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自習。”區區一個遊戲,竟然能被自己打成屎一樣,毒得不能再毒了;秦雨陽下意識地往旁邊看,有點丟臉。“沒事,我們組個野隊。”蘇冉秋倒是淡定。幾分鍾後,組的野隊再一次團滅,室內一時安靜。蘇冉秋往旁邊看了眼:“還打嗎……”假裝鎮定了片刻,不過顫動的雙肩出賣了他。“你笑。”秦雨陽說:“別憋著。”那貨就真笑了:“哈哈哈哈……”秦雨陽看著蘇冉秋一邊笑一邊捶床,表情難看地扔了手機:“不打了。”他轉身摁著還在笑的蘇冉秋,低頭耍流氓。“喂?”蘇冉秋受驚地看著他,忘了笑。“滾床單。”秦雨陽說。沒有過多的解釋,或者開場白,就是想滾就滾,想撒歡就撒歡。年輕麽,不是這樣還有什麽意思。穿到這裏平白老了三歲,認真計較起來就少滾了三年床單。不過好像也不能這麽算,他沒遇到蘇冉秋的時候,身邊連滾個床單的人都沒有。“好……”蘇冉秋喜歡他,沒有拒絕的道理:“那我去洗一洗。”就是天兒挺冷的,這會兒用熱水壺燒水比較快。秦雨陽愣了把他攔住了:“算了,晚上洗完澡再滾吧,我就親親你。”“我……”蘇冉秋想說不麻煩,但終究沒說,還是有點怕自己太上趕著不被珍惜。秦雨陽低頭親著,過程中心情愉快地觀察被自己親的人,發現對方的眼睫毛薄薄地垂著,偶爾輕輕地顫動,像隻不安的蝴蝶翅膀,漂亮。記憶中蘇冉秋的形象在他心裏很彪悍堅韌,自己一個人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哪怕遇到坎坷,也打起精神來硬抗。其實很男人了。“要不……就這樣滾吧?”秦雨陽感覺自己被蠱惑了,心裏癢癢漲漲地,有點管不動下半邊身子。“也行。”蘇冉秋不動聲色地縱著他。今晚滾床單的質量倍兒好。不知道怎麽說,雙方都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不單隻是享受,做完竟然他娘的有點害羞。“咳。”氣氛略尷尬。秦雨陽坐在隔壁,蘇冉秋背對著他。“你今晚有點猴急……”蘇冉秋埋著半邊臉:“怎麽了,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可愛?”“是啊。”秦雨陽接茬:“可愛,想日。”“那再來啊……”蘇冉秋笑吟吟,喜歡這種跟對象打情罵俏的快樂。“小秋。”秦雨陽喊他。“嗯?”蘇冉秋嗓音沙沙地。“你在床上真騷。”秦雨陽突然笑得東歪西倒:“我說真的,你騷起來沒女人什麽事兒。”“你和女人睡過?”蘇冉秋望著他。“沒,”秦雨陽摸摸臉:“我不喜歡異性。”那段被占了點便宜的少年期回憶,雖然已經在腦海裏淡去,可是人有時候有點偏執,認定的東西哪怕是錯的,也懶得改變。就比如他漫不經心地選了蘇冉秋,是個完全不過腦子的選擇。也許是錯的,可是又怎麽樣,一片不支持的聲音中,他要給他們倆弄個好結局。“我也不是介意你以前跟誰睡過。”蘇冉秋挨著他:“那是你的過去我管不了。”“你心寬就行。”秦雨陽輕笑。這天晚上都睡得挺好的,第二起來精神飽滿。看男朋友起這麽早,蘇冉秋驚訝,他記得秦雨陽不是這麽勤快的人,早上一般起不來這麽早。“別驚訝了。”秦雨陽說:“我今天還要去我哥那。”所以順路送蘇冉秋上學,順便調整一下自己的魔鬼作息,否則以後時間越來越短怎麽辦。“哦。”一大早起來自作多情,蘇冉秋捋捋頭發,跟在秦雨陽後麵出了門。x茂大廈,十七樓。“早,大哥。”混賬弟弟一雙桃花眼笑眯眯地瞅過來,看見他進來立刻揮手求關注。“你……”秦雨順眉心一跳,這混賬怎麽又來了。“我跟你說件事兒。”秦雨陽迎上去摟著總裁哥哥的肩膀:“我已決定以後來你公司上班,你看是給我個經理職位還是……哎?”“滾。”秦雨順不給麵子地道,“你也太無情了吧你?”秦雨陽趕緊抱胳膊:“我倆是親兄弟,你不罩著我誰罩我呀?”“……”秦雨順拿出鋼筆撬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