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一起出來的還有劉哥。


    “咋的 ,你也出來抽根煙?”我道。


    “那你給我點上,我也不能博了你的麵子不是。”


    這些家夥,除了十一,沒有一個懂得憐香惜玉,一個都不把我當女孩子對待。


    就連劉哥,這才認識幾天,都已經跟我稱兄道弟了。


    哎,我爸媽從小也是把我當女孩子養的啊,咱也是穿漂亮小裙裙長大的呀,奈何這性格就是比較像個男孩子。


    都是命啊,嗚嗚嗚。


    “行了,別貧了,去看看咋回事。”我對劉哥說道。


    我們倆出來的時候都是躡手躡腳的,王帥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


    這家夥還真就點了根煙,開始在那吞雲吐霧。


    隻不過不是站著,是蹲著,而且單手掩麵,風抽一半,他抽一半。


    我怕突然過去嚇著他,也就沒有再刻意掩飾腳步聲,並且故意咳嗽了幾聲。


    王帥意識到身後來了人,也便擦了擦眼睛,站起來,轉身道:“小師傅,你也出來了呀。”


    我刻意讓劉哥隱了身形,怕是有家人在身邊,這家夥再放不開。


    “說說吧,也沒別人。”我拍了拍他肩膀,說道。


    見他遲疑了幾秒,沒有反應,我繼續說道:“放心,你隻要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就一定不會往外說。”


    王帥見我如此說,似乎才稍微放下戒備,肩頭也肉眼可見的低垂了下去。


    “是那手鏈有什麽問題是嗎?”我繼續推波助瀾了一把。


    王帥緊皺著眉頭,隻說了一個字:“嗯。”


    我沒再繼續追問他,而是給了他點時間,讓他思考一下,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期間,我也注意了一下劉哥的神情,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不要強攻猛打。


    我微微一笑,算是給了他個回應,英雄所見略同,有時候,不說話也是對一個人的尊重。


    半晌,王帥才開口:“那手鏈,我有一條一模一樣的,確切來說,是另一半。”


    我不由得張大了嘴,這是什麽神話故事,這倆人看上去年紀相仿,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這也太玄幻了。


    但這麽巧合的事情,我想總不能一次次得讓我遇上,便當即問道:“興許隻是巧合呢,畢竟隻是一條手鏈而已,十二生肖本就是很普通的東西,正好趕巧了也說不定。”


    “不,絕對不可能,因為那料子是用雞血藤做的,本地很少會見到這種東西,就算有,一半也是自然彎曲拿來做手鐲,給它雕刻成飾品的更是少之又少。”


    他這時已經背過身去,兩手撐在牆上,似乎這個身子要是不找點支撐,隨時就能倒下去一樣。


    但就算如此,我覺得也不能百分百確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這女孩的父母就是個奇才呢。


    就好像這幾年流行的盤串文化,一開始大家還是盤珠子,盤核桃,現在聽說都有人盤骨頭了,這也真是邪了門了,也不知道真的是愛好還是單純地為了標新立異。


    王帥突然砸了兩下牆,是攥起拳來用手指那一麵的拳頭砸的,看著就生疼。


    “哎。”


    隻聽見他低聲歎息。


    緊接著,便道:“那手鏈的收口處用的是銀珠子,十二個生肖皆是一半 ,唯獨那顆珠子是完整的,而且那珠子上刻了個木字,你看看,我這個也是刻了個木字。”


    王帥攤開手,將珠子遞到我麵前。


    我定睛一看,果然,那隻有一半的十二生肖和那刻著字的封口銀珠之,和他描述得一模一樣。


    看來,這世界上的巧合,真的讓我撞上了十之八九。


    這一刻,我再次覺得生命似乎是被安排好的一般,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是有序前進。


    劉哥這會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手串,半晌,才開口道:“小帥這是找到親人了,不過……”


    “哎,罷了,我們不能隨意改變別人的人生。”


    想來,這個做哥哥的此刻應該是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之處在於。當年這個從大街上撿來的親人此刻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屬。


    但是,自己的父母剛痛失了一個兒子,此刻,若是另一個孩子也要隨之而去,那麽老兩口怕是真的承受不了。


    可是,有句話叫血濃於水,就算這養父養母對他再好,那麵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有不認的道理嗎。


    “先別想那麽多了,先想個辦法做個鑒定再說吧。”我道。


    “嗯,這事不要聲張,小旭你能不能幫忙取幾根頭發,你們都是女孩子,親密接觸可以多一點,你想辦法剪幾根就行。”王帥很認真地說道。


    “哈哈哈哈……”


    我一聽這話便忍不住想笑。


    “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還剪兩根頭發,沒有毛囊的頭發是沒法做鑒定的大哥。”我上下打量他道,“看著挺聰明的一小夥 ,怎麽是個傻子呢。”


    王帥被我這一逗,也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局促不安,“那,隔行如隔山嘛,我又不是大夫,生個病連吃什麽藥都不知道。”


    說完還不忘嘿嘿傻笑,來緩解尷尬。


    “行了,我逗你呢,你看你緊張這樣,現在好點了吧,人活一世,什麽血緣不血緣的,隻要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這一輩子就沒白活。”


    “人生得意須盡歡啊兄弟。”我揮揮手,轉身向病房走去。


    邊走邊道:“莫說是幾根帶毛囊的頭發,你就是要幾管子血,我也能給你搞來,放心吧,我既然管你哥,就一定會管你。”


    我先前是借口說去廁所溜出來的,可是這攀談的時間有些許的長。


    為了避免大家有所疑慮,一進門,我便打哈哈道:“哎呀,女人上廁所就是麻煩,也不知道啥情況,今天每個廁所都占滿了人,而且我等了半天愣是一個人都不出來,這也不是早上,這群人的生物鍾也真夠奇葩的,難道是沒感覺硬上?帶薪上廁所?”


    “姐姐,這房間裏不是有廁所嘛,你幹嘛非得出去。”


    瞧我這腦子,我竟把房間裏有廁所這件事給忘了,感覺真是挖了個坑給自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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