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每次麵對一些身居高位,亦或是德高望重的前輩的時候,我心裏總是會不時地浮現出這句詩來。


    或許是見得多了,亦或是身居高位沒什麽 好怕的,不管發生什麽事,他們好像永遠都波瀾不驚,永遠都是同一姿態。


    一眾人臉上都掛著似是而非的微笑,稍作相迎的姿態向前走了幾步。


    當然,老校長除外。


    老校長甚至嗬嗬笑了兩聲,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也不好插手,況且,我們真過去了,恐怕還不好簡單收場,我們這群家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咯。”


    如果說那群人是身居高位,那眼前這位,我感覺可以稱為德高望重了。


    “小於啊,我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沒想到,我還活著的時候居然見到了你,也算是這一把年紀沒白活。”老校長場麵話說話,便徑直向於飛走去。


    於道長臉上掛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苦笑,她不像我們這群人一樣見什麽人說什麽話,他就好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美玉,任滄海桑田,世事變化,他都永遠的真誠,如一。


    “您還記得我,我也很意外。”於道長漲紅了臉,半天隻做出了幾個字的簡短回應。


    老校長拍了拍於道長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有時間常來坐坐,我說的是真話哈,記著,小於。”


    “好。”於道長抬起頭,對上了老校長那雙深邃地眸子。


    “那大家先回,以後有事我們電話聯係。”柳公子估計是受不了這惺惺相惜的場麵,找準時機,就及時打斷了他們。


    柳公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這下大家不想離開都不得不離開了。


    好家夥,這萬物由己掌控的樣子,真是太酷了,這夠我學一輩子,主動拒絕和主動說離開真的是過於難了,總是感覺有些許傷人,所以說,縱使我覺得自己純粹,在人間待久了,也難免被人性沾染。


    於是,眾人遠去,我們目送離開。


    隻有於道長在不停地揮手。


    “行了,行了,都走遠了,你把手揮斷了也看不見了。”柳公子打趣地說道。


    “道長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剛才您也看見了,這妖既然能出麵,又無害人之意,多半是想幫誰了,不出意外,這姑娘被那男的害的不淺啊。”柳公子繼續道。


    “行吧,反正我也沒什麽其他的事,跟你們在一起,還算有趣。”像於道長這種出家人,居然能說出有趣兩個字,看來出家人不是不喜歡熱鬧,隻是不喜歡低級的瞎胡鬧。


    “想想辦法,怎麽接近他們。”我道。


    柳公子輕輕的哼了一聲:“這還用想,他倆現在巴不得有人現在過去救他們呢,你們就假裝學長學妹那一套,隨便說點啥,能保證把這女孩留下就成了,千萬別讓她跟著那男的走了。”


    我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這家夥說話整體把別人顯得跟弱智一樣。


    “走,十一,咱倆去。”我氣呼呼地說道。


    “你跟不跟我走,這大半夜的你要跟這男的在一起麽,你一個小姑娘的清白不要了麽。”還不等走到跟前,那男人的聲音就如雷貫耳。


    “不是明天一大早還有活動,社團的商演我們還能說不去就不去?好歹你是個男人,做事考慮全麵點行不行?”隻見我曾經的那個學長據理力爭道。


    這意思是考研了?要不這本來就比我大怎麽還在社團呢。


    “一會,你叫學長,我叫學妹,賭一把,我覺得這女孩比我小。”我跟十一戰前溝通了一下。


    “學長…小學妹…我們來了,好家夥,師兄拖著我們練到這個點 ,快餓死了。”我倆顛三倒四的約麽著蹦出來幾句話。


    他倆一愣一愣的,畢竟誰也不認識我們。


    那這場麵也不能立刻被拆穿不是,隻見十一接著就開始給人下套:“誒,這位是誰啊,不認識呢,不方便的話我們就先撤了。”


    “方便方便,快來吃快來吃。”他倆好不容易找到救命稻草了,可不能就這麽放過。


    那男的看上去半信半疑的,不過沒有多說話,看他樣子不像個學生,估計也不是純愛,找不到發力點也不會死纏爛打。


    我們順勢又點了點燒烤,胡扯八侃的說了會話,剛才的吵架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那男的隻字未提。


    這都吃了第二頓了,我倆也撐的不行了,我道:“走吧,這也太晚了,他們幾個都回去,說好的聚餐,感情就我們四個聚了聚,等下回我們不掏錢了,讓他們掏。”我故作生氣地說道。


    一直到這個時候,那男的才開口說話:“那你們明天幾點結束,到時候我去找你。”


    我率先接過了話茬:“明天我們得去市區,光坐公交車過去就得三個半小時,還得連演四場,估計等回來人都廢了。”


    為了避免他讓這女孩今晚上在外邊住,我順勢又直接把這可能性扼殺了:“一會兒回去還得再討論一遍,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商演,經驗不夠,還是得好好準備一下。”


    這男人見我如此說,也沒了其他言語。隻能垂頭喪氣道:“那你們先忙,那下次有時間再見吧,畢竟我也隻有明天一天的時間。”


    那男孩話雖是對女孩說的,眼神卻是看向的我們,看得出來,他是個要麵子的人 ,一旦發現對自己不利的局麵,便會及時撤離。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見。”女孩聲音很小的說出這幾句話。


    我們沒有再做過多的告別,便起身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孫喆沒有開口說話,畢竟他隻是披著孫喆的外衣,對於這人的社交範圍應該是一概不知的。


    還是小姑娘先開的口:“謝謝二位,不過我們倆真的隻是單純的朋友,不要誤會。”


    孫喆也隨聲附和道:“真的隻是朋友。”


    “行行行,我們信,我們信。”我說道。


    我們順著路一直往東走,先送這女孩回去,果然,她住的地方挨著學校後山,這地方本身就不太幹淨,招惹上這些東西也是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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