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遠沒有我們看見的那麽簡單,就像我一開始還在想,這裏的人又不是沒長腿,為什麽不會離開,為什麽偏偏要在這裏等死。


    可實際上,人們為了活著,任何辦法都嚐試過,甚至為此做出過犧牲,包括報警。


    警察來了也無濟於事,後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鎮子上,就連交通警察都少了,據說這鎮子早先可是遠近聞名的東方索馬裏,現在嘛,別說是被查到了,就連見上一麵都難。


    之所以說天上地下都一樣 ,也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


    這種事情隻要地方逐級往上匯報,就會觸發能夠得著特調組的機構,那樣一來,這個鎮子不可能這麽久以來都無人問津,任由民眾在這裏自生自滅。


    就算這裏的東西大到特調組也不能解決,那至少鎮子上也會有他們的身影,這樣對民眾來說也是一種支撐,讓他們知道一直以來都有人跟他們並肩作戰,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股莫大的支撐。


    “哎。”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所以說,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人們總是想著投機取巧。


    難道說真的是,人之初,性本惡嗎?


    明明國家一直在宣揚幫老愛幼,邪不壓正,但是真正落實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之前上邊管的不嚴,底下的人也就什麽都不知道,自從反腐倡廉一開始,各種妖魔鬼怪也就齊刷刷地露出水麵了。


    有時候,真的感到很痛心,不是我們不強大,而是蛀蟲太多。


    劉嬸這會也好多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轉移了陣地,喊著劉嬸家裏的人,一起往旅店走。


    這樣,大家都聚集在一起,也方便我們照看。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通知劉嬸的家人一起出發。


    路程很近,就在一條主路上,甚至都不需要拐彎,我們沿著馬路一直走也就到了。


    “今天的人,怎麽都這麽匆忙,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土地公公突然說道。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倒是沒察覺出什麽異樣,城市裏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的,著急忙慌起床,著急忙慌上班,再著急忙慌下班,一天到晚,都是行色匆匆的樣子,除了退休的老人和十歲以下的孩子,很少見到有人在不急不慢地享受生活的。


    不過玲姐他們這些當地的人紛紛點頭。


    他們在這生活了幾十年了,對這個鎮子的觀察力可以說是細致入微,隻要他們說有問題,那就一定錯不了。


    我提醒大家加快些腳步,直覺告訴我,這個鎮子上,應該是出了問題。


    三下五除二,我們就看見了旅店的影子。


    遠遠的,就看見門口的人們絡繹不絕,一來今天不是節假日,二來這裏不是景區,這人流量有些不正常。


    “老板,怎麽了?”我老遠就開始問道。


    “哎,你們怎麽還不走,快走吧,這地方留不得啊,留不得。”老板捶打著自己的大腿,一副驅趕我們的樣子。


    直覺告訴我,一定是出大事了,而且一定就是出在旅店裏。


    “別說那些,先說怎麽了,你相信我們,我們一定可以幫上忙。”我道。


    “你們怎麽這麽強呢,說了讓你們趕緊走就趕緊走,別再枉送性命了。”店家還是執意要趕我們走,甚至都開始推搡了。


    我向店裏麵望去,隻見好好的桌椅,都四腳朝天,昨天來這裏還是整齊劃一,今天,怎麽就一片狼藉了。


    老板好像鐵了心,不管我說什麽,就是執意讓我走,我要是再不走,他可能就要把我裝上麻袋,扔到鎮子邊緣了。


    見他如此執拗,我也不再避其鋒芒,手一揮,頃刻間,店裏所有的桌椅都回歸正位。


    老板臉上瞬間變了顏色,“你,你……”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不光是他,老板娘,店裏的小夥計,以及店裏的其他人,無不將目光轉向我,一個個瞠目結舌。


    “有救了,我們有救了。”老板娘眼含熱淚 ,抱著自己的丈夫激動地說道。


    店主先是一愣,接著又變回原本的模樣。


    他臉色猙獰 ,故作嚴厲地說道:“不行,太冒險了,之前來的道長,哪個不是白白送命,我們不能再冒這個險了。”


    看來還是不相信我們,“老板,是死是活是我們的事,與你們無關,不妨一試呢,說不定就行呢。”


    老板眸子一緊,眼睛一閉,歎了口氣,道:“你們當我是什麽人了,我不是怕你們辦不成,我是怕你們萬一再白白送命,在我們這個村子丟掉性命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了,如果說鶴廟的命運本就如此,那我們不掙紮就是了,不要再枉送性命了,也當是給自己積德行善了。”


    是我狹隘了,我以為人家是不相信我,怕我們給他們招來更大的禍事,到頭來,他們隻是怕我們白白丟了姓名。


    “別婆婆媽媽嗎的,怎麽你比我個女人還能磨嘰,你不讓我管我偏管,誒,我還就是不走了。”我跟個男人一樣,單腿撐在桌子上說道。


    對待這種好人,講道理沒用,不妨用些不講道理的手段。


    “你別說話,現在聽我的,跟村裏的人說一說,讓大家晚上不要出門,如果害怕就搬到店裏來住,最多一個禮拜,我保證能夠解決。”


    沒有時間讓他反應,我繼續道:“現在,跟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麽。”


    老板好像被我這一連串輸出整得有點懵,我讓他說話了,他反而僵住了,還是他妻子臨危不亂,見她男人瞠目結舌,自己先開了口。


    “小師傅,你看看這個。”老板娘遞過來一張紙條。


    “剛剛,好好的天,忽然刮來一陣妖風,然後店裏就變成了這個模樣,等風停了,我們就看見門口用匕首插著這麽一封信。”


    老板娘順便指了指門框上被刀插過的痕跡。


    嗬,這對手好像有武俠情結,還用飛刀傳書這麽武俠的手段。


    我打開信,裏麵赫然寫著八個大字:咬緊牙關,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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