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雲暮看著葉俊彥,這個人對他太好了,他不忍心這樣求他 ,為了他,葉俊彥做太多了。


    “真的,太好了,那我們開始吧!”


    葉俊彥心裏很開心,臉上揚起了笑意。


    “嗯?現在?不是明天再……”江雲暮以為是找個時間到醫院,葉俊彥又找個什麽專家來為他治療。


    “嗯,現在。”


    怎麽現在就開始,人呢?在外麵嗎?剛剛是怕他不答應,所以沒有叫人進來。


    “人呢?你帶來了,叫他們進來吧。”


    “說什麽呢!什麽人?”


    “醫生。”


    “哦,那個沒有。”


    江雲暮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葉俊彥,葉俊彥被他看得心裏毛毛的。


    “這個我們後麵再說,現在我要說的是,這次治療不一樣。”


    葉俊彥在江雲暮的目光下拿出被他藏起來的小瓷瓶,給江雲暮看。


    “這個是什麽?”這個跟治療他的病有什麽關係嗎。


    “我說的就是這個藥丸,它不一樣,它治療癌症都有效果,現在市麵沒有,我朋友他們給的,我們試下。”


    “真的可以?就一個小藥丸。”江雲暮要被葉俊彥嚇到了,難道葉俊彥為他找藥治療他,瘋了?


    他當初自暴自棄過,但現在不挺好的,生活照樣過,少出門而已,在家裏他沒閑著,他還是看一下卷宗的,打發一下時間,心裏想起還是有些心痛,被他掩飾下了。


    現在看著葉俊彥拿出那顆藥丸,有點不信真的能一顆藥就可以治療他的病,可能隻是緩解他因腿斷了所帶來的痛苦而已。


    江雲暮拿過藥丸聞著是有一股香氣,很舒服,感覺渾身沒有以前的沉悶,輕鬆了很多。


    “對,快吃。”葉俊彥催促著江雲暮吃藥。


    江雲暮在他的期盼下,吃下褐紅色的藥丸。


    當了一會兒,見江雲暮沒什麽反應,葉俊彥著急地看看他,見他臉上沒有表情。


    也不知道身體的反應。


    “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


    江雲暮仔細地感受身體的反應,說沒有反應的,又有點不一樣,身體輕鬆很舒服。


    “是有一點,說不出什麽,就這樣。”


    “是嗎?沒有。”怎麽會沒有,沒有效果?


    “那麽久時間都過來了,就這樣也挺好。”江雲暮本來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隻是葉俊彥希望他治,他就不想打斷,配合著他。


    他也希望真的有奇跡。


    “沒......。”效果嗎?


    葉俊彥沒說完,就聽到江雲暮喊疼,表情痛苦地抓著輪椅的手把。


    “嗯……俊彥,疼……好疼……”


    “怎麽了?你哪裏疼?我們不治了,不治了。”


    葉俊彥看著江雲暮疼得說不出話,想幫忙,手慌亂的不知道放哪裏,隻能著急地看著江雲暮。


    “我腳……好疼……”江雲暮咬著嘴唇,痛苦地低吟,感覺他的腿又開始了,就像是他的腿斷的時候,太疼了,感覺腿再次被碾碎了,又重新組合在一起。


    江雲暮疼得翻下輪椅,躺在鋪有地毯的地板上,渾身開始疼,隻能躺著不動,身上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液體,很髒,月牙色的衣服已經黑了,流出的黑色液體,聞到一股臭味。


    葉俊彥想抱起江雲暮,但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怕他動一下會弄到哪裏更疼,隻能跪蹲在江雲暮的身邊,手不知道要放哪裏。


    “我在,我在,不疼不疼,來咬著。”葉俊彥心疼地安慰著江雲暮,把他左手放到他的嘴邊讓他咬著。


    江雲暮疼得沒有知覺,沒有注意身邊的事,葉俊彥伸手過來本能地把東西咬住。


    葉俊彥被咬一瞬間,同感覺到了江雲暮的疼,很疼。


    時間過了很久。


    江雲暮感覺疼終於過去了,鬆開了嘴邊的咬著的手,躺在滿身黑色液體的地毯,顧不得髒不髒,臭不臭的,月牙色的衣服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目光無神地望著房頂,沒有說話,好像又重新活過來了。


    葉俊彥看著江雲暮,怎麽了,痛暈了?


    “你還好嗎?怎麽樣?是不是還疼?我要做什麽,你說句話啊!”葉俊彥看著他這樣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希望了?


    “我沒事,就是太疼了。”江雲暮抬起手放在臉上擋著眼睛,眼淚都止不住的流下,太丟人了。


    “哪快起來,地上那麽髒,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那麽臭。”


    “我要洗澡。”他身上一股臭味,還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江雲暮下意識地就動了一下腳,他還是沒有習慣,就想起來,腳一下子疼了起來,沒有再動。


    隨後意識到什麽,雙手支起身體的動作僵在那裏,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雙腿。


    “我……對不起,我抱你。”葉俊彥意識到剛剛的話,懊惱,說錯了,今天怎麽會出現這樣的錯。


    太不應該了,真想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一個在警局嚴肅冷靜的人,在這一刻真後悔,多想回到前幾分鍾。


    江雲暮可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就看著自己的腿,他怕是一場夢,過了就又回到那個坐著輪椅,被人照顧的廢人。


    “你……我……疼……”江雲暮震驚得說不完整的話。


    “你怎麽了?我抱你起來,慢慢說。”說著就要抱江雲暮起來,顧不得髒了。


    江雲暮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沒事,我就是感覺到腿有感覺了。”


    多久的時間了,他終於又感覺到他的雙腿,有疼的感覺,太久了。


    “什麽?你說腿有感覺了,真的嗎?”


    “你真的感覺到?太好了,我就叫醫生來看看。”葉俊彥動作快速地起來拿起手機打給醫院。


    江雲暮叫他停下,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弄好再說吧:“慢著,等下,扶我起來。”


    “對對,現在我們這樣也不合適。”


    “那我扶你去清洗一下,這些東西真臭,你身上都臭了。”


    江雲暮不想在這時理他。


    “我自己去。”


    “別啊,你看這情形,自己洗要很久。”


    江雲暮羞死,什麽人嘛,想占便宜就說,不想再聽他說的話,催促著他。


    “快點。”


    “好好,我們一起洗,讓我來伺候我們的天才美人洗白白。”


    “說什麽呢!”


    “好,不說,不說。”


    葉俊彥打趣著江雲暮,以前是有過,但是後麵開始沒有這麽輕鬆過了,仿佛又回到以前。


    江雲暮還是那個站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說著案件,驚才絕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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