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男人掉小臉子,錢朵朵也懶得搭理他。


    自己也沒做錯什麽,更沒有必要跟他服軟。


    再說以這男人的性子,估計要不了多久就過勁了。


    隻是這次她想錯了,沈北軒不但沒過勁,反倒還大扯了。


    本以為朵朵會主動跟自己承認錯誤,以後不會跟李建國走的太近。


    結果不但沒有承認錯誤,還不搭理自己,這讓男人的心裏更不爽了。


    他也是有脾氣的,更何況還涉及到了原則問題。


    這心裏麵也較起了勁,一連幾日都沒往錢朵朵的跟前湊合。


    就連飯也不來吃了,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不但沒有好眼神,還躲得遠遠的。


    這讓錢朵朵的心裏也很不爽,這還沒完沒了了,姐還真就不是那受威脅的。


    不來拉倒,一個人更自在。


    看著園子裏的紅薯也收得了,這兩日就開始忙著收紅薯。


    不得不說,在柳婆子家裏偷的紅薯,品種還是挺不錯的。


    一棵秧苗上能結了好幾個,而且個頭還挺大的。


    看著豐收的果實,她心情極好,也忘了和男人鬧別扭的事了。


    隻是這起紅薯還真不是個輕巧的活,幹一天還行,連著幹了幾日之後,這腰疼的都直不起來了。


    看著還有一半沒收回來的紅薯,又看了看西邊的院子,氣的直咬牙。


    “………………”


    那貨還真來勁了,這一晃又有好幾日沒過來了。


    倒不是有多想他,關鍵是這活沒人幹,以前有這男人幹活的時候,也沒覺得怎麽樣。


    現在事事都得自己動手,才知道這一個人過日子,也挺不容易的。


    不過她也是不會向那男人低頭的,姐可是有骨氣的人。


    再說一個人的日子也又不是沒過過,前世的自己,六歲時就能支起一個家,更何況現在都這麽大了。


    給自己打了一番氣之後,又開始毛腰繼續幹活。


    齜牙咧嘴的幹了一陣子之後,又挺了挺腰板子。


    這都秋收完了,家裏麵也沒有那些活了,郭氏他們怎麽一趟也沒過來呢。


    如果他們過來的話,自己不就有幫手了,看著前麵那一大片的紅薯還沒起,這心裏就犯愁。


    她哪裏曉得,吳氏家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殘酷的廝殺。


    吳老二回去之後,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和老娘說了一遍。


    見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哪能受得了,這心裏的火就壓不住了。


    娘倆就把同族的壯勞力都請了過來,第二天就殺到了吳氏家。


    雖說平常兄弟幾個離心離德,可瞅著來了這麽多人,如果不伸手的話,那大哥一家肯定會吃虧的。


    於是乎,在吳氏家上演了一出兄弟齊心的大戲。


    錢老二和錢老三攜一家老小,都加入了其中。


    就連吳氏也急眼了,舉著手裏的煙袋鍋子,跳著腳往那些漢子們的身上刨,嘴裏還不停的罵著。


    雖說對方的人多,可一家子人心齊,這會子又使出了洪荒之力。


    和十幾個漢子糾纏在了一起,在院子裏都打冒煙了。


    特別是郭氏,還沒來得及剪的指甲蓋子,這下子可派上了用場。


    但凡湊到跟前的人,不管鼻子還是臉,跳著腳往死裏撓。


    可對方畢竟人多,也勉強算和他們打成了一個平手,好在對方也沒占到多大的便宜,個個身上也都掛了彩。


    特別是被吳氏的煙袋鍋刨到的人,個個都出血,還死疼死疼的,心裏都留下後遺症。


    一看再糾纏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了,吳老二母子這才帶著人離開。


    臨走時還扔下了一封休書,其實這已經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了。


    這會子一個個都在家裏麵養傷呢,因為郭氏和錢大山的戰鬥力強,再加上將桃花護得死。


    三口人身上的傷是最輕的,但吳氏他們就不一樣了。


    有臉被打腫的,有腿被打瘸的,還有胳膊被打出血的。


    就連吳氏也挨了兩杵子,這會子正躺在床上哼哼。


    而這一切,錢朵朵毫不知情,這幾日一個人吭哧吭哧的起紅薯。


    福妞還在一旁搗亂,一眼沒照到,剛撿到籃子裏的紅薯,就被小家夥又給抱了出來。


    氣的錢朵朵隻咬牙,這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隻能好說好商量的。


    那狗男人不來幫忙也就罷了,老爹老娘他們竟然也沒來。


    以前要不了幾日就會過來一趟,這都多少日子沒來了。


    很久沒這麽獨挑大梁的幹活了,還真挺累的。


    看了看剩下的那幾條壟紅薯,悶了一口氣。


    “………………”


    繼續幹,前世的自己那麽小都把家裏的活幹了,更何況現在這麽大人了。


    想到這裏,正要掄起大鎬刨地,門外就傳來一道賤嗖嗖的聲音。


    “哎呦喂!這小媳婦還挺能幹的!”


    “嗯?”錢朵朵回頭。


    見是一位長的幹巴瘦的老太太,從外麵走了進來。


    明明長的挺黑的,卻穿了一身正紅色的褂子,看著不是一般的紮眼。


    再加上這都要咧到城門的大嘴叉子,看著就更別扭了。


    “您找誰呀?”


    錢朵朵忙放下了鐵鎬走了過去,這婆子麵生的很,一看就不是本村的。


    那婆子笑著來到跟前,沒說話就上下打量起了錢朵朵。


    “嘖嘖嘖,這長的還真挺帶勁的,難怪人家能舍出五畝良田呢!”


    “我問你找誰?”錢朵朵皺眉皺眉。


    看著這婆子鑒寶似的盯著自己,臉色也沉了下來。


    有事說事,這麽上下打量是啥意思,雖說都是女人,可也不願意讓她這麽看著。


    一看這小婦人還有點不高興了,那婆子笑了笑,還自來熟的拉住了錢朵朵的手。


    “哎呀,看來你是不認識我呀,我是上河村的張媒婆,今兒個是給你送喜來了。”


    說完還拍了拍錢朵朵的手,這長的帶勁就是好處多,都生了孩子了,竟然也有人肯出這麽重的聘禮。


    “送喜?” 錢朵朵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媒婆上門,不用想就是給自己來說媒了,難不成又是張文禮那鱉孫。


    看了一眼眼前的媒婆,廉價的脂粉味嗆的想咳嗽,忙向後退了一步。


    一看這小婦人一臉懵的樣子,那媒婆的大嘴叉子咧的更大了。


    “是啊!這不是嗎,我們村的吳老二相中你了,今兒個我是特意來替他說媒的。”


    一聽到吳老二的名字,錢朵朵眉頭又是一皺。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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