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麵色冷凝,雙眸無波無瀾,“你考慮好,是想要一時之快還是一輩子不能說話。”宋以霆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溫銘已經冷酷到這種地步,“你敢?!”溫銘不欲再跟他浪費時間,擺了擺手,站在一旁的勝子立馬上前要請宋以霆出去,宋以霆掙紮起來:“大哥,大哥,我求你把視頻刪掉吧,我不會跟莊敘說任何事情的!你相信我,大哥——”勝子一路將他帶到了停車場,宋以霆在勝子手裏可討不到任何好處,兩人下了電梯,宋以霆喊道:“你放開我!我要報警了!”勝子哼笑了一聲:“報警?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跑到警局裏丟人現眼了。”宋以霆氣紅了眼:“你隻不過是溫銘養的一條狗,有什麽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放開我!混蛋!”“別急,馬上就放你走。”勝子笑笑,伸手將宋以霆身上用來擋臉的圍巾和墨鏡通通都扯了下來,“天氣這麽熱,宋先生還是穿的涼快點好,好了,走吧。”沒有了圍巾和墨鏡的阻擋,宋以霆根本不敢出去,他害怕看到人們對他指指點點的目光,想把東西拿回來,可是勝子一米九的身體往哪一擋跟座山一樣,宋以霆這小身板根本不敢上前硬碰硬,隻能灰頭土臉的轉身跑了出去。視頻在網上傳了一整天才被有關部門‘強製’刪除,但是影響已經造成了,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宋以霆父母那裏,宋母氣得當場暈厥了過去,宋以霆被宋父當場狠狠揍了一頓,差點沒把他又打瘸了,宋家鬧得天翻地覆,在中海市根本沒臉再待下去,第二天就帶著宋以霆匆匆出國,回到國外更是水深火熱,宋以霆這個名字已經出現在了幾乎每一本八卦雜誌上。宋以霆咬緊了不承認那是自己,但是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再怎麽不承認這件事已經成為眾所周知的事實了,沒有芭蕾舞團肯要他,宋以霆隻能暫時憋在家裏哪也不能去。莊敘這兩天一直和溫銘處在冷戰狀態,同吃同住但卻沒有一點交流,溫銘第一次不知道如何開口去哄媳婦,隻能癱著一張臉麵對著莊敘,兩人在家裏各幹各的,莊敘也沒有故意要不理他,隻是不想跟溫銘說話,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坎,一直堵在莊敘心裏,不把話說明白了,莊敘就無法放下心裏的芥蒂。☆、第 70 章網上的那件事莊敘也知道了,鬧得這麽大,不想知道都難,宋以霆這樣很明顯是被人給整了,整他的幾乎不做第二人想了。溫銘這是什麽意思?在為他報仇?一個小小的黑客攻擊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再說了,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現在才想起來做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討好自己?看著也不像。莊敘百思不得其解,猜測可能是宋以霆惹怒了溫銘,溫銘在了結兩人以前的恩怨,跟他關係不大。莊敘在心裏吐槽處女座手段高杆整人整到殘,麵上卻對這件事絲毫不關心,每天該幹什麽幹什麽,跟溫銘的相處時間除了下班之後到上班之前這一段,其他的都處於空白狀態。過了兩天老同學高陽生日,一群人喝得東倒西歪,莊敘更是被灌的路都走不穩了,被席徽和幾個同學給送了回來,高陽人高馬大,最後實在受不了莊敘走一步晃三步的節奏,直接把人背了起來。溫銘一開門就看見莊敘趴在一個男人肩上醉的不省人事,親密的摟著男人的脖子,醉成這樣要是被人幹點什麽事根本無法反抗,當下臉就黑了。高陽就和溫銘接觸過兩回,對這個冷臉總裁記憶猶新,看他黑臉立馬就害怕了,倒是一旁的席徽已經習慣溫銘這個樣子了,笑道:“溫總,莊哥喝醉了,我們看他走不動就把他背回來了。”高陽把人放在沙發上,莊敘還去拉高陽手,醉暈暈的道:“別走,再喝一個,說好了你結婚我要去送禮的,唉,可憐你媳婦還沒找到——”高陽翻了個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莊敘還跟他拉拉扯扯,高陽轉身看見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溫銘,打了個冷顫,忙抓了個毯子蓋在莊敘身上,尷尬笑道:“他這人喝醉了就喜歡胡說報道,唉那什麽,人送到了我就先回去了。”高陽走後,祁麓提著一大堆解酒的東西趕上來,和席徽進了廚房給莊敘弄解酒湯。莊敘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上直哼哼,睜開眼看見溫銘站在一旁也忘了兩人在冷戰,伸手去抓溫銘褲腿,“你擋著我看電視了。”溫銘歎口氣,坐下來將人扶起來,伸手給他脫外套,莊敘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嘴裏的酒氣都噴到了溫銘脖子上,把外套脫了之後,莊敘兩隻手抱住溫銘肩膀,湊上去就啃上了溫銘脖子,吧唧親了一口。啃完後舔舔嘴:“不好吃。”兩人冷戰的這幾天連手都沒碰,更別提更深層的接觸了,大處男溫總裁開了葷,每到晚上就在思考著床上的姿勢,簡直一刻都不能忍,莊敘身形結實柔韌,寬肩窄腰大長腿,一脫光光了,簡直就是對溫銘視覺上的刺激,他從來沒發現自己這麽喜歡觸摸一個人的身體,想親吻他和他相擁而眠,想進入到他的身體裏深深的結合在一起,簡直上了癮。此時莊敘溫熱的氣息噴在皮膚上,激起了一陣陣雞皮疙瘩,溫銘深吸了一口氣,將人從身上扯下來,在莊敘的唇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別鬧了,洗完澡我們再做。”沒想到莊敘一把推開他,光著腳在沙發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兩隻手開始去解皮帶扣。這時席徽端著解酒湯從廚房出來,一抬頭就看見莊敘在脫褲子,嘴裏還道:“脫褲子你還不讓,你是我媽啊。”莊敘這回還真跟溫銘較上勁了,喝了酒膽子也變大了,破罐子破摔,這兩天的憋屈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發酒瘋理所當然,當下就不顧溫銘的阻止將褲子脫下來甩到了一邊,穿著一條黑色的平角褲坐在沙發上,光著兩條大長腿。溫銘內心暴躁的想把他當場辦了,看見席徽和祁麓出來趕緊抓起毯子蓋在莊敘身上,低聲道:“老實點別再脫了。”莊敘沒把溫銘的話當一回事,你越不讓我脫我越要脫給你看,他腦子暈但是跟溫銘對著幹一點不含糊,動手就去扯襯衫,這下溫銘不再縱容他了,襯衫要是脫了那還不全被看光了!我一個人你就是不穿衣服整天裸奔我也不管,這還有男人呢!溫銘動作利索的將莊敘兩條胳膊攥在一起,將毯子一直蓋到了莊敘下巴沿。席徽有些尷尬,將解酒湯放在茶幾上,沙發上的莊敘還不老實,一直試圖從溫銘手下掙脫出來。席徽道:“溫總,要不把莊哥弄到床上吧,他躺著能舒服點。”莊敘一聽說上床,嚷道:“我不上床,我不跟你做,你強迫我我就報警。”席徽和祁麓都愣住了,一時間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祁麓扯了席徽一把,對溫銘道:“溫總,我們倆先走了,有事叫我們一聲就行了。”溫銘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點點頭,等兩人一走,鬆開了對莊敘的束縛,冷聲道:“脫吧,這下怎麽脫都沒人管你。”“脫就脫。”莊敘打了個酒嗝,臉色潮紅的伸手就去扯襯衫扣子,扯了半天沒扯開,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就往衛生間跑,抱住馬桶一下子吐得昏天暗地。吐完了溫銘遞給他一杯溫水,抱著人去洗澡,莊敘坐在小板凳上,暈乎乎的靠著溫銘,洗澡還不老實,把溫銘弄得渾身濕透,溫銘倒是一點脾氣也沒有,把軟綿綿的媳婦搓洗幹淨,抱著人就進了臥室。等他洗完澡出來看見莊敘已經睡著了,溫銘歎口氣,輕手輕腳上了床,一躺下莊敘就主動靠了過來,雙手纏住溫銘,低喃道:“誰也別跟我搶。”溫銘聽他這麽說什麽脾氣也沒有了,擁著莊敘親了半晌才睡著。莊敘睜開眼,大床上隻有他一個人,明明昨晚還感覺到熟悉的體溫,早晨一睜眼就沒了,頓時感覺有些失落,正在床上發愣,溫銘推開門走了進來,莊敘身上還光著,溫銘眼神閃了閃,將手裏的手機遞給他。“母親的電話。”莊敘以為是溫母的,接起來那頭謝蔚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敘。”“媽!”莊敘一愣,“您現在在哪呢?”謝蔚然這段時間走了好幾個城市,走走停停,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最後在一個江南小鎮落腳,心中一直在惦記著莊敘,她當初走的突然,隻顧著自己傷心憤怒,還沒有考慮到孩子的想法,一直想給莊敘打個電話,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今天終於鼓起勇氣,聽見莊敘擔心的口氣,更加愧疚。“在江南的一個小鎮上,別擔心,媽沒事。”謝蔚然歎口氣,“小敘,是媽不好,不該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了,我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你是不是在心裏怨媽?”莊敘笑道:“沒有,我這麽大人了還沒有那麽幼稚,您要是不想回來,那就在外麵再呆一段時間,什麽時候想回來了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