向了周文旭。


    “對了,那車夫後來沒坐地起價吧?”


    因為當時自己的錢不夠,那車夫不願意去,她還搭了一個大壇子。


    見他們走後還擔心,怕那車夫坐地起價,畢竟這貨當時已經病的不輕了。


    萬一那個車夫是個心黑的,沒準兒真會半路上威脅他。


    “沒有沒有,那車夫還算不錯,一直把我送到了家。”


    周文旭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在看向錢朵朵的時候,滿臉都是疑惑。


    “恩公,您這幾年的變化著實是不小。”


    難怪自己一直尋不到她,原來她的變化竟然這麽大。


    若是胖一點,穿的好一點都能理解,可唯獨這膚色讓他著實是不解。


    雖說也曉得人胖了之後會白一點,但也沒見過差距有這麽大的。


    當初那小婦人黑的跟泥蛋子似的,和眼前這夫人比簡直是判若兩人,任誰也看不出是一個人。


    一看他這樣子,錢朵朵就曉得他心裏想的是什麽,又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其實我就是這麽白的,為了在外麵行走方便,所以才把臉抹黑了。”


    當初剛穿過來那會兒,是真沒有安全感,而且身子又弱,一旦遇到點什麽危險的話,隻有被吊打的份兒。


    為了自保才把臉抹的雀黑雀黑的,周文旭聽了之後,一副恍然的樣子。


    “原來如此。”


    難怪和現在差距這麽大,原來是特意把臉給抹黑了,如今看她現在的樣子。


    若是今日不說出來的話,怕是累死自己也找不到她。


    “……………………”沈北軒眉頭緊皺。


    聽了他們的話之後,算是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隻不過是心情有點不爽。


    這件事情自己竟然不知曉,朵朵瞞的可夠深的,你等回家的。


    錢朵朵一回頭,就見男人的臉拉的老長,正不滿的盯著自己,直接瞪了回去。


    曉得這貨為啥生氣,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時跟他的關係也不咋地。


    更何況自己當時也沒把這當成一回事,到家後就給忘了。


    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個善舉,竟然真的救了一條人命。


    如今瞧著眼前這生龍活虎的男人,心裏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終於尋到了自己的恩人,周文旭也很高興。


    “要不我請兩位去茶樓坐坐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旁邊的酒樓,如今見到了恩人,怎麽也得坐下來好好聊聊,這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


    再次見到周文旭,錢朵朵也挺高興的,正要點頭答應,就被一旁的男人給拒絕了。


    “不用了,我們還得做生意,周公子的心意我們心領了。”


    說完,又一臉警告的看向了錢朵朵,滿臉都寫著,我看你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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