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殺了人是事實啊,萬一被警察抓住了那就是死罪啊!”。莊天鳴不耐煩的將胳膊抽了出來,“你走吧,今天的事攔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莊慧見他死性不改,抹了抹眼淚,道:“好!既然這樣,我就是包庇你,你被抓了到時候我也跑不了,趁著我還沒進去,我要把心裏想做的事都做了,省的留下遺憾!”莊慧放了狠話,莊天鳴一聽不對勁,攔住莊慧:“你想幹什麽?!”“首先先去一趟謝家,告訴謝蔚然和謝謙,莊敘是他們的兒子!”這是莊天鳴的軟肋,莊慧隻能希望用這個辦法托住莊天鳴,讓他去警局自首,爭取減輕處罰,他這個樣子現在哪裏跑得掉,不用出國界,隻要露出個頭,警方就能逮了他。莊天鳴當然不知道莊慧怎麽想的,莊敘是他最後的稻草了,萬一他被抓了,隻要好好跟莊敘認個錯,他相信莊敘一定會想辦法替他求情的,可是萬一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切就都完了!“你敢!”“我為什麽不敢,你都敢殺人了,我還有什麽可怕的,你出你的國管我做什麽?!莊天鳴你就是個懦夫!”“莊慧你這個瘋子!你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我不會放過你!”莊天鳴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殺了人心裏的戾氣也跟著大增,眼神冰冷的看著莊慧,麵色凶狠。莊慧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跟莊天鳴待在一個空間裏,轉身便走。“我沒有胡說八道我知道說出實情而已,比你坦白多了!”勝子看到莊慧出了門,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身後的莊天鳴很快跟了出來,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莊慧理也不理的大步走開,她身後的莊天鳴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勝子突然道了一聲不好,隻見莊天鳴眼神狠戾的上了四合院門口停著的一台破舊的桑塔納,發動引擎開了出去。莊慧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心中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在聽到身後車輛的咆哮聲時,膽戰心驚的轉身,還沒等站穩,便看到有一輛車衝了上來,強烈的白光打在她臉上,讓她眼中一片白芒,反應過來想跑時,身體已經被衝上來的車子撞了出去,狠狠地跌在了地上。最後的視線裏她看見的是莊天鳴猙獰扭曲的一張臉。車子停下,莊天鳴坐在車裏,大口的喘著氣,眼中的陰狠未散,反倒是整個人都有些興奮地無法自抑,後方癱在地上的莊慧抽動了兩下,莊天鳴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方向盤,正要準備倒車時,突然聽到後麵有人厲聲嗬斥:“喂!你幹啥子?!!!”莊天鳴向後一看,幾個農民打扮的人拿著榔頭從後麵跑了過來。莊天鳴看了一眼莊慧,沒有時間了,趕緊發動車子飛快的逃離了現場。幾個農民跑到莊慧身邊,蹲下來探了探鼻息,還有氣,趕緊把人抱了起來,莊慧滿頭滿臉的鮮血特別嚇人,已經失去知覺昏迷了過去。“怎麽辦?剛才撞人的跑了!”“先送醫院,去老村長家借車!”等人走後,勝子幾個從草叢裏鑽出來,上了車趕緊追了上去:“媽的,莊天鳴這個禍害,這回弄不死他!”勝子氣的吐了口唾沫,對著孫德元那頭道:“孫哥,都這樣了我們怎麽辦啊。”“跟著他,到了他停腳的地點就報警。”莊天鳴開著車一路飛馳,不停歇的進入了另一個省市,依舊不敢走大路,順著小路穿越村間小路,心中驚慌的像條兔子,撞了莊慧之後他就後悔了,當時一時氣血湧上了頭頂,為了不讓莊慧泄露秘密,他根本無暇去向後果,隻知道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就像他將吳乾坤毀屍滅跡時所想的那樣。他在一家荒僻的農家院前停了下來,他已經好幾天沒好好的吃一頓飯了,這裏荒山野嶺,根本不可能有人認識他,他坐下點了酒菜,剛吃到一半就聽到了警車的鳴笛聲。*莊慧被送進醫院急救,莊敘接到電話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他趕緊坐起來穿上衣服,連夜趕去了臨市的醫院,聽到莊慧出車禍時他還不信,直到看見手術室外坐在那裏哭了眼的樊易。樊攸一直默默的站在手術室前眼神放空的盯著那兩扇門,樊易撲到莊敘懷裏,“哥,我害怕。”莊敘抱著他:“別怕,有哥在不會有事的。”手術一直進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做完,莊慧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顱內大量積血,股骨幹骨折,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樊易哭累了歪在莊敘身上睡著了,三個人一直守到了中午,溫銘和宮縱趕了過來。“噓,你們怎麽來了?”莊敘壓低了聲音。“來看看,情況怎麽樣?”溫銘在他身邊坐下,看著莊敘疲憊的神色心疼不已,兩人雙手相握。莊敘歎口氣:“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說熬過今天晚上應該就沒事了。”“要不要轉到市裏大醫院?”宮縱將手裏的兩個保溫桶放在了椅子上。“這裏的醫院已經很不錯了,以後再說吧。”溫銘摟住他肩膀:“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莊天鳴的,一切有我。”莊敘‘嗯’了一聲,枕著溫銘的肩膀睡了一覺,晚上的時候莊慧又被推進去搶救了三個小時,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穩定了病情,但是人卻一直沒有醒過來。莊天鳴不久後就被抓住了,幾項罪名確認下來,足夠把他置於死地了。開庭的時候溫謝兩家都到場了,樊易和莊敘坐在前排,莊天鳴現在身上背負著一條人命,殺人未遂罪,足夠讓他把牢底坐穿了。莊天鳴開始拒不認罪,他不承認自己殺死了吳乾坤,直到對方律師把遠在國外旅遊的證人辛姬表請了上來。辛姬表滿臉驚恐,一直低著頭渾身輕顫,聽律師問她:“證人辛姬表,請你將當日所見到的真實情況一五一十的向我們說明。”“我,我,我看見莊天鳴和吳乾坤廝打在一起,吳乾坤手裏拿著把刀,然後,然後,然後那把刀就被捅進了吳乾坤的身體裏,我我沒看清過程,然後莊天鳴自己一個人將屍體放進了車裏,拿出去扔了,他讓我誰也不要告訴,否則,連我一塊處理,嗚嗚。”辛姬表抹了抹眼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莊天鳴指著辛姬表:“你胡說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個滿口胡言的表子!”一項項證據壓下來,縱使莊天鳴拒不承認,法庭最後依舊宣判莊天鳴死刑兼之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莊天鳴自然不服要上訴,被押期間和莊敘見了一麵。莊天鳴穿著囚服,落魄的坐在莊敘對麵,急切道:“兒子,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莊敘就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你是無辜的?那姑姑是被誰撞的?”莊天鳴眼神閃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莊敘,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養了你這麽多年,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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