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吧,派人盯著楊氏集團,看看他們有什麽動作。”安時淵吩咐道,如果是他想的那樣,那寧鈺不能被發現。


    “是。”伍天恭敬的鞠了個躬,隨後退出了辦公室。


    安時淵等著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拿起電話,撥給了寧鈺。 電話那頭響了許久,他也不急,就在即將掛斷之際,電話終於被接起。


    “喂。”078用貓爪握著手機,將其遞到正在浴室泡澡的寧鈺麵前。


    寧鈺恢複成鮫人形態,舒適地躺在浴缸中,這樣接觸水,能更好地緩解昨晚的疲憊。


    “起床了嗎?身體還有哪裏不適?”柔和的聲音在寧鈺耳邊響起。 “沒事。”


    電話響起,隻得讓078拿過來接聽。


    寧鈺早已知道來電者是誰。


    “起來沒有,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柔和的聲音在寧鈺耳邊響起。


    “沒有哦,你努力。”


    寧鈺輕輕擺動尾巴,尾巴在水中閃耀著夢幻般的光彩,美輪美奐。 078不解,宿主這樣挑釁對方,是覺得自己還不夠慘,還是真的能抵擋。


    即便是能抵擋,也不至於此刻才起床,未免有些逞強。 “你確定嗎?”安時淵聽到電話那頭的水聲,不禁挑了挑眉,這麽晚才起,真是頑強。


    “咳。”寧鈺輕輕咳嗽了一聲,看著尾巴,昨晚鬧的時候幸好沒有留下痕跡。


    “別玩水了,一會兒感冒了。”叮囑關心寧鈺,昨晚鬧過了,今天還泡那麽久的水。


    他是見識過寧鈺來這裏,每天都要泡水,時間還很長,現在覺得有理由。


    “不會。”他才那麽容易感冒。


    “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叫人做。”安時淵坐在辦公桌前,轉動著椅子,目光透過窗戶,欣賞著外麵的藍天白雲。


    想著寧鈺現在在浴室裏泡澡,水流下皮膚,一路往下,深呼氣,遠古的巨獸般在內心深處咆哮,燃起火焰。


    “海鮮粥。”


    “還有嗎?”


    “隨意。”


    “嗯,等下就可以了,你快起來,別玩水。”


    “那就好,我讓人給你送藥,以防萬一。”安時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好。”寧鈺掛了電話,掛斷電話後,寧鈺繼續在水中嬉戲。


    一天就管上他了,態度轉變真快。


    安時淵勾唇一笑,看著手機,掛的真快,他現在挺想他,上班想著都是他的樣子。


    “宿主,你別泡酒了,魚皮都要泡發了。”


    “你當我什麽,還泡發。”


    寧鈺在水中輕輕擺動著尾巴,享受著水的撫慰。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在水中舒展開來。


    舒服。


    “白染那邊怎麽樣了,應該快要進去了吧?”


    “宿主,白染跟楊擎澤見了朋友後,楊擎澤對白染挺好,就是有時候就是在外麵還找人。”嘖嘖嘖。


    078看著,都要佩服楊擎澤,能這樣。


    “楊擎澤看來很享受,讓他享受享受,幾年了,時間也快了。”開始了呢,藥的時間,越來越好了呢。


    “嗯嗯嗯。”


    “楊擎澤如今似乎與一位集團公子走得越來越近,這情形頗為耐人尋味,說不定不久後便將迎來訂婚的消息。至於白染,他對這一切尚且一無所知。”


    他隻是靜觀其變,仿佛在觀看一場遊戲。


    一旦白染得知自己受騙,無論對方如何對他好,他也絕不會輕易原諒。屆時,一場風波恐怕在所難免。


    楊擎澤與那位公子的關係日益密切,社交圈內開始流傳著他們即將聯姻的傳聞。


    白染卻依舊在自己的世界裏,對這些流言蜚語充耳不聞,還以為隻有他們。


    ......


    楊氏集團,楊擎澤辦公室。


    “少爺,老爺說讓你跟喬少爺,相處相處,別一直跟著個啞巴,是時候讓人去了,那些人已經知道,讓你快一點。”


    王文站在桌前看著楊擎澤。


    “知道了。”楊擎澤簽了字。


    從帶白染回來就知道有這麽一天,陪白染這麽久,要送他過去,他還真有點不舍不得。


    他們這段時間還挺不錯。


    白染為了跟他上岸,聲音都沒有了,還是對他有點愧疚,但為了集團,隻能對不起白染了。


    今天白染還在家等他回去,楊擎澤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們也是一起度過的溫馨日子。


    為了他,相信白染也是理解他的,會幫助他,他也陪了他幾個月。


    “老爺說了,隻要把他交上去是不會讓他死的,隻是讓他每天都例行去檢查一下,我們的公司就會更勝一籌,當初這個決定也是你決定的。”


    “你也可以在你住的地方養著,就是要每天讓他去檢查,他們就想抽取一下人魚的血液,研究一下有什麽特性。”


    王文傳達著楊擎澤父親的話,楊擎澤雖然是管理的公司,但權力還是在他父親那裏,他父親說的話他也不能不聽。


    另一些繼承人都早早的繼承了公司,楊擎澤還是低於一頭,雖然不甘,但是他也要聽從他父親的安排。


    “知道,我會把人送過去,人還是在我這裏,他很單純,我帶白去,他會以為就是簡單的檢查。”楊擎澤想到白染,他說什麽都相信,他也隻有他一個人可以依賴,又隻認識他,也不懂那麽多的勾心鬥角。


    想想也真是單純。


    “那我回去告訴老爺。”


    “嗯。”


    王文點了點頭,俯了首,離開了辦公室。


    王文離開後,楊擎澤臉色難看,待他掌了權,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那些勢利眼的勢態他必會給予適當的教訓。


    如果不是他騙了白染回來,哪裏輪得到他們,想長生想瘋了,人魚他可沒有聽說過有長生。


    讓他們研究去,他隻能對不起白染,他的公司不能破產,隻能委屈白染,相信他能理解他。


    如果白染沒說他會補償他的,那些人隻是要一點點的血液,不會真的傷害白染。


    今天他就早點回去。


    楊擎澤心中暗自盤算,為了集團的利益,委屈白染,但是他也不會真的傷害。


    他知道白染的單純,也明白白染對他的依賴,這種依賴已經超越了簡單的利益關係,變成了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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