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氣轉暖,一白衣一黑衣結伴行至一竹林深處,來回於竹巔上奔走,飛躍。


    隻見遠處有一茅屋,有炊煙升起,以為住著一戶人家,兩人便停了下來。


    白衣人開口問道:“不如在此歇歇腳,他們已經折損了不少人,要尋到這恐怕還有些時日。”


    兩人停了腳步,走到茅屋處,見招牌上寫著蓬萊客棧四個大字。


    溫言便立即開口道:“老人家,來一兩小酒有嗎,再來盤花生。”


    老人家佝僂著身子,裹的嚴嚴實實,臉上皺紋密布,該是花甲古稀之年了吧。


    聽聞溫言的詢問,老伯開口道:“有的,有的。”


    隨後手腳麻利的將小酒和杯子,花生放於桌上便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了。


    忽,竹林遠處便傳來一聲聲怪笑:“啾啾啾啾,哈哈哈哈哈,早就聽聞溫公子之大名,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溫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當真是羨煞我也,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盛名之下無虛事。”


    禿鷲老人,長相奇特,嗜血,所練功法,專挑好看男女下手,乃是一邪修,邪魔外道之人,早早就到達了元嬰期修為,作惡多端,佩一白銀鐵爪,抓人,刮皮,去骨,甚為可怕。


    隨形還有一位佝僂老太太,拈花婆婆,內功深厚,底蘊深厚,黑竹拐杖,可殺人,可食神,可鎮魔,可噬妖,可開天門。


    見如此兩人,溫言一聲冷笑道:“貴宗還真是瞧得起我啊,居然連兩大護法都安排了過來。”


    口還未說完,便立即禦劍攻擊,劍芒大盛,逼得兩人連連後退,隨即將乾坤袋裏的大蛇放出,兩相攻擊之下,禿鷲老人與拈花婆婆一時沒反應過來,便已是落入下風,再加上鬼先生和其四鬼將一起夾擊。


    兩人還未來得及扭轉局勢,便被溫言一行給挫骨揚灰了。


    有了此次的威懾,幕後之人,也清楚了溫言一行的實力,恐要上人前往才可能將其擊殺。


    不知不覺,溫言就回到了溫家遺址,此地早已是破爛不堪,一片廢墟,一片雜草叢生的景象。


    試了試招魂,問靈,溫言一陣簫聲顫顫,卻隻招出了一些殘魂,讓溫言等人不要報仇,是他們自己的過錯,可是黑衣人未放過他們,也未想過要放過溫言等人。是以,不報仇,也要能保命。


    突然鬼先生立即開口道:“此地不宜久留,溫公子我們還是另尋它處吧。”


    打斷了溫言的思緒,其皺了皺眉頭,看向鬼先生,溫言開口道:“怎麽,有什麽發現嗎,又有人追來了,這都快第十波了吧,反正每次都是派的一些小蝦米,不用太過擔心。”


    鬼先生見狀,有些煩惱,皺了皺眉,環顧了四周,站起了身,對著溫言道:“此次恐怕不妙,我的四鬼將一個也未回來,不若我們還是先換一個地方吧。”


    溫言聞言,有些微微的驚訝,道:“咦,還不錯哦,連你的魑魅魍魎都給收走了,我到想見識見識。”


    鬼先生見溫言有點不對勁,正準緩緩靠近一看究竟,卻被溫言打斷了。


    溫言莫名其妙的說道:“滾開,別過來,這是些什麽東西,你們為什麽在我體內,你們想做什麽。”


    鬼先生拉開了距離,才開口道:“你怎麽連語氣和樣貌都變了,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此時的溫言麵色猙獰可怖,像是有蟲子拉扯著裏麵的皮肉一樣,應該是修煉功法的問題。


    鬼先生再一旁為其護法,溫言則進入廢墟深處打坐運功壓製體內的不詳,這時隻見溫言身體被黑氣所彌漫,全都是被溫言吸引過來的,很快便被黑氣包成了一個繭一樣的東西,外人無法靠近。


    半個時辰後,黑氣才漸漸消散,被溫言所吸收,並熟練掌握了其運用之法。


    溫言稱黑色氣體為習氣,是一種由眾多氣體所糅合而成的混合氣。


    傷害力極高,還可以影響人的情緒和心神。


    鬼先生一臉擔憂的又有一些驚訝的問道:“這些氣體是由你提取出來的,可以轉化吸收,可是這些氣體以你的身體恐怕受不住,溫公子可是對將臣之軀感興趣。”


    溫言轉過身來到鬼先生跟前開口道:“正是,還望鬼先生不岦賜教。”


    鬼先生聞言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世人皆傳你,溫潤如玉,如沐春風。今日一見恐是鬧了個笑話吧。”


    溫公子抬頭看向鬼先生,悠悠的開口道:“哈哈哈哈,謠言便是謠言當不得真。


    先生若是有難處,我自當另尋之,先生可願幫在下此一次。”


    鬼先生見此,爽朗一笑,對著溫言說道:“好說,能幫溫公子,在下榮幸之至,又何來難處一說。”


    隨即便說道:“將臣之軀,極難練出,而且費資巨大,二皇子殿下可是花遍所有的家當,才得以進入沉睡期。


    煉製須將習氣吸入骨髓,然後由骨髓將習氣散發至全身,這期間五髒六腑,渾身肌肉,筋骨都需緩緩滲透,一毫一厘都不能出差錯,稍有差錯,便是傷及五髒六腑,調養起來繁瑣,複雜,多變,耽誤時間,對身體傷害極大。


    溫公子若可以開出新路,當是此道開山祖師,可卻也是長生之道,不知溫公子有何見解。”


    溫言細細想來之後,緩緩開口道:“想來,二皇子是先脫離靈魂,在淬煉其軀體,等軀體完全適應了習氣的衝刷後,再行回歸,我所要的便是直接衝刷,不用靈魂脫離。”


    鬼先生見狀恭維道:“公子所言甚是,在佩服。”


    這樣不懼生死的玩法,誰敢一試,也就幾個膽大心細之人才敢一試,開山不都是這些精彩絕豔的人才來做的嗎。


    陌上人,便是其中之一的代表,吸日月之精華,納天地之靈氣,以身證道。


    溫公子聞言回道:“他是他,我是我,所修道路不同,終是一切轉頭空。”


    鬼先生會心一笑,隨即開口道:“溫公子好氣魄,好生了得。”


    溫言摸了摸頭,訕笑道:“先生過獎了,先生也是好生了得,練出了魑魅魍魎,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鬼先生站在廢墟外,向內看著溫言客氣道:“巧合,都是巧合,不過這些東西,還真是可遇不可求,這可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找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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