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姨這會也不怕鬼了,拉著小嬰靈就是一頓千恩萬謝。


    還是王帥實在,直接就是拿錢砸,“小家夥,以後等年過節,我也給你燒點紙哈,你想要啥就自己買啥 ,不過以防萬一,我也給你燒點房子啊車子啊啥的,以免你們那邊落後,一時半會買不上。”


    小嬰靈倒是沒有多興奮,相反看起來並不是很感興趣。


    “得了吧,這電子產品,下邊可比這裏豐富多了。”


    ……


    “好啦,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各位,不要耽誤亡者的歸途了。”老道手持拂塵,看起來卻有些隱世高人的樣子。


    到這最後一刻,劉彪才說了幾句應景的話,但也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父愛無聲,大概如此吧。


    並沒有什麽儀式,也不像柳公子取魄一樣擺一地的石頭,甚至連一些華麗花哨的步子和手勢都沒有。


    老道看上去就是漫不經心地一揚手中的浮塵,眼睛一閉,頃刻間,便有一條金光顯現在眼前。


    順著這金光看去,竟是一條筆直的大路,看不到盡頭。


    難道這是通往陰間的路?


    可是在我素有的觀念裏,陰間不應該是黑白配色嗎,畢竟黑白無常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鋪天蓋地的電視劇,電影,以及小說對陰間的描繪,都是陰暗,黑白的,這也就給我造成了極大的視覺衝擊。


    不知道是不是老道故意如此,好讓陽間的親人放心。


    這金光一開,老道便睜開了眼,“各位,請上路吧。”


    雖有不舍,但大家還是沒再過多停留。


    我背過身去,告別的事情我既不會,也不想。


    我隻想記你來過便足夠了。


    “各位,有緣再見。”我背身揮手,隻有小嬰靈和一一 在與我道著離別。


    那二位定是懂我的,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珍重。


    夕陽西下,今日更有別樣的風采。


    夜幕即臨,這日頭並不刺眼,或許是風吹的吧,眼角竟有些迷離。


    身後送別的聲音也越來越稀疏,估計是人都已經走遠了吧。


    “都走了。”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陣聲音。


    這聲音,距離,剛好把控在別人聽不見,我也嚇不著的範圍內,也就十一能這般細心了。


    我轉過身去,大家也都紛紛朝我走來。


    “多謝了,道長。”盡管我看這老道有些不太順眼,但人家辦的事還是實在的,或許是我先入為主了,人家既幫了忙,這道謝的話,自是要說的。


    不出所料,王阿姨也忙不迭的給老道塞錢,隻是這老道並沒有喜出望外,而是不卑不亢地說了句,“我隻是幫於飛,這收不收錢,是他說了算。”


    繼而,老道也拱手與我們告別:“該我做的事我也做完了,各位,我就不作陪了。”


    大家說著一些客套的話,老道也沒再應付,便拂袖而去了。


    王阿姨接著就把剛才塞錢的那股架勢都用到了與非身上。


    可誰知,這家夥跟他師傅一樣,竟也道了句:“我是幫柳公子的忙,要謝你們謝他。”


    “誒,我們收不收錢,可不是我說了算,是我這好徒兒說了算,我要是亂收一氣,我這沒輕沒重的徒兒可是要跟我翻臉的。”柳公子指著我說道。


    好家夥,最後這皮球竟踢到了我身上。


    我是不善交際的,既如此,我隻能直接表態,萬萬不能給王阿姨留一絲餘地,要不然拉扯起來可夠費勁的。


    最終,王阿姨偃旗息鼓,以失敗告終。


    隻是怏怏道:“以後,但凡缺錢,跟阿姨說,你放心,別的阿姨可能辦不到,但是錢,管夠。”


    好家夥,我這是傍上富婆了,這搞得我有些懵。


    “行了,媽,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錢,不如您把嫂子的印章送給她吧,就當留個紀念,這可能比錢更有意義。”王帥道。


    “也是,也是,他們都是附庸風雅之人,怎看得上錢這種俗物。”王阿姨趕忙翻包找那枚印章。


    其實相處這麽久,我並沒有多少生離死別的感觸,但是這小小一枚印章拿在手裏時,卻有說不出的沉重感。


    我連忙倒轉印章,想著留下個名字也好。


    但是那印章上,分明是個藝名,赫然刻著“柳色新”三字。


    也不知是“客舍青青柳色新”的柳色新,還是詞牌名的柳色新,總之是應了那句“西出陽關無故人”啊。


    “走吧。”


    這種情緒還是不要沉浸太久,不好。


    “等一下。”於飛突然叫停了我,隻見他歡喜雀躍,與眾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麽了?”我問道。


    “師傅說,你們都是有大修行之人,讓我沒事跟著你們下山曆練曆練,不知道可否同行啊?”


    這啥時候說的,這老道不是一直忙著跟我嘮叨嘛,啥時候有時間跟於飛說話了。


    短短幾分鍾啊,就這麽商議好了?莫不是招安不成,給我安插了個眼線過來?


    這叫我如何是好,於飛之前跟我們是有些矯情的,按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剛那老道的一番話,讓我覺得惴惴不安,總想跟這些人保持距離。


    也不知道這老道剛才與我所說之事,於飛清不清楚,到底是明著的眼線還是說隻是於飛啥也不知道,隻是跟在我們身邊,知道我們的去向。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於道長這人我是敬佩的,若當當真不知情,定是不想多說些挫敗感情的話。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幹脆就推脫到了他倆身上。


    “這,這也不是我一人能決定的,還得問問他倆。”說這話的時候,我暗自給他倆遞了個眼色。


    “不急,不急,你們商量一下,我先回避一下,沒關係,我不在意的。”於道長客氣地讓我覺得心疼。


    我也沒有瞞著他倆,直言道:“那老道說我天命不凡,絕非常人,說要帶著我修行,幫我脫離苦海,但是我拒絕了他,如今他這徒弟又跟了上來,我是怕有別的心思。”


    當然,那老道說我是第十一世輪回的事我沒有說。


    這事是不是真的,以及就算是真的,柳公子事先有沒有探查到暫且不論。一來,我覺得這跟十一有關,就算是說,也隻能是跟十一說,這是我倆的私事;二來,如果是真的,那十一就是有意瞞過,出於我對十一的了解,我暫且相信他是為了我好,有自己的盤算才刻意隱瞞。所以說,這事我也不打算告訴十一,等他哪天想告訴我了,自然也就說了。


    既然相愛,就不要有所猜忌,如果此生,連一個可以傾心相付的人都沒有,那即便長命百歲,又有什麽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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