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方麵的協議――”


    傲雪臨死前說得這話讓我有些煩亂,然而我更清楚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我從戰線左翼基裏亞要賽左側迂回趕來的俄國人出擊的時間讓人有點哭笑不得,早有這些騎兵他們幹嘛不早用?在這時投入戰鬥――當然如果我沒有留有預備隊的確夠讓我吃一壺的,但現在他們能發揮多大的用處?


    然而此時依然不能大意,我轉身觀察穆罕紮所帶領的第一近衛騎兵師衝擊狀況。在土耳其第七、第十一步兵師的配合下俄軍右翼已經全麵崩潰了,按照通常的戰術此時應當繼續擴大戰果,然而這從基裏亞南方出現的俄軍騎兵大分隊顯然會給追擊部隊造成很大的威脅。


    東方戰例中曾經有這樣的說法,戰鬥最好隻要維持8勝,如果獲得了全勝,通常會讓部下嬌縱,而忘了警惕,這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在大勝的同時往往潛伏著巨大的危機。


    “傳令,第七、第十一步兵師停止追擊,在山梁重組隊列。另外立刻通知穆罕紮不要太冒前,他衝得太遠了――”


    “是――”


    應對從側翼撲上來的俄軍騎兵,我手中的預備隊足夠了,而且這是一隊剛剛從窪地迂回過來的大隊騎兵,想必戰馬和士兵體力都有很大的消耗,所以也不會有太大的衝擊力。


    但這群騎兵是怎樣繞到那裏的?如果要奇襲他們應該在昨天就開始迂回,在上午炮火協同的時候就發動襲擊,那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現在才出現――不會是他們原本有著別的目的,此時才改變目標――


    我站在山崗上緩緩注視著眼前的戰局,瞧著數萬部隊在我的號令下慢慢地移動展開,心中卻十分平靜。


    “巴黎和葉卡捷琳娜有什麽協議?”我的思路再次轉了回來。


    巴黎地誰和葉卡捷琳娜有協議。這個協議和前幾天俄軍炮火轟炸山包地事件有關聯麽?


    當我在腦海裏反複思量著這些問題地時候。戰局又了少許變化。


    “將軍!穆罕紮將軍部隊正麵臨俄軍騎兵夾擊――”


    克勞塞維茲地提醒讓我回過神來。穆罕紮地部隊太冒進了。盡管我已經考慮到會有這樣地事情發生。並且還做了相應地預防。但沒想到還是發生了――


    俄軍潰退地戰線上出現兩隊騎兵。我沒有看到這兩對萬餘人地騎兵是怎樣瞞過穆罕紮地眼睛忽然出現在那位騎兵將軍麵前地。但顯然穆罕紮太興奮了。在他地騎兵順利衝垮俄軍步兵方陣。衝破俄軍炮兵陣地之後沒有集中自己地力量。繼續保持著分散多頭衝擊地勢頭繼續衝擊著俄國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當他忽然發現眼前出現兩隊騎兵地時候。這位土耳其騎兵指揮官就受到了輕敵而造成地代價。


    “沒傳命令讓他別太冒進了麽?”我有些焦急了。從遠處地平線出現地俄國騎兵雖然出現地時機並不是很高明。但如果這隻騎兵和我左翼地騎兵合在一起。那麽他們對於戰場地威脅就是十分驚人地。當然此時我地步兵已經陸續到位――


    “將軍――”


    克勞賽維茨為難地想找些話來解釋。我此時也意識到是我的命令下達的有問題,我對於穆罕紮的命令下的太寬鬆了,沒有嚴令他立刻退回來,於是這位正在興頭上的將軍便將我的命令按照他自己理解的方式執行了。


    是的,其實當時我也沒有考慮到敵後會有騎兵援軍,我在潛意識裏也期望穆罕紮能更多的擊潰一些俄軍步兵,期望他自己發揮――


    說起來還是我自己的錯,但此時不是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我連忙觀察在左翼的兩個騎兵師。終於走出窪地的俄軍騎兵首先遇到基裏亞要塞守備部隊的襲擊,隨後便遇上了許久找不到立功機會,鬱悶壞的貝桑貝克步兵師――


    好家夥,康拉迪師長到是真給我上過了一課步兵對抗騎兵的經典戰役,說起來埃及混成師在山梁的表現就夠讓人吃驚了,此時貝桑貝克步兵師利用戰馬在泥地回轉不方便,於是步兵圍著騎兵先打轉,不攻擊,而還沒有從泥地的衝出來的騎兵麵對圍著自己團團轉的步兵又不能拍馬快跑,於是隻能牽著戰馬尾隨著步兵轉圈,原本看起來處於被圍核心的騎兵應該占點便宜,但可別忘了,地麵本來就很軟,被馬匹這樣來回反複踩踏,騎兵還有能站穩的道理。


    不一會,俄軍窪地騎兵就隻能撤退,左翼很快穩定下來。


    但處於兩股俄軍騎兵夾擊之下的穆罕紮卻不好過,步兵無法掩護他,他隻能倉促後退,隨著第八騎兵是及時的反衝鋒,雙方騎兵終於停止了相互進攻。


    直到下午342個伊茲梅爾戰線終於再次穩定下來。


    俄軍右翼大約損失了兩到三萬人,我這一方麵也損失了大約八千餘人,當黃昏即將來臨的時候,雙方都靜靜地躺在草地上舔舐著傷口。


    這是一場勝仗麽?我不清楚如果我讓全線全部壓進能不能把最後達到的兩個騎兵師一起壓垮,因為從戰後的總結上看俄國這後出現的四個騎兵師都是從很遠的地方趕回來。所以他們本身在體力和士氣上都處於劣勢。


    當然第一騎兵是騎士也很疲憊,唯一不同的他們士氣旺盛,然而過分旺盛的士氣也讓這隻精銳部隊在最後遭受了不小的損失。


    終於安靜下來了,處於右翼的奧利發雖然沒有讓俄國左翼全線崩潰,但也有效地打擊了俄國人的士氣。並肩坐在草地上,我們倆一起眺望這看不見盡頭的平原大地。


    “兄弟,你決定要回巴黎了麽?”


    “不能再耽擱了,巴黎正在醞釀我還不清楚的危機,我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知道了,兄弟,說起來我還真期望把你留在我們土耳其,有了你的幫助,我會輕鬆很多。”奧利發很平靜的笑著,當夕陽的餘暉首次落到他臉上,這位未來的土耳其蘇丹臉上卻出現了些許淚珠――


    “哎?我這是怎麽了?讓兄弟你見笑了――”


    “沒什麽――”我裝作沒有瞧見地搖了搖頭,“今天沒有能徹底擊潰俄軍,但他們的騎兵顯然是準備做一次大的機動。有幸的是,俄軍不的不顧及正麵的戰況,否則現在我們還要擔心他們的大迂回――”


    “嗯,我還是派出了騎兵分隊去聯係補給線上的部隊,不過看起來俄國人有撤退的跡象。”


    眺望著夕陽一點點紅透,俄軍陣地也逐漸安靜下來,戰場上隻有一陣陣痛苦的哀號久久地折騰著想要好好休息的人們。


    巴黎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疲憊地倒在草地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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