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霧氣中沾染了很多綠色的光,一陣清風吹過,這些綠色的燈台緩緩的轉了過來,幽綠色的蠟燭火光從頭顱眼睛的窟窿中滲透出來。


    下一秒,北蒼的眼前一花,那些詭異的燈籠消失不見了,周圍的濃霧也隨之消失,但在北蒼的身後,一股股濃霧變成了一堵厚重的圍牆。


    北蒼扭頭便走鑽入這濃霧中,可下一秒他從濃霧的另一頭出現,似乎他被封閉在這個區域中根本出不去。


    北蒼的靈視和靈覺同樣無法察覺到周圍有什麽異常,但北蒼就是感覺到異常的別扭,眼前出現的小路和身後怪異的濃霧讓他隻能選擇往前走。


    走了不到幾百米的距離,一個木製的牌樓出現在北蒼的眼前,牌樓上用北蒼最熟悉的修真界的文字寫著“七安村”。


    “怎麽會是這個地方?這是某種幻術麽?”


    北蒼的眉頭緊鎖,七安村這個地方自己可太熟悉了,那是阿苗的出生的地方,隻是這個地方在阿苗成為修真者之後就被一個魔修毀滅了,阿苗還作為一個複仇者參與了那次行動,幹掉了那個魔修。


    可現在在北蒼的眼前居然又出現了一個同樣的村莊,北蒼一時間感覺自己像是進入到某種幻術或者幻境中,立即喚醒了沉睡在自己胸口眼睛裏的眼球怪物。


    “看看周圍我是不是進入到幻術或者某種製造的幻境中?”


    猩紅色的眼眸緩緩睜開,一道灰白色的光芒放射而出,隨後眼球怪物也感覺到異常的怪異,因為它的能力被限製了,隻能看到整個村子的存在,再向外看去就都是一片濃霧,甚至穿過濃霧都無法觀察到任何的情況。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某種幻術或者模擬,我也看不出來,但是我可以感覺到這個地方非常的古怪,其中有你的那個阿苗的存在,但我不知道在這個村子的什麽地方。”


    眼球怪物將自己所有的感覺都告訴了北蒼,聽到阿苗也在,北蒼立即向著那個木質牌樓走去,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裏和阿苗複活有著極大地關係。


    剛挪步,北蒼就感覺之前纏繞在自己胳膊上的那種寒意消失了,周圍的天空也再一次陰暗下來,隨後整個村子都陷入到黑暗中。


    一直沒有看到有什麽人的村落中家家戶戶的門口都亮起了怪異的綠色燈籠,這些燈籠和之前北蒼見到的那些人頭燈籠十分的相似,隻是這些玩意都是用紙製作的。


    北蒼用手摩挲了幾下這種紙張,這東西樣子像是一張紙,但細看卻跟紙有著一定的差別,上邊還有很多青色的紋路,摸上去有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吱嘎!”


    就在北蒼查看那個燈籠的時候,身旁的大門打開了,一個老太太駝著背緩緩的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似乎是沒有看到北蒼一般自顧自的鎖上門,手裏提著一個籃子向著村子的深處走去。


    北蒼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走了兩步,老太忽然之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北蒼左手邊房子裏傳出的聲音。


    一男一女在商議要毒死某個人的事情,即使是以北蒼的聽力也隻能勉強聽個大概,但他越聽越感覺很熟悉,但想不起來在哪裏聽到過。


    “吱嘎”


    附近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個老漢緩緩的從門內走了出來,抬眼便看到了一身金紅色戰甲的北蒼,老人似乎對於北蒼這身戰甲見怪不怪一般,緩緩的走到北蒼的身邊問道:


    “小夥子,你可曾見到我的眼睛去哪裏了?”


    北蒼聞言看向老者的臉,發現五官除了一張嘴巴其餘的全部都消失不見了,鼻子、眼睛的位置都隻有一個怪異的黑洞。


    老者似乎可以用著怪異的黑洞看到北蒼,“直勾勾”的盯著他,北蒼剛想說什麽就感覺自己的眼睛忽然開始劇烈的酸疼。


    老者說話所用的事修真界的語言,身上雖然沒有一點靈力波動,但讓北蒼感覺自己的眼睛異常的難受,似乎馬上就要成為老者的東西一般。


    “老朽看你一對招子不錯,借上一段時日,等我們下次見麵還你!”


    老者的聲音似乎還挺客氣,但那雙幹枯的手已經伸向北蒼,隻是下一秒,北蒼的拳頭對著老者轟擊過去。


    “放你娘的狗屁!”


    北蒼怒罵一聲,一隻血狼向著老者撕咬過去,可那血狼卻像是撲空一般根本沒有咬到老者,老者麵對這種狀況同樣非常的生氣,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憤恨的大喊:


    “你這個不尊老愛幼的完蛋玩意,欺負老朽,還放狗,老朽……額老朽……”


    老者說一半,整個人就像是卡主一般再也說不出來話,隨後整個幹枯的身體變得更加的幹癟,最後甚至變成了一張薄薄的紙,輕飄飄的向著自己大門走去。


    “吱嘎,哐!”


    大門被老者用力關上,下一秒,周圍的村子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事一片正在下雪的戰場,無數的長槍短劍折斷斜插在地麵上。


    其中的幾杆長槍上還有一個已經殘破的幾乎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旗幟,天空中不斷飄落紅色的雪花,看上去異常的詭異。


    北蒼開啟了戰甲的護盾,下一秒,那些詭異的雪花在接觸到北蒼護盾的時候出現了攻擊反應,一圈圈漣漪出現在北蒼的護盾之上。


    而那些被血色雪花掩埋的屍骸們紛紛重新站起身體,它們的身體上到處都是被破壞的大洞,雪花落到它們的身體上還會出現被腐蝕的情況,可這些戰士依舊在那裏站著。


    “這裏有……活人?”


    忽然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北蒼扭頭看去發現在遠處的屍山最上層站著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家夥,手中還拿著一柄巨大的長槍似乎正在瞄準北蒼所在的位置。


    北蒼隨手從旁邊拔出一根長槍就要扔向那個將軍,可當這長槍離開地麵的瞬間,一條觸手猛地抓住長槍,那觸手的力量極大,瞬間將長槍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吼!”


    將軍發出一聲吼叫聲,霎那間,周圍那些重新站起來的怪物紛紛抬起自己的頭顱,一雙雙猩紅色的眼睛帶著詭異的光暈,一種對生肉的渴望正在不斷的吞噬著它們殘破的身體。


    將軍向著北蒼扔出手中的長槍,北蒼則瞬間使用天狼步離開,可下一秒,那長槍居然拐了一個歪繼續向著北蒼追來。


    北蒼的手上立即出現了狼頭幻影,對著長槍就是一拳,可這一拳卻像是打在一團棉花上一般。


    長槍上沒有任何的力量,隻有一種詭異的和那種燈籠一般紙的觸感。北蒼看了看手中的紙條,天狼步瞬間抓住一個怪物出現在遠處。


    怪物殘破的四肢不斷的抖動著,扭曲著,身體中更是竄出了一條條好似蜈蚣一般的觸手向著北蒼抓去。


    閃避開觸手之後,北蒼對著怪物本就殘破的身體來了一拳,而這一拳北蒼終於感覺自己打到了實體,怪物倒飛出去,身上的所有觸手也全部都斷裂開來,隨即北蒼發現在這個怪物的後腦部位居然出現了一根細長的線條。


    “傀儡術?”


    北蒼感覺到疑惑,但即使是傀儡術自己也應該感受到靈力才對,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將軍怪物和手下的怪物看到被打飛出去的那一個落在地上,用鬆垮的嘴巴發出類似“笑”的聲音,隨後,怪物們紛紛拿出手中的長弓,對著北蒼搭弓射箭。


    之前紙做的長槍讓北蒼感覺這些東西同樣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廢紙,但在這些怪物的手裏居然散發出一種對北蒼具有威脅的感覺。


    長弓發射出的利箭帶著破空聲向著北蒼衝來,北蒼立即進行閃避,但那些利箭像是長有眼睛一般不斷的跟隨北蒼誓要將他射成一直刺蝟。


    這種箭矢給北蒼的感覺太不好了,但不知道為何北蒼的戰甲無法啟動,似乎是進行了某種禁製一樣的東西。


    利箭的速度很快,北蒼最後直接出現在那些怪物中間,讓這些怪物充當自己的擋箭牌,怪物們麵對來襲的箭矢沒有了之前的靈動,好似靜止一般停在原地任由箭矢貫穿了自己本就破爛的身體。


    那位身體最完整的將軍身上插著五六根箭矢,身體猛地一顫,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般,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周,尤其是在看到金紅色戰甲的北蒼時,一種迷惑的神情出現在臉上。


    隨後周圍的怪物身體開始不斷地被壓縮,身體中的零件也全部都被“擠”了出來,那位將軍的身體也是同樣,隻不過他的大腦袋卻沒有和身體一樣變成一張紙,而是變得更大從身體中脫離開來向著天空飛去。


    隻是下一秒,那碩大的腦袋在半空中崩裂開來,腦漿和腦花好似下雨一般從天空落下,等地麵上布滿了各種殘破的碎塊之後,剛剛天空中腦袋破裂的聲音才傳了出來。


    周圍一陣震顫,北蒼隻一眨眼的功夫再次回到了陽光明媚的七安村,不過有一點不一樣的是周圍的街道上出現了很多的人正在用手對著北蒼指指點點,直到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咯吱!”


    北蒼聽出這是深宅大院厚重的木門開門的聲音,扭頭看去發現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宅院,這宅院和周圍的茅草屋相比簡直就是天宮和地獄的強烈對比寫照。


    嘈雜的聲音在北蒼的耳邊響起,隻不過這些聲音並不是周圍的那些村民,而是從四麵八方的虛空中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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