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陸安的名字?”張謄聽到後,也很意外。畢竟景藝與陸安的交集很少,交談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一刻。除了請陸安幫忙煉丹以外,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就憑短短不到一刻的時間陸安就能迷住景藝,這根本不可能!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就算她念陸安的名字又如何?說不定是為了丹藥呢?”張謄說道,“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景藝喜歡的男人類型。她喜歡的是英俊瀟灑,卻又能身型魁梧的男人,這是她自己說的。陸安的身型算不上魁梧,更算不上英俊瀟灑,景藝怎麽能看上他?”


    “話是這麽說,可他畢竟是陸安!陸安能吸引那麽多女人肯定是有他的手段,而且他又有一雙特殊的眼睛,是不是對景藝做了什麽?”孟盛連忙說道,“對!肯定是他有特殊的能力,能夠勾引女人!”


    “孟盛!”張謄當即喝道,“你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雖然被喝止,但孟盛卻是真的著急,心急如焚!否則他也不會來找張謄,連忙說道,“可除此之外有什麽能解釋呢?不過煉丹至於天天說陸安的名字嗎?特殊的眼睛都擁有無法想象的能力,這一點別人不知道,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張兄!你就真的認為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嗎?”


    “……”


    這一次,反倒是張謄沉默了。


    確實,特殊的眼睛有多麽強大、多麽恐怖,現在世俗之人不知道,但他們卻是清清楚楚。如果說真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確實不可能。


    “看吧!我就說有這種可能對不對?”見張謄沉默,孟盛連忙道,“張兄!陸安是什麽人,人盡皆知!我們絕對不能讓景藝與他發生關係,絕對不能讓景藝葬送在他的手裏!”


    聽到孟盛的話,張謄深吸氣,皺眉道,“孟盛,不是我說你。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景藝與誰在一起是她自己的事。就算她選擇陸安,我們也無權幹預。”


    “話是這麽說,如果她真的喜歡陸安,我也絕對不會說出一個不字,反而會祝福她!張兄,你我認識這麽多年,我對她的感情你十分清楚,我是非要強行占有她的人嗎?”孟盛問道。


    張謄沉默,不過孟盛說得不錯。孟盛的人品確實非常好,雖然追求景藝但也能做到彬彬有禮,並不像是強占之人。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又要幹涉?”張謄問。


    “因為景藝不是自己選擇,而是因為陸安的能力被迫選擇!這根本不是喜歡,而是被控製!”孟盛連忙道,“而且退一步說,無論景藝怎麽想,一旦她真的想與陸安在一起,結果呢?我們真的能放走她,讓她離開家嗎?”


    “……”


    張謄眉頭緊皺,確實這是個問題。按照規矩,任何家裏人都不能離開家族,不能做出對家族有危險的事情。否則如若私自離開的話,後果會十分嚴重。甚至可能會被當做背叛,當場處死!


    “張兄,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走向歪路啊!”孟盛再次說道,聲音十分焦急。


    張謄聞言看著孟盛,深深吸氣後說道,“你是什麽意思,讓我去找她談談?”


    孟盛見張謄鬆口頓時大喜,連忙說道,“能談最好,最好能試試她的狀態,看她有沒有真的被控製!”


    張謄看著孟盛的樣子,問道,“你怎麽不去?”


    “我……”孟盛頓時語塞,說道,“自從上次我與她見麵後,一直冷戰到現在,都七天了。我怕我去找她隻會適得其反。”


    “唉……”


    張謄再次歎氣,說道,“行,我就去一趟。但我也隻去這一趟,如果沒什麽結果的話,就算你再怎麽求我,我也決不會再去。”


    孟盛見張謄答應自然十分開心,連忙拱手道,“好!多謝張兄!”


    ——————


    ——————


    天星河,另外一處。


    一個如同仙境般的地方,雲霧繚繞。一道十分高挑美麗的曼妙身影正端正坐在長椅上,閉目冥想。


    此時,突然一方雲霧波動,一道聲音透過雲霧而來。


    “景姑娘,冒昧打擾,不知是否方便?”


    長椅上的景藝睜開美目,炯炯發光。不用問,她也能聽出對方是誰。


    “好,請進吧。”


    一道身影穿過水霧而來,正是張謄。張謄拱手道,“景姑娘。”


    “前輩。”景藝禮貌起身還禮,問道,“有什麽事嗎?”


    想到孟盛拜托自己的事,張謄一時間也難以啟齒,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一路上他想了很多詢問的方式,但都有不妥之處,畢竟自己如何才能得知景藝念陸安的名字?


    張謄隻能沒話找話,說道,“我來,其實是想問問你對陸安的看法。”


    “陸安?”景藝有些意外,問道,“不是早就把他放走了嗎?”


    “是放走了,但總歸還要再見,所以我想知道大家對他的看法,就來問問你。”張謄說道。


    景藝不疑有他,向來直接的她說道,“其實我這幾天一直想他。”


    張謄頓時心中一驚,看來孟盛說得沒錯,也沒想到進展如此順利,立刻問道,“為什麽?你想他幹什麽?”


    “一是為了丹藥,我很需要那枚丹藥。”景藝說道,“不過這倒是次要,更重要的是這幾天我一直在算他的命。”


    “什麽?算命?”張謄頓時愣住。


    “是啊,難道你忘了,我景家與卜家的淵源頗深。我景家的占卜術,雖然比不上卜家的算命術,但也弱不了多少。”景藝說道。


    張謄深吸氣,景家與卜家的淵源他自然清楚,但是景藝極少使用占卜術,甚至在景藝進入天王境後,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聽他人說過。


    “你為什麽要給他算命?”張謄十分不解。


    “外麵對他的傳言太多,但傳言必然有真有假,我想自己看看。”景藝說道,“而且大家對於陸安的分歧不就是在於推命還命是真是假,隻要我能算出來,自然知道是真是假。之前沒見過陸安,自然沒法算。如今已經見過陸安,見他的時候我也想辦法看了他身上的特征,自然就能算了。”


    張謄心中驚訝,這才意識到景藝完全是為了正事,自然也收起幫孟盛問的心思,而是關心問道,“所以結果呢?”


    “不瞞你,我還沒有算出來。”景藝抬手,頓時雲煙消失大半,露出前麵的一片池水。隻見池水上有非常多特殊的力量,形成一個特殊的陣法。而這陣法竟然與水麵完全貼合,水麵波動,陣法也波動。


    “他的命很難算,非常難算,簡直是一團迷霧,十分混亂,什麽都看不清。難怪卜家非要用推命還命才行。”景藝說道。


    張謄聞言,頓時有些失望。


    不過就在張謄剛要說什麽的時候,景藝卻突然開口。


    “不過,我雖然沒能完全算清,但也看到一些特殊的東西。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我不敢完全保證正確。”景藝看著蒸騰,問道,“你想知道嗎?”


    “想!當然想!”張謄當即說道,“你看到什麽了?”


    景藝輕吸氣,十分嚴肅說道,“我在他近期的命相中,見到了……一片巨大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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