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是把那道士殺了還是綁了,一晚上搞不定,現在就搞定了?”我繼續追問道。


    雖然我大多數說話都是沉默寡言,但咄咄逼人起來,似乎也不在話下。


    沒辦法,誰讓他嘴賤呢,而且我自認為我們在對方的心裏都很重,所以我是願意跟他貧一貧的,畢竟這也不是真正的爭吵,隻是給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罷了。


    “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啊,你這點常識沒有嗎?”柳公子瞪圓了眼睛鼓起兩個腮幫子說道。


    “撲哧”一聲,我不小心笑了出來,他這樣子看起來蠢萌蠢萌的,一點不符合他那玉樹臨風,千年蛇妖的形象。


    說的也是,鬼物白天是不會出來的,白天陽氣太重,他們一般都會躲著,到了晚上,才會出來興風作浪,尤其是陰氣最重的子時。


    瞧我這腦子,從我夢回此地到如今,關於子時的概念都給我灌輸多少次了,怎麽還是記不住呢。


    是不是我這麽多年晚上不睡覺的事哦,以前我是個多聰明的小孩,到如今這田地真是笑話,看來以後要早早睡覺,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健忘。


    “夠吃嗎,不夠我們再去買點,這裏的早飯花樣多的很。”十一打斷了我們的爭吵。


    “不用,我本來也不是你們人類,不需要一天三頓飯,而且我口腹之欲沒那麽重,吃東西完全是打打牙祭。”柳公子道。


    “對了,那些不見的商戶都去哪裏了?”我道。


    前幾天周老師說那些商戶都集體消失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健康的活著。


    “他們……還活著……”柳公子結結巴巴道。


    這一聽,便是活的不咋地。


    “等你自己去看吧,女人的事,我沒辦法聲情並茂的給你描繪出來。”柳公子似乎很抗拒說這件事情,我便沒再多問。


    我們找了個地方休息一下,畢竟天一黑,我們還要再進那棟樓。這一晚上也沒睡覺,實在有些體力不支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都下午三點了,白天睡覺醒過來總是感覺心髒很不舒服,有種猝死的感覺。


    我打開窗簾,對麵就是沙灘和一望無際的大海。


    身邊是自己的愛人,窗外是浩瀚的大海,而我也不再被痛苦折磨,就算歸途終究是遺憾,那這片刻的幸福也足以慰藉一生的嚴寒。


    這時候,天黑的時間已經比較早了,我洗了個澡,然後把十一叫醒,大家收拾了收拾,便出門了。


    等我們到的時候,天剛開始擦黑。


    周老師和一眾領導接待了我們,大家噓寒問暖,似乎是在表達之前沒有重視的歉意。


    除了我以外,根本就沒人搭理這幫人,要不說修道之人清高,這倆貨真是一不開心就隨便甩臉子,麵子的事永遠都是我在找補。


    你說柳公子清高也就算了,畢竟他千年修煉,本就沒什麽凡塵之氣,這會兒應該更是一點不剩了。可是十一咋回事?十一有時候臉上露出來的那種冷漠,時常讓我覺得不曾相識。、


    “任何人,都不得進這個門,別來給我們添亂。”我們剛準備踏進這宿舍樓的大門,十一煞有芥蒂地回頭囑咐了一句。


    身後的人自是畢恭畢敬,不敢妄言。


    剛進這個大門,就感覺寒意逼人,就跟地下那種陰冷一樣。


    柳公子走在前麵,我緊緊地抓著十一跟在他後麵。


    這宿舍樓竟沒有大廳,而且大門開在了西麵,一進去,就是一個樓梯和一排排的宿舍。


    由於常年沒有人住,宿舍的門也都關著,外麵燈火通明卻一絲光都照不進來。


    “開開燈好不好,我害怕。”我小聲道。


    “開不了,昨晚這裏的電被搞壞掉了。”柳公子道。


    “開個手電筒行嗎,我帶了個手電進來。”十一一邊更用力地我緊握的手一邊說道。


    柳公子點了點頭。


    我趕緊去拿手電,這時候光明攥在自己手裏似乎更安心些。


    我下意識的低頭去看按鈕在哪,盡管看不見。


    摸索著打開手電筒,燈一亮,我眼下便有一雙腳在我麵前。


    “別,別嚇我,你離我遠點。”我以為是柳公子在惡作劇。可是抬頭一看,是個我從沒見過的老者。


    他臉上布滿溝壑,嚴肅的說道:“小姑娘家家的,跟著兩個男孩子來這種地方幹什麽,趕緊出去。”


    在微弱的燈光下,他的嘴一張一合,顯得格外的猙獰。


    “別著急嘛,老頭,有福一起享,這麽大一隻羊,都不能分點嗎?”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柳公子便開口說話了,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他說的那個老道。


    柳公子應該是隱藏了自身的妖氣,那老道愣是沒察覺出來一點:“你們三個別鬧,這裏邊可不是一般的鬼物,不是鬧著玩的,趕緊出去。”


    說罷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拿著這個,子時之前如果我沒出來,拿著這個信物去青雲觀,讓主持來收拾殘局。”


    青雲觀,據我所知,是當地有名的道觀,觀內不設功德箱,連三柱清香都免費提供,道觀位於市郊南部的山上,連公共的交通設施都沒有,整個觀內都十分的簡樸,儼然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


    聽他此言,這應該是正經修行的道士,我用眼神瞟了一下柳公子,示意他稍微釋放一點身上的修為。


    “道長,剛剛我們三人不知您的來意,無意冒犯,此處確如道長所言,極為凶險,不如我們一起,好有個照應。”我道。


    那道長似乎也是感應到了柳公子身上的氣息,便不再拒之千裏:“如此甚好,隻是你們一定要小心。”


    那道長拿了幾張符紙給我們,我們便繼續往前走。


    突然,一道門砰的一聲打開了,風呼呼的往裏刮了進來。


    這一樓此前並沒有荒廢,還是有些許商戶的,估計那些商戶被困在這裏的時候沒來得及鎖門,我安慰自己道,但依然止不住內心的驚慌。


    那老道打頭陣,“我過去看看,你們不要隨意走動,更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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