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渣攻與渣攻的巔峰對決 作者:阿呆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言畢,他把臉一板,“老鄉歸老鄉,少爺的吩咐,絕不能馬虎!”李虎慘笑了一下,“我知道。隻求你,行行好,看在老鄉的份上,請三爺來,就說我求他最後聽我講一句話。”三少爺這邊已經換上了西裝,對著鏡子正在整理儀表。他馬上要出門,參加英國公使的招待會。聽了衛士的稟報,就匆匆看了一眼懷表,想著自己還有五分鍾,不妨最後見李虎一麵,也算是有個交待。李虎渾身顫抖,緊緊的咬著牙關,從牙齒縫裏迸出來一句,“三爺要廢了我,我認了。求您抬抬手,別廢我眼睛,手行不行?剁了兩隻手,人也廢了。”他話一出口,就死死的盯住三少爺。三少爺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過了片刻,他開口,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好。”李虎頓時微微鬆了一口氣,他立馬追問了一句,“就剁一隻手,隻剁右手行不行?”三少爺再沒說話,直接轉身出門。片刻,他回到房中,手裏握著一把槍。二話不說,他用槍抵住李虎的左右肩胛,分別開了一槍。在突然響起的慘叫聲中,他不疾不徐的說到,“筋脈廢了就行了,給你剩點拿筷子的力氣。”===李虎滿身是血,臉色比紙還要白。他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咬得兩片嘴唇血跡斑斑。他氣若遊絲的說了句,“謝謝三爺。”10三少爺果然信守承諾,將三元橋附近的一處房產給了李虎,還給他留下了五百塊現大洋的安家款。房產是座二層的小洋樓,雖不奢華,倒也整潔幹淨,還配有一個老仆,幫助打理一些雜務。五百塊的現大洋,也足夠普通人家計劃著過上一世。三元橋地方偏僻,正合適隱居。李虎前半輩子作孽太多,結下了仇家無數,如今倒了台,想要他命的人可以從紫禁城直排到大柵欄。三少爺悄無聲息的將他安置在此處,他便整日的躲在屋裏,足不出戶。前一陣的經曆太過慘痛,即使頑強如同李虎,也需要躲起來好好的舔舔傷口。他兩條胳膊算是廢了,舉不起比飯碗更重的東西。在醫院的時候他偷偷問過大夫,大夫說這輩子再也沒有痊愈的可能。得到這個答複之後,他忍不住又偷偷的痛哭了一場,也曾經一度萬念俱灰。但過了一些時日,從那堆死灰裏又竄出了小小的火星,不甘心與想要複仇的念頭盤恒在腦海裏,讓他不至於一蹶不振。於是,幾個月之後,他開始躲躲閃閃的出門,探頭探腦的想要打聽一些風聲。但許是作孽太多,老天爺真要收他,就在李虎剛剛恢複了兩分生氣的時候,卻有仇人找上門來了。何玉仙俏生生的穿著一件雪白的長衫,仇恨讓他的臉色變得和他身上的衣物一樣,幾個彪形大漢立在他的身後。他冷冷的笑了一下,“虎爺也有今日!玉仙聽說了您的事,特地來探望故人。”原來他前頭經曆了李虎那遭之後,千辛萬苦再回到北平,三少爺的身邊卻已經有了新寵,雖然也曾撥亢寬慰過他幾句,饋贈了一大筆慰問的款子,但從此以後便是失寵了。他連番遭遇不幸,認定都是李虎的錯,心裏便恨毒了他。何玉仙在三少爺身邊待過一段時日,頗識得幾個近身的隨從。因此機緣巧合,打聽到李虎的遭遇,便迫不及待的趕來報仇。===何玉仙是一代名伶。那一夜,在漫天的火光下,對著血泊裏的李虎,他悠然唱了一段“牡丹亭”,真真是儀態萬千、風華絕代。三少爺穿著黑色的薄呢大衣,脖子上略微有點不倫不類的搭配著一條紫色的毛線圍巾。這是財政部段部長的千金花了半個月時間親手織就的。這位小姐自幼留洋,做派一向非常西式,但前一陣遇到了謝三少爺,就突然有了做女紅的興趣。她別的一概不會,於是便撿最簡單的學起,頗費了一番功夫,織了這條略顯粗糙的圍巾。本來頗有點自慚,但三少爺卻很是讚賞了一番,當場就圍在了脖子上。他高高大大氣宇軒昂,人又長得白皙,因此圍上去也別有一分味道。段小姐不自知的紅了臉,與謝三少爺互道過晚安,方目送他上車離去。車開出一段距離,三少爺順手扯下了圍巾,隨意的將它扔在了一旁。他之前和段小姐的父親段部長一起多喝了幾杯酒,現在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麽,卻略微有點煩悶。因此吩咐司機慢慢的開,同時放下車窗,閑閑的看向外麵。這是一條偏僻的街道,冬日的夜晚,街上空無一人。突然間,卻有一個人影從暗地裏跑出,一溜煙的跑到了前頭。緊接著,後麵一個人影跟著追了上去,一邊追著,一邊嘴裏還惡狠狠的叫罵道,“小兔崽子,讓老子抓住你,老子活剝了你的皮!”兩個人你追我逃,頃刻間便跑得看不見蹤影。車慢慢的開出這條街,在街口轉了個彎,便又看見了剛才那兩人。前麵逃跑的人不幸已經被追上,追他的人正惡狠狠的對他進行毆打。顯然兩人力量懸殊,一個連打帶踢,一個倒在地上緊緊的蜷成一團,毫無還手之力。這是這個城市裏非常常見的一幕,平淡的在三少爺眼前劃過,片刻便被行駛的轎車拋在了後頭。車又開出了長長的一段,三少爺卻突然想起有一樣重要的物件遺忘在了段部長的家中,於是轎車調頭,從原路返還。轎車再一次的經過了剛才的街道,那兩人依舊還在原處,但略微有點讓人驚訝的是,毆打已經停止,或者說,變了性質,演變成了一場強/暴。那兩人的身形顯然都是男子,此刻一個人正把另一個人壓在地上,黑沉沉的夜色裏,看得到他身下那一截白花花的屁股。這場景雖不常見,但三少爺也並沒有圍觀的興趣,奈何這兩人卻占據了街道正中,窄窄的一條道路,轎車根本無法從旁邊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