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三日,陸安依然在瀚宇之中苦苦尋找,尋找漩渦之地,永生之境。


    這三天裏,他飛出的距離比之前要遠得多。之前每三天才能經過一個星流,而這三天裏他卻經過數個星流。之所以能這麽快,是因為他不再檢查星辰。之前星辰上遇到的劉家和書籍實在是太過幸運,而這種幸運的事情恐怕難以重複。再加上已經知道‘漩渦’的存在,他自然不會再繼續了。


    付雨說,漩渦之地必然不是在星辰之上。而能視線永生的地方,體積必然不會小。也正因如此,基本不可能在星係之內,至少在星係之間,甚至有可能在星流之間。現在的兩人都是保證轉移的頻率和距離固定,盡可能確保一旦遇到漩渦之地,能讓其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但即便如此,兩人都並未找到漩渦之地的蹤跡。


    若非書籍中記載得清楚,若非遇到的隻是一個星辰的尋常平民,否則陸安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就在陸安和付雨在尋找的時候,另一件事發生。


    在天星河的一個小型公共星辰上,一道身影突然出現。這身影很高挑,頭戴帷帽,明顯是一位女子。而這女子在出現後,立刻抓住在這星辰上藏匿的一名天人境。


    不是別人,正是景藝。


    天人境在景藝的手裏毫無反抗能力,如同玩物。景藝沒有對這人有絲毫廢話,而是直接用神識控製住此人的識海和識海本源,甚至強行將此人的神識本源關閉。


    景藝可不像是陸安一樣心慈手軟,她的這種手段根本不管此人的死活。畢竟在她看來,星河發生戰爭竟然還躲藏起來的人,本身也不配活著。她用自己的神識操控此人的識海,進而操控此人的行動。雖然時間有限,但對景藝來說完全夠了。


    跟著,景藝藝高人膽大,控製此人前往一個中型公共星辰。她盡可能內斂自己的氣息,除非天王境在近距離刻意感知,否則不可能發現她的實力。她控製此人找到四大種族的眼線,讓此人把一封信交給仙主。


    這眼線接到書信後,確實前往聯軍,將書信交給仙域中人。仙域中人接到書信後,便立刻將此物上交給仙主。


    此時,仙主正在仙星之中。他拿到這封信後很意外,自從張謄找過自己後,他格外在乎這些突然到來的書信。他屏退其他人,獨自拆開書信,看著其中內容。


    其中內容很簡單,隻有簡簡單單一句話。


    “轉告陸安,他近期有大凶之兆。”


    見到這句話後仙主頓時一愣,他連忙翻轉這紙張,確認上麵這隻有一行字,而沒有什麽其他隱藏的字跡或者線索。


    無論信封還是信紙上都沒有標注寫信人的名字,信封和信紙的材料也都很普通,字跡更像是男人的筆鋒,他也聽說送信的是一個男人,對方到底是誰?


    仙主再次看向書信,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麽,但這句話都不可能對陸安產生多大影響。這句話明顯隻有善意,隻是這麽麻煩送一封信,隻是為了陸安的安全,這個人的身份更加令人懷疑。


    很快,仙主便將仙後和聖使找來,將這信中內容給兩人看。兩人看後也很意外,仙後說道,“天星河中,能如此在乎陸安性命的人還會有誰?”


    “是啊。”仙主也說道,“能這麽關心陸安的人,也就隻有陸安的家人和朋友。可是他的家人都被他藏起來,他的朋友也都在仙星,根本不可能是他們。”


    “這個人的實力必定高強,或者身份十分特殊,不然怎麽知道陸安會有危險?”聖使也說道,“實力高強又特殊,還能如此在意陸安性命的人……難道又是什麽隱世之人?”


    三人都感覺到頭疼,但聖使說道,“無論對方是誰,我們都應該盡快吧這封信交到陸安手中。”


    “我也這麽想,我已經派人去請付氏的付月妮到來。”仙主說道,“我們根本找不到陸安,也找不到付雨,甚至我連我女兒在哪裏都不知道。付月妮是付雨的親信,恐怕隻有她才能找到陸安。”


    果然,沒過多久付月妮便到來。付月妮向三人行禮後,問道,“仙主找我來有何事?”


    仙主將已經打開的書信交出,說道,“這是半刻前一個男人突然找到仙域的眼線,請人一步步給我送來的。對方沒有留下任何名字就消失。”


    付月妮疑惑,將書信打開查看後,頓時眉頭緊蹙。


    “對方沒有更多消息?”付月妮問。


    “沒有,就有這封書信,信和信封都在這。”仙主說道,“你可以帶走。”


    “好。”付月妮沒有客氣,直接將書信收入指環,說道,“我會盡快轉告。”


    付月妮的意思很明顯,她確實有辦法聯係到陸安,這讓三人都心中一緊。隻是三人也並未說什麽,畢竟事情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形勢已經不受他們控製,說什麽都是徒勞。


    ——————


    ——————


    子時。


    付月妮知道藍色星辰的位置,但她並不會前來,而是通過空間轉移,直接將情報轉移到固定的地方。付雨和陸安一同出現,付雨立刻發現一處沙台上的東西。一封書信,還有一張紙。


    紙上是付月妮的說明,付雨看後,便打開書信。


    “轉告陸安,他近期有大凶之兆。”


    陸安和付雨都見到這句話,頓時陸安有些愣住。


    對於這句話,陸安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意識到危險,而是感覺到迷惑。


    “這是誰?又一個會算命的?”陸安無奈道,“怎麽天下會算命的人這麽多?”


    陸安壓根就不信命運這回事,更別說相信算命的預言,所以這封信的內容在他眼裏無疑就是個笑話,根本不在意。當然,平日裏他一直都小心謹慎,也不用這書信提醒。


    隻是,付雨頗為在意。


    陸安也自然見到妻子在意,問道,“怎麽了?”


    “我在想送這書信的人目的是什麽。”付雨說道,“能想到的隻有兩個,一個是真的希望夫君小心,另一個是希望夫君停下正在做的事,阻撓行動。但夫君現在做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根本無人知曉,可以排除。也就是說,此人很可能真的希望夫君能夠小心一些,確實好心提醒。”


    “隻是如此就更奇怪了,這個人的身份不可能是李涵,也不太可能是靈族人。”付雨說道,“突然間的聯係……難道是張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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