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有話直說,我再給你兩個億,但是作為條件。”溫銘頓了頓,看著蔣百盛亮起來的眼睛,徐徐道:“聽說旗下要捧一個叫賀遊的男明星,其中一部戲已經內定為男主了是嗎?”蔣百盛點頭,眼中透出一絲了然,笑道:“圈子裏的那點事溫總也知道,要不要我介紹賀遊跟您認識一下。”沒想到賀遊魅力這麽大,能讓溫銘拿出兩億來潛。溫銘搖搖頭:“我對他沒興趣,我的條件是把他換掉。”蔣百盛愣了:“換掉?”“對,男主換人,誰都可以。”溫銘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我不喜歡他。”蔣百盛愣了一下立馬笑起來,心道賀遊這個小子到底怎麽得罪了溫銘,人家拿出兩億來整你,“好商量好商量,溫總既然開口了什麽事情都好說。”明麵上蔣百盛沒有立即答應,但是這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溫銘滿意的點點頭,將蔣百盛送出溫氏,兩方握手:“期待威皇拍出更多的好作品,我會多加關注的。”蔣百盛聽溫銘這麽說趕緊笑道:“多謝溫總關照,以後肯定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溫銘點頭,心情很好的回去洗手消毒了。助理將茶水收拾幹淨,送過來溫銘一個星期的工作安排,下個星期要去國外的分公司視察新項目進展,將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不能回來,莊敘那邊過兩天也要忙起來,萍水村的工程進展迅速,他去國外的時候莊敘可能就在萍水村,度假村的成功與否關係到了莊敘能否在欣瑞紮穩腳跟,這將會是莊敘成功的起點,莊敘不得不小心,做不到事事親躬,也會多加謹慎。溫銘蹙了蹙眉,總覺得有些不踏實,這時秘書敲門進來,遞給溫銘一份快遞:“溫總,您的國際快遞。”☆、第 39 章溫銘看了一眼,點點頭:“沒事了你先出去吧。”溫銘麵色平靜,雙眸沉黑如墨,拿起來拆開,快遞很輕,拆開之後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巧的相框,相框裏是三個並肩而立的少年,穿著短袖的白襯衫和黑褲子,十五六歲的年紀,青澀而美好,挨在一起對著鏡頭親密的比了一個v字,左邊的少年比較脫線,將v字比在了中間男孩的頭頂,中間的男孩最矮,但是長得最可愛,巴掌小臉上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比女孩子還要白皙的皮膚生生將左邊的男孩襯成了黑炭,他歡快的笑著,腦袋微微的偏向右邊的少年,最右的少年是他們裏麵最高的,他好像不喜歡笑,癱著一張帥氣的臉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鏡頭,眼角的淚痣鮮明而好看,帥氣之中多了一絲俊美,薄唇輕抿,小小年紀就擁有強大的氣場,挺拔的氣勢儼然是三人之中的主心骨。這張照片顏色有些陳舊,但是可以看的出來被保存的很好,邊邊角角沒有被磨損的痕跡,三人身後是寬闊的草場,天高雲清,畫麵美好而青澀,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張揚著青春的美好。照片的背後左下角有一行小字:粽子,阿霆,銘銘,攝於千禧年六月十四號。溫銘看著手中的照片怔愣了片刻,太久遠的事了記憶裏卻格外的鮮明,那時他們還很小,三個人總是黏在一起,比兄弟還要親密,宮縱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瘋瘋癲癲沒個正經,阿霆苦練芭蕾,小小年紀就被著名的舞蹈學院破格錄取,而他,早已經開始跟著父親來往於生意場間,學習經營手段,積累談判技巧,揣摩各色人物的心計和慣用招數,輾轉在各種聚會和溫氏的大小會議之中,父親懂得他也懂,父親不懂得他也知道一二,是大家的崇拜對象,三個人中最成熟的大哥……溫銘冷凝著一張臉,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這份快遞隻有這麽一個相框,那人的意思他不想知道,也不感興趣,將手裏的相框重新放回了盒子裏,有些事情隻能一直存在在回憶裏,有些人也隻能是回憶,他的生活裏也不再會有這個人的存在,現在是以後也是。中午溫銘開車去了宮縱的私人小餐館,四合院裏很安靜,宮縱這人喜歡做菜卻懶得不行,中午一般不親自動手,院子裏的銀杏樹下隻坐著一個穿白袍的小廚師在摘豆角,看見溫銘進來趕緊站起來:“溫總,來吃飯啊?”溫銘道:“宮縱呢?”小廚師笑道:“在裏屋睡覺。”溫銘點頭,掀開布簾進了旁邊的廂房,宮縱躺在貴妃榻上閉著眼睛睡午覺,身上隻穿著背心褲衩,一雙毛腿搭在小板凳上,微微的打著鼾。溫銘踢了貴妃榻一腳,不客氣道:“起來。”宮縱吧唧吧唧嘴,翻了個個兒繼續睡,把屁股對著溫銘,溫銘冷哼:“再不起來明天這個時候你就在宮家的餐桌上。”宮縱一條腿支起來,扒拉著鳥窩頭坐起來,閉著眼睛道:“怕了你了,我爸給了你多少錢啊,這麽熱心幫他的忙。”溫銘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將手裏的盒子放在桌上:“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這個小餐館能幹一輩子?你早晚要回宮家主持大局,我勸你晚痛不如早痛,趕緊回到伯父身邊跟著多學習學習,也不至於到時候東磕西碰,給宮家丟人。”宮縱瞪眼,下了榻灌了一杯冰水:“饒命啊溫少,溫爺,咱能不能不說這個話題,好兄弟一輩子,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孤家寡人成不?”宮家一兒兩女,宮縱上頭還有兩個姐姐,大姐是律師,二姐在自家公司工作,宮縱從小是父母的心頭肉,個性張揚不羈,慢慢的就養成了現在的散漫個性,不喜歡受到拘束,跑到這個犄角旮旯裏開了個小餐館,自娛自樂,倒也自在,但是宮縱也就能快活這兩年了,早晚要回到宮家繼承家業。宮縱看見溫銘帶的盒子,好奇道:“你帶的什麽好東西過來了?”他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隨即愣在了原地,目光複雜的看了溫銘一眼,幹澀道:“阿霆給你的?”溫銘麵色平靜,“除了他還能有誰,這件東西不該在我手裏,你留下或者扔掉,隨你的便,告訴他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宮縱不知道在想什麽,情緒有些低落:“我現在已經和他斷了聯係了。”溫銘站起來:“那更好,既然已經分道揚鑣了,就好好專心家業,不要再想一些不可能的事,馬上就到你二十五歲生日了,做好回宮家的準備。”宮縱突然無奈的笑起來:“溫銘你可真無情。”“那也要看對什麽人,有些人還是不要留戀的好。”宮縱哼笑一聲:“就你最瀟灑了。”溫銘瞥他一眼,“該走的走該留的留,沒有什麽瀟灑不瀟灑的,隻是個人原則而已。”宮縱歎口氣,聽溫銘道:“我走了,下次帶莊敘來吃飯。”宮縱抱著盒子跟出去,收起了臉上的無奈和苦澀,笑起來道:“走哪不忘你媳婦啊,想氣死單身狗是吧!”溫銘點頭:“沒錯。”“唉,氣死我了,友盡!”宮縱把溫銘送上車,抱著盒子顛顛的回了飯館,小廚師抱著一捆大蔥過來道:“宮哥,有人打電話來訂餐,接不接啊?”宮縱想了想,他現在心情有些不好,獰笑著道:“接,爺今天正愁找不到撒氣包呢,齁死丫的。”莊敘今天在家休息,早晨的時候本來想去上班的,被溫銘強製性的關在了家裏,席徽給他打電話匯報了工作,下個星期去萍水村查看工程進展,一周的計劃說下來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掛上電話溫銘又打了過來,莊敘坐在書房裏查看工作郵件,嘴上說道:“看電影呢,我給靜音了現在是廣告,你忙吧,恩我知道了。”莊敘掛了電話,嘴裏嘀咕道:“溫大媽真是怕了你了。”中午和羅冉約了一起吃飯,莊敘下樓開車,剛到車邊就看見孫德元跑了過來:“莊總,要出門?”莊敘瞪著眼睛,眼前的黑衣保鏢好像能隨時隨地冒出來,都不用召喚:“你怎麽知道我要出門?”孫德元沒有直接回答,麵無表情道:“溫總吩咐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您這是要去哪?”莊敘放棄掙紮,拉開車門上車:“去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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