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了那麽多?”劉氏先是一驚,但很快又壓低聲音。


    “嗯,昨天開了個好頭,而且再等幾日,相信我醫術的人會更多的!日後醫館的收入應該是能夠保證的!”許道點頭。


    劉氏連連點頭,她本以為昨天自己這個兒子能賺到錢,隻是因為瞎貓碰到死耗子,但從今日的收入來看,恐怕這小子醫術真的到了一定水準。


    隻是她並不是很理解,許道明明從來不曾看過病,根本沒有實際經驗,如何僅僅靠著幾本書便能做到這一步?看來真如自家兒子所言,他在醫道一途果真是天縱奇才。


    就在許道與劉氏交談之際,那收稅幾人也將目光投向此處。


    “黑子,那許家醫館竟然開門了?”稅吏名為王宮,看向許家醫館目光微凝,眉頭皺起。


    黑子聞言一愣,看向許家醫館也是一驚,“我問問!”


    片刻之後,黑子返回,“問了下麵的人,這醫館是昨天才開的門。”


    “哦?許天元回來了?失蹤了一個月有餘的人回來了?”王宮驚訝。


    黑子搖了搖頭,“沒回來,聽說是許天元的兒子在坐館!”


    “他兒子?多大?”


    “許道,才剛滿十三歲!”


    “哦!”王宮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想在這裏開醫館?”


    黑子聞言眼珠一轉,頓時明白了王宮的意思,“明白了,王哥,這件事交給我便是,保證他開不下去!”


    王宮點了點頭,“在這個醫館看病的雖然都是些苦哈哈,但醫館就是醫館,到底能賺不少錢,這許天元怕是積攢了不少家底的,到時候,那劉氏給我留著!”


    黑子一愣,再看遠處那劉氏,話說這劉氏其實年齡不大也就三十來歲,而且這些年跟著許天元倒也沒吃太大苦,倒是還頗有幾分姿色。


    而且他知道姓王的最喜寡婦熟婦,而且越是正經人,越是貞潔烈女,越是喜歡。


    “明白了!”


    “到時候,那許家大郎,打死丟到城外,至於他家那小丫頭,發賣到青樓,怕是能值十兩銀子呢!”王宮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就在幾人頻頻看向許家醫館時,許道也驀然回頭。


    “惡意?”


    許道心頭微凝,他感受到了一股純粹的惡意,然後他便看到了王宮一行人。


    “他們心懷不軌?”


    自從入品之後,他的感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對於惡意的感知更是清晰,若是散發惡意的人實力不如自己,那像是夜中燈火一樣顯眼。


    許道不動聲色,雖然不明白為何這群人對自己產生惡意,但並不妨礙他警惕起來。


    的確,他一直都是奉行能苟則苟的原則,但一旦有人對自己產生威脅,也不會裝作縮頭烏龜。


    恰在這時,王宮與黑子等人也來到了許家醫館前。


    “諸位大人,這是我家的稅款!”許道將六百文錢遞給王宮,但王宮沒接,站在王宮身旁的黑子伸手拿過。


    就在許道以為結束的時候,那黑子卻是勃然變色,“數不對!”


    “?”許道都是一愣,雖然早就感知到這一行人對他們心懷不軌,但這展開依舊超出他的預料。


    “數如何不對?”許道故作慌張,一旁的劉氏倒是真的有些慌亂,更有幾分怒氣。這數目她剛剛數了好幾遍,就是怕被故意刁難,如今到底是出了問題。


    “你家幾口人?”


    “三口。”


    “三口,不是四口嗎?你老子,你娘,你妹妹,還有你自己,你當老子不識數?四口那便是八百文!”黑子冷笑一聲。


    饒是許道自詡見多識廣,此時都懵了片刻,這黑子,真特娘的人才啊!


    “家父已經失蹤月餘……”


    “死了嗎?”還不待許道說完,黑子便打斷道。


    “生死未知!”許道想了想應道,其實他知道,父親大概率是已經死了的。但如今沒有確切消息,終究還是有一分念想。


    “那就是可能還活著,既然還活著,不管他在不在這裏,那這稅便要交!你說呢?小子?”黑子看著許道。


    劉氏還要爭辯,卻被許道攔住,他點了點頭,心中厭惡不已,但麵上卻是不露分毫。


    “我馬上補!”


    說著,許道又數了兩百文出來交給黑子。


    黑子接過錢在手中拋了拋,笑道:“算你小子識相,好好幹,怎麽說你老子在這條街上也算是有些聲望,你可千萬別墮了你父親的名聲。”


    許道連連點頭,臉上閃過一絲驚惶,“知道了,大人!”


    等一行人離開以後,許道臉上的惶恐消逝不見,眼中冷意一閃而逝。


    惡意昭然若揭,看來自己感知沒錯啊!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自己先下手為強了!


    許道歎了口氣,他隻想老老實實當個坐館醫生,老老實實賺錢,為什麽要逼他呢?


    心情被打攪,也沒了心思繼續看病,許道將醫館關門,回到後院。


    他一邊走還一邊安慰劉氏:“就是幾個無賴子,莫要和他們置氣,交了便交了,也就兩百文而已,招惹了他們豈不是更麻煩?”


    劉氏眼睛紅腫,“你父親在時,他們哪裏敢如此放肆,也不知道你爹……”


    劉氏終究沒說出什麽來,其實她又如何不明白,許天元能回來的幾率已經十分渺茫了。


    許道聽到劉氏的絮絮叨叨,心中殺意更是熾烈如火。


    吃過飯,洗了個澡,許道早早便回了臥房,他先是換了一件舊衣服,穿上一雙舊鞋,帶上手套,又從牆角取下一塊磚石。然後從那小洞中取出一個小包裹。


    打開包裹,裏麵有一把短匕,幾個布袋。他將短匕放在身上收好,又將布袋一一掛在身上。


    然後熄了燈,盤坐在床榻上開始修行養生功。


    其實他的心有些亂,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人,但說到底,他上輩子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從來沒幹過什麽殺人越貨的買賣,不是那種膽大包天的人,心中不慌是不可能的。


    但他同樣也明白,在這樣的世界生存,自己必須學會殺人,心不狠,站不穩!


    許道長長呼出一口氣,體內養生功運轉更快了幾分。


    大丈夫欲成事,須果斷,猶豫便會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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