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有這本事,竟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誰跟我說話,不知從哪傳來一股聲音,直擊我的腦海,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好像都跟沒聽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四處探尋,東張西望,這聲音便再次襲來:“別瞎動,隻有你能聽見,你就在心裏說話,我能聽見。”


    這聲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沒怎麽在意,畢竟太匪夷所思了,我光顧著驚歎了,哪還有心思想這是誰在說話。


    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對方說隻有我能聽見,我便放下心來了。


    瞧這聲音好像是柳公子,隻是不知他竟有這本事,竟能這樣跟我溝通,早些時間怎麽不見他這樣呢。


    我試著在心裏與其溝通,“哎呀,師傅,是你呀,有這本事咋不早說呢。”


    “哼,是你自己不留神,之前家裏被蛇群圍攻,你沒聽到我的心聲嗎?”


    我用餘光瞅了一眼柳公子,這人不經誇,一誇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誰也奈何不得他。


    仔細想想,好像確有其事,隻是那次我以為是他的腹語,也沒怎麽在意,更沒有嚐試過跟他用意念溝通,竟沒想到還有這種本事。


    我暗自說道:“那你快用這本事告訴於道長應該怎麽做呀,你看他都擺下陣來了。”


    “你是不是傻,你以為我跟誰都能這麽說話是不是,你忘了之前在山上你昏睡了那麽久是在幹什麽了?”


    “難道說是打竅的功效?”我好奇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哪個立堂口的人不打竅啊?隻是我與那些普通的精怪不同,我不需要你給我設堂口罷了。”


    我:“……阿巴阿巴。”


    “師傅,以後罵人見識短還是別用這句話了,時代不同了,我這個年代的人雖不一定都吃過豬肉,但是沒見過豬跑的的卻是大有人在。”我努努嘴,委屈巴巴地看向他。


    還不等柳公子說話,靜軒倒是先忍不住了:“你在那東張西望些啥呢,我與你說話,你也不回答我。”


    “啊,你說啥了。”我道。


    可能是柳公子跟我用心意溝通比她修的是正道這件事更讓我好奇,我竟心大到完全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那你再說一遍好不好呀,小娘子。”我道。


    “不要這般輕佻,好生說話!”一想到這話是一個臉龐稚嫩的女子發出來的,便覺得好笑,粉嘟嘟,肉嘟嘟的,雖是鬼物,可實在是可愛極了。


    “那您再說一遍,可以嗎?”我看她也不像壞人,便又好聲好氣地說了一遍。


    “我先說好,這人不是我殺的,這裏的陣法也不是我布置的,我也不懂什麽律法,我都死了多少年了,在我那個時候,我就是有權利手刃壞人,我之所以縱容他們的死去,也是覺得這就是所謂的惡人自有天收,你想想啊,我要是出手,不是助紂為虐嗎?”靜軒委屈巴巴地說道。


    還不等我說話,柳公子的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腦海:“注意關鍵詞,這裏的陣法不是她設的。”


    這就跟有附加的腦子一樣,哪裏不容易被注意到都有人告訴我,還真是好用的很呢。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鬼物既然沒有害人的心思,怕是受人蠱惑,才會在此地鎮守,既然修得是正道,又有什麽人能蠱惑的了她呢?


    一襲嫁衣,好端端一女子怎會身著嫁衣,莫非?


    看來,這就是關鍵所在。


    “靜軒,我多一句嘴,你死的那年,多大。”


    一聽這話,那人便掩麵而泣,良久才說出句話:“十六歲。”


    這,這難道是幾百年前的事?


    這結婚的年齡,再加上她剛才說,在她活著的年代,她是有權利私設公堂的,莫非前朝的貴族?


    身著華服,那這死亡定是與大婚有關,不是死於新婚燕爾,也是洞房花燭了。


    想到這裏,我竟有些同情眼前的女子,試著將聲音調整得溫柔一點。


    “姑娘,你,你是被心上人負了?”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嗚嗚嗚……”哭聲不絕於耳。


    好在她修的是正道,這要是一般的鬼物,這般的傷心,怕是早已被怨氣裹挾,沒有理智了。


    “不著急,你別激動。”我道。


    “沒事,都過去那麽多年了,隻是不知為何,就是消除不了心中的怨恨。”


    “那可是新婚之夜啊,我一直以為他跟我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我多少個日夜盼來的洞房花燭,竟沒想到是我全家殞命之刻。”


    哭泣聲,漸漸少了些……


    “他們一家子居然如此心懷叵測,竟讓自己親生骨肉假意與我交好,新婚之夜,趁著我父母放鬆警惕,竟荼毒了我們全家,我好生的恨啊,但我自幼爹爹便教我體恤百姓,做個好人,是非觀在我心裏早已根深蒂固,盡管全家被屠,我也做不到殺盡天下負心漢,隻是遇到負心薄性之人,不施以援手罷了。”


    “說到底,我是個局外人,這裏的一切可以說都與我無關,就算你們來到此地,我也沒有跟你們動手的意思,之所以出來也是想跟你們解釋一下我並沒有作惡,希望你們不要插手此事,早日離開吧。”


    “那你怎知背後之人沒有別的想法?”我道。


    既然她說了這一切都與她無關,而小靜這人就是凡人一個,隻是立了堂口,所有的本事也是背後之人的罷了,那麽這堂口的老大,肯定是另有其人,也就是真正操縱著一切的人。


    “怎麽可能呢,悲王乃是小靜的祖先,也就是我的師傅,從他活著的時候,就帶著我修行,等到我師傅去世,我才知道,他們是家傳的堂口,這堂口除了我以外,都是他們自家人,能容下我一個外人,可見我這師傅是極好的。”靜軒一臉誌誠,完全容不下別人說她師傅壞話。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若真的是好人,怎麽會如此濫殺無辜?”


    “不許你這麽說我師傅!”雖已修煉百年,但心性似乎還是像個孩子,容不得別人說一句她敬仰之人的壞話。


    誅心之詞也不得不說了,“就像青梅竹馬,不也可以成為滅門的凶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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