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都沒有動用洞察之眼,就能知道此時的朱子明,已經被小鬼子洗腦,成為了叛徒。


    如果說單純依靠記憶,王承柱還真不敢確認,朱子明現在到底是狼還是人。


    但是從他的狀態來看,恐怕已經當了叛徒了。


    朱子明確實不像是逃難的,但是臉上,手上還留有不少的疤痕。


    這些疤痕,極有可能是被折磨過後留下來的,絕不是槍炮所為。


    “王營長,你有所不知,這河源縣城裏麵的情報人員,已經全部叛變了!”


    “昨天日我去收集情報,結果對方把我給抓了起來。”


    “還對我嚴刑拷打,非要我叛變,給小鬼子做走狗,還讓我回到團部提供情報。”


    “如果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爆炸,我甚至可能都逃不出來。”


    “王營長,您要不相信,你看這些,這些傷疤做不了假吧?”


    “我尋思著咱們炮營剛好在這裏,我來尋求幫助,等傷好了再回團部去。”


    朱子明掀開衣服,身上確實有不少傷口,有的甚至還在往外冒血。


    這種情況如果出現在其他隊伍,說不定還真有人相信。


    可在王承柱眼裏,這簡直就是漏洞百出的謊言。


    原著的劇情現在不敢用來當成證據,畢竟王承柱的穿越,已經改變了不少的東西,保不齊朱子明也受到了影響。


    但單憑他這個人而言,王承柱就不會相信。


    真要是能扛得住嚴刑拷打,那他朱子明也不會叛變了。


    而且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不說,而是到王承柱詢問之後再說?


    再說他身上的傷口,那一看就知道不是昨天留下的,而是最少三天以上造成的。


    為什麽還在流血?


    那就更好解釋了。


    一開始戰士匯報的是步伐穩健,而王承柱來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虛弱的樣子。


    前後變化太大,換鐵牛來都能看出問題來。


    不過王承柱倒也沒有當麵揭穿,而是想看看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都是一個團的同誌,肯定是要互幫互助的!”


    “來,你們幾個,扶著朱幹事跟我來!”


    王承柱對著身邊的幾個戰士吩咐道。


    路上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朱子明一直在旁敲側擊炮營的情況。


    想要知道具體的人數和武器配置,可王承柱絲毫不給對方機會,總是以還行,就一個營而已來應付。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突擊隊布防的駐地。


    “那個,不好意思啊朱幹事,目前我炮營就這點人手,還沒有個醫生。”


    “不過你放心,這處理傷口的藥我們這裏有,你稍等,我這就去拿來。”


    “你們都先出來,讓朱幹事好好休息一下。”


    隨著王承柱的話語落下,戰士們全都跟著退出了房間。


    隨後立馬收到了王承柱的命令,通知所有人配合演戲。


    幾分鍾之後,王承柱端著一個盤子推門而入。


    看到朱子明正在自己止血,王承柱連忙放下東西製止。


    “哎呀,朱幹事,你這傷可不輕啊!”


    “這種傷口不能直接止血,要先消毒才行!”


    “不然傷口感染了,那真的就是隻能等死了。”


    王承柱故作驚恐的說道。


    這句話果然起了作用,朱子明一聽連忙停止了動作。


    這時他也想起,之前在縣城鬼子止血,也是先消毒的。


    “謝謝王營長了,我還以為止血就行了,沒想到差害了我自己。”


    “哎,也不知道小鬼子用了什麽迷藥,居然能讓我們的同誌都選擇叛變。”


    朱子明眼中出現一抹惋惜之意,似乎真的在惋惜那些同誌。


    嗬嗬!


    叛變的到底是誰啊?


    看來這段時間,從小鬼子那裏學了不少東西啊!


    “先不說這些,來,我先幫你處理傷口吧。”


    “首先要先消毒,消毒……對了,用這個。”


    王承柱挑選一番,拿出一瓶透明的液體。


    這是特意為朱子明準備的良藥,鹽水。


    “王營長,這玩意疼不疼?”


    朱子明躺在床上,心有餘悸的問了一句。


    之前小鬼子給他處理傷口,可讓他疼得死去活來的,那種滋味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放心,這個一點都不疼。”


    “我們受傷了,消毒用的都是這個,放心吧,我還能騙你不成?”


    王承柱拿著鹽水嘿嘿笑道。


    主要是不笑也不行,腦補出一會的畫麵他都快忍不住了。


    “好,我信你!”


    “來吧!”


    朱子明躺在床上,兩隻眼睛死死的閉著,整張臉都在用力,像極了便秘一樣。


    王承柱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扒開瓶塞就往朱子明傷口上麵倒去。


    “啊~!”


    “疼!好疼!”


    “不行了!太疼了!”


    “啊~!”


    “王營長,你給我用的是什麽藥?”


    床上,朱子明疼得死去活來,不停的扭動著身體。


    可越扭動,傷口張開越大,鹽水跟著流了進去……


    這滋味……


    嘖嘖嘖,簡直不是人受的。


    王承柱心裏冷哼道:傷口灑不了鹽,那老子就給你灑鹽水!


    “朱幹事,這點疼痛都忍不了,難道你不是男人?”


    “還是說……”


    “那是消毒水,必須要用的!”


    “不過你放心,消完毒再撒上藥,就算大功告成了!”


    “這個藥一點都不疼,就是一些粉末!”


    王承柱拿起另外一個瓶子,在朱子明眼前晃了晃說道。


    “這是什麽?”


    朱子明躺在床上,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


    “止血藥粉,還可以防止傷口發炎。”


    瓶子裏麵裝著看起來是黑灰色的物體,如果朱子明沒有被鹽水折騰,肯定能夠看出來裏麵裝的是火藥。


    隻不過現在他已經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想著快點結束,好好的休息一下。


    見朱子明閉眼不說話,王承柱臉上瞬間露出一個魔鬼般的笑容。


    這一刻,他仿佛真是化身成為了惡魔。


    火藥灑滿傷口,朱子明已經感受不到這點輕微的疼痛感了。


    不過王承柱向來都是樂於助人的好同誌,怎麽可能讓他錯過這一酸爽的瞬間呢。


    “那個,朱幹事,可能會稍微有一點疼,你可得忍住啊!”


    王承柱貼心的露出大板牙,嘿嘿嘿的笑道。


    “隻要沒有剛才疼,我都能忍得住。”


    “來吧,我可以的。”


    朱子明話音剛落,整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你可以的?


    不不不,我覺得你不可以!


    王承柱從兜裏摸出一盒火柴,輕輕的打開取出一支火柴。


    “滋啦!”


    火柴瞬間被引燃。


    就在這一瞬間,朱子明猛然睜開眼睛,驚恐的看向王承柱手中的火柴。


    “不!不要啊!”


    但現在可由不得他。


    王承柱兩根手指一鬆,燃燒的火柴順勢掉落在火藥上。


    距離太近,速度太快,朱子明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


    加上剛才被鹽水折騰之後,根本沒有力氣及時躲避下落的火柴。


    噗呲~


    “啊~~~”


    “救命~!”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讓我死!”


    “讓我死啊!”


    “……”


    慘叫聲戛然而止,床上的朱子明也一動不動。


    如果不是看到他胸口還有起伏,王承柱都準備叫大夥開席了。


    “朱幹事,你可真是條漢子,純爺們!”


    “是我的話,估計都喊不出第二聲。”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替換藥。”


    “朱幹事,你真是條漢子!”


    王承柱誇讚道。


    端著盤子轉身離開房間,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門。


    一出門才發現,整個突擊連剩餘的戰士,全都圍聚在門口,密密麻麻全是人。


    “幹什麽?你們在幹什麽?”


    “都不用訓練了是不是?”


    “抓緊訓練,跟誰學的爬牆跟啊?”


    王承柱強忍著笑意低吼道。


    “排長,一會俺們就去五公裏越野。”


    “但是,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那小子,還活著嗎?”


    “我們都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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