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突然刹住了,我抬眼一看,是到了鎮上,看樣子司機實在是凍得受不了了,終於找到了個寬敞的地方,就趕緊停下來交換駕駛員了。


    “既然都到鎮上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吧,然後這地方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遠了,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帶幾件厚衣服,然後我們連夜出發去見玲姐的母親。”


    “謝謝你,謝謝你。”玲姐聽我這麽說,在狹小的車子裏,不停地彎腰致謝,她那一頭秀發隨著身子不停地被甩到身前,本藏匿在頭發中的耳環也一搖一晃的時隱時現。


    一邊是清純蘿莉風的雪女,一邊是精致禦姐範的玲姐,我一個女人,都覺得這這車子因為承載了這倆人而價值千金。


    路上都是雪,但是小鎮上煙火氣濃,又少了行駛途中的冷風和吹雪,雖然還沒有進小店,依然感覺身子已經不那麽冷了。


    “我們分頭行動吧,大家喜歡吃的東西不一樣,各自去買一點,最後集合去一個地方吃怎麽樣。”我道。


    眼前正好有家羊湯店,老者說自己沒什麽挑剔的,山裏的羊肉味道肯定不錯,便提議最後在這家店集合。


    大家一致認可,我們便分頭行動了。


    我在小鎮上東奔西走,想著盡快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無奈雪太大了,我為了口吃的,搞得鞋子裏都是雪,終於是在自己化成冰棍之前近開始折返。


    遠遠望去,就看見雪女一個人在門口孤零零地坐著,人們在大雪天都第一時間去取暖,而她,卻要保持嚴寒。


    可她也是個人啊,她有人類所擁有的所有觸感,她也會感受到寒冷,她也凍得不行,但是她又必須保持寒冷。


    我去羊湯店端了一碗吃的準備往外走,老板喊道:“姑娘,一會記得把碗送回來。”


    “放心吧,老板,我就在門口,不走遠。”我道。


    我們平時出來吃宵夜的時候,經常會碰上老板說這句話,我們如果確定不了自己要去哪裏吃飯,就會承諾老板一會把餐具給他送回去,要是有準確的目的地,老板就會自己去端。


    尤其是在深夜的夜宵攤上,這種現象尤為明顯。


    “你這孩子,外邊多冷啊。”老板舉著勺子,目光呆滯,也是被我這逆天的發言驚到了。


    我笑著說道:“沒事老板,我是南方的孩子,沒見過雪。”


    與外來謀生的人員相比,外地來消費的人所受到的待遇明顯要好很多。


    老板笑嗬嗬地說道:“那你真是趕上好時候了姑娘 ,這場雪下得可真是夠大的,這地方號稱雪窩子,但是好幾年了,都沒有這麽大的雪了,好好玩,要是遇上啥麻煩事了,給哥打電話,保證服務周到,給你招待的明明白白的。”


    此刻,北方漢子的慷慨實在在這個人身上得到了具象化。


    我端著碗走出來,十一也緊隨其後。


    “吃點熱的沒事吧。”我湊近雪女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吧,萬一真的有問題,豈不是給大家添麻煩。”雪女擺擺手說道。


    這幾日以來,她餓了就吃些餅幹,渴了就喝點常溫的水,這人間那麽多美食,她愣是一口也沒吃上。


    我掏出手機,給於道長打電話。


    “你有沒有讓人維持體溫不變的丹藥?”一點都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你當我是神仙呢。”於道長一盆冷水就潑了過來。


    “雪女太可憐了,她大冬天的連口熱乎飯都不敢吃,你那玩意要是能讓人感覺不冷,還能維持體溫就好了。”我自言自語,對雪女的憐惜之情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孩子,沒有辦法,天道難違背,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失去一些東西,這世上沒有白拿的道理。”於道長說道。


    按道理我應該過問一下,小穀他們的情況,但到了嘴邊的話,我還是給憋了回去。


    掛斷電話,我便又回去要了一碗,放在外麵,想著等涼下來再給雪女嚐一嚐。


    美食,在於品嚐,不一定非要吃飽,雖然涼了之後腥味會有點重,但是多放點胡椒的話,還是會驅除大部分腥味的。


    “不許流淚,你不要有任何損傷自己的行為,要不我哪有那麽多時間想辦法救你。”我聲音俏皮地說道。


    說完,我便轉過頭去了。


    ——


    有了明確的目的地,我們行動也快樂起來。


    先是回家拿了些衣物,接著就去青雲觀拿丹藥,雖然這玩意雪女用不上,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能用上的。


    有了丹藥的加持,我們的司機也就沒有再凍得哆哆嗦嗦,不過,阿生除外,因為他修為太淺,自己本身不能抵抗寒冬,再加上目前他還是鬼物,依然沒有進入正統,所以道家的東西他就食不得。


    一路上,阿生哭爹喊娘的,我讓他去乾坤圈裏他又不幹,誓死要跟雪女共進退。


    要不是阿生這麽說,我差點忘了,雪女也是會冷的啊,隻是她不說。


    車子行駛得很快,沒多久,我們就到了玲姐所在的鎮子。


    隻是,這鎮子上怎麽一點燈光都沒有,好生奇怪,這地方也不算偏遠,又是在鎮上,現在也不是很晚,按說應該有賣夜宵的才對啊,再不濟,也該有沒睡的村民還在亮著燈吧。


    事情有些蹊蹺,我跟李立群說道:“李哥,我們先找個旅店問一問,是怎麽回事,我看這地方怪得很,怕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哎呦,我們家小旭也知道感覺不對了哦,看得出來是經驗多了。”柳公子一聽我這話,立刻就開始展開嘲諷。


    “這地方確實不太對勁,小旭說的沒錯。”老者幫著我說了句話。


    “行,那我就找個旅店看看,試試能不能找到。”李立群沿著路邊慢慢往裏開,眼睛緊緊盯著路邊的店麵。


    “我們這樣是不是目標太明顯了,要不我們把車子停下,步行進去吧。”經曆過那麽多離奇的事情,我的警惕心越來越高了,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每一個我見到的人,都有可能是髒東西幻化而來的。


    是有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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