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陰冷的夜晚,張阿鐵在道德與生存的懸崖邊搖擺不定,最終跌入了黑暗的深淵。他與嚴牙婆達成了一份罪惡的交易,為了換取錢財,他答應幫嚴牙婆拐賣小娘子。


    一個寒冷冬夜,雪花紛飛,張阿鐵身穿一件老舊的黑棉襖,鬼祟地穿梭於狹長昏暗的巷弄之間。他的目光猶如捕食者般犀利而狡猾,鎖定了一戶普通人家。這家有個天真爛漫的小娘子,正倚在家門口玩耍,她的笑聲如清泉叮咚,卻渾然不知即將降臨的厄運。


    嚴牙婆事先給了張阿鐵一套精心設計的誘餌——一串色彩斑斕的糖果和一隻可愛的布偶,這些正是孩子們抵擋不住的誘惑。張阿鐵假借鄰居叔叔的身份,嘴角掛著一抹虛偽的微笑,輕輕靠近那個毫無防備的小姑娘,伸出那隻罪惡的手,遞上了誘人的禮物。


    小女孩滿眼好奇地接過了糖果和布偶,絲毫未察覺到背後的險惡用心。張阿鐵趁機一把拉住她的手,迅速將其帶離了熟悉的環境,走向了嚴牙婆預先安排好的陷阱。


    嚴牙婆就坐脂水坊在那裏,張阿鐵走進屋內,嚴牙婆瞥了一眼他身後被蒙住雙眼、瑟瑟發抖的被拐賣婦小娘子,嘴角露出滿意的冷笑。她揮揮手,示意張阿鐵把人放下,並隨手從那一袋子錢,數都不數,直接扔向了張阿鐵。


    銅錢的布袋子在空中翻飛,發出刺耳又誘人的聲響,它們落在地上,散落成一片銅臭的花海。張阿鐵瞥見那些錢,心中的掙紮瞬間被金錢帶來的欲望所淹沒。他默默地撿起地上錢袋子,每一張都仿佛是一份加重的枷鎖,將他推向無底的黑暗深淵。


    嚴牙婆的眼神柔和,她告誡張阿鐵:“做得好,這筆錢就是你的報酬,記住,我們的交易絕不能泄露半點風聲。” 張阿鐵點點頭進一步沉淪在罪惡之中。


    拿到嚴牙婆給的一大筆錢之後,張阿鐵並未打算金盆洗手或者贖回良心,更沒有想要接嚴道育回家,他這個人好麵子,反而迅速陷入了賭場的旋渦。那夜,月色晦暗,街頭巷尾的燈火在他眼中卻異常明亮,尤其是賭場門口的那一盞紅燈籠,猶如妖異的引路燈,吸引著他走向了新一輪的自我毀滅。


    他揣著鼓鼓的錢袋,走進了煙霧繚繞、嘈雜喧囂的賭場。推開門的一刹那,周圍頓時傳來各種吆喝聲、骰子滾動聲和牌九撞擊桌麵的聲音。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麵孔,都是些嗜賭如命的賭徒們,他們的臉上交織著貪婪、期待和絕望。


    \"阿鐵兄弟,今兒個手氣不錯啊?來來來,快上桌!\" 賭場老板諂笑著迎上來,眼神中滿是對張阿鐵手中那份沉甸甸財富的覬覦。


    張阿鐵心知肚明這些錢來路不正,但他已經被賭博的刺激感衝昏了頭腦,隻想著能一把翻身,從此過上富足的生活。他毫不猶豫地坐上了賭桌,掏出一些錢,開始了一場注定失敗的豪賭。


    “老子今天就全押這一把!”他狂妄地大喊,將所有的錢一股腦兒推到了莊家麵前。


    然而,運氣似乎並不站在他這邊。一局接一局,張阿鐵的錢像流水一樣流進了賭場的口袋,每一次下注都伴隨著圍觀者們的驚歎或是惋惜。賭桌上籌碼越來越少,直至最後,他隻剩下了幾枚孤零零的銅板。


    \"哎呀,阿鐵老弟,看來今天手氣欠佳啊。\" 賭場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輕輕拂去了桌上最後一片散亂的銅錢。


    張阿鐵臉色蒼白,瞪大的眼睛裏寫滿了震驚與悔恨,他愣愣地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難以相信那一大筆錢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此刻,張阿鐵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跌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深淵。在拿到嚴牙婆給予的錢財並快速輸光之後,張阿鐵的心情如同墜入冰窖,寒冷且絕望。他環顧四周破敗不堪的家,心裏盤算著如何度過這個即將到來的年關。心中的貪念和對金錢的渴望驅使他做出了更為極端的決定。


    走在建康繁華的大街上,他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悅,而他卻隻能感受到冰冷的現實。他駐足在一家金鋪前,看著櫥窗裏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內心鬥爭激烈。


    “錢,我需要更多的錢。”張阿鐵自言自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貪婪與瘋狂。


    路過的一個乞丐朝他伸出手,乞求施舍。張阿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痰,惡狠狠地低聲道:“連你都有勇氣伸手討錢,我為何就不能大膽一些?”


    他來到一處偏僻的街角,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過往行人,尋找合適的下手對象。一名商人模樣的男子引起了張阿鐵的注意,他身上佩戴的銀飾和手中的錢袋都顯得十分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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