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處,宮殿裏。


    此人回來,正在議論的眾人紛紛看去。一個人立刻問道,“怎麽樣?他說什麽了?”


    與之前的人一樣,此人也拿出一塊藏神石,立刻剛剛所有光景出現在眾人眼前。


    眾人見到內容後立刻錯愕,甚至不少人都凝起眉頭。比如張謄,他立刻看向對方,喝問道,“之前不是所有人都說過,不許傷人嗎?”


    此人看向張謄,說道,“我沒忍住。”


    “你沒忍住就行了?”張謄的聲音更大、更重,喝道,“這樣以後還怎麽與他合作?這個責任你能擔得起嗎?!”


    此人自知理虧,確實之前大家達成過協議,在最終審判之前不對陸安出手。他的所作所為確實讓希望陸安活著的人,還有猶豫的人不滿。張謄見此人不說話,說道,“如果最後陸安不死,你必須親自去找陸安道歉,一直到他原諒你為止!”


    張謄實力強悍,比這個人更強,地位也比這個人更高。所以即便張謄如此怒喝,對方的臉色也隻是有些晦暗,但並沒有說什麽。


    藏神石裏的內容大家也都看過了,當聽到陸安說本來師父無意收他為徒,隻是想做一筆交易後,大家都很驚訝。而也正因為這番話,讓大家的內心一下子坦然不少,不再那麽難以接受。


    “原來這隻是一筆交易,這就沒什麽了。”有人說道,“他的初衷根本不是想把陸安當做徒弟培養,隻是為了讓陸安去給自己做事。正如陸安所言,一個人有很多在意的事情,而非一個。他把一生都獻給事業,我們不能讓他沒有一點個人感情。若是如此,就太沒有人性了。”


    不少人聽後紛紛點頭,同意這個觀點。


    “他隻是讓陸安去為他做一件事,就像我們偶爾也會派人去給我們做與事業無關的事情,隻是湊巧陸安變得如此奪目。至於兩人是否是師徒,除了陸安以外沒人知道,我們無從證實。所以我們完全可以無視這個關係,隻把陸安當一個他的下屬來看待。”


    張謄的話讓不少人都點頭,確實如此。每個人都不是隻有事業,還有家庭,還有很多瑣事。隻要他不是把陸安當做徒弟,讓自己的徒弟隻做這一件事,他們確實能接受許多。就算有的人心中還是不舒服,但也不像之前一樣嚴重了。


    不過既然有人打了陸安,大家也都擔心陸安心有怒火,不會好好交談,接下來本來想去見陸安的人也暫時擱置。


    其實猶豫的人,無非是在猶豫卜家的推命還命。他們都擔心陸安會毀滅星河,而這樣的結果,就算陸安真的是他的徒弟,他們也絕對無法接受。


    這些人沒有去找陸安,也讓陸安能夠安靜一段時間。


    被人打了,陸安生氣嗎?


    雖然表現得很冷靜,但陸安又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被人打了,他自然生氣。隻不過他能很好隱藏自己的情緒,僅此而已。


    就算這些人與師父有關,甚至即便這些人是師父的舊部,他也不會輕易原諒這些人。但不原諒不代表不會合作,不過是利益使然。不過當有一天合作結束後,他會把自己一直隱藏的怒火都發泄出來。


    至於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一次陸安等了很久,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後,才又有人來。實際上從他在星辰上被打暈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天。


    砰!


    門被推開,盤坐在床上的陸安睜開雙眼看去。雖然光束之中無法立刻看清對方的臉,但陸安立刻認出對方是誰。


    身型他見過,而且張謄說過這裏隻有一個女性天王境,所以這道身影不可能是別人。


    景藝。


    陸安在等下一個人,卻沒想到等來一個見過的人。


    不過即便如此,陸安一點也沒有掉以輕心。畢竟景藝是猶豫的人,手中也有關鍵的一票,他自然要爭取。


    景藝一步步走到陸安麵前,而陸安已經走下床,站在床邊等待。


    “景姑娘。”陸安拱手,禮貌道。


    景藝一怔,當即眉頭鎖起,問道,“誰告訴你我的名字?”


    “是張謄前輩。”陸安說道,“他也是無意說出。”


    景藝自然很不滿,畢竟被人知道了名字就缺少很多神秘感。上次見到陸安時,陸安剛蘇醒,身體重傷十分狼狽,現在的陸安自然好太多,也讓景藝重新審視眼前的男人。


    第一次來,景藝雖然是猶豫的人,但對陸安的敵意更多一些。現在她冷靜許多,再見陸安,雖然也有很多敵意,但也願意用更多心思去觀察,而不是有很多刻板印象。


    當然,有一個刻板印象是景藝不可能丟下,便是陸安在男女方麵的名聲。


    “怪不得你能欺騙那麽多女人。”景藝說道,“雖然長得不算多麽英俊,但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色狼。你們這種人,都能把心思隱藏得這麽好嗎?”


    “啊?”陸安被景藝突如其來的言語給懵住,立刻解釋道,“景姑娘,我並非好色之徒。”


    陸安解釋,誰想景藝直接一個白眼,說道,“色狼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色狼。你要真不是,怎麽會娶那麽多女人?”


    “……”


    陸安啞口無言,畢竟隻要被問這句話,他也確實沒得反駁。


    “無論景姑娘信不信,我確實不是。”陸安說道,“我不敢說多好,但至少對女人敬重之心。”


    陸安很誠懇,景藝確實聽進去了。但很快景藝再次鎖眉,甚至更緊,說道,“你是什麽樣的人我自己會看,我不可能被你騙了。”


    “好。”陸安點頭,說道,“景姑娘能自己看就好,千萬不要因為外麵的傳言影響對我的判斷。”


    景藝自然聰明,立刻意識到什麽,說道,“看來張謄把共同表決的事情都對你說了。”


    “是說了。”陸安說道,“我也想活著。”


    “好啊!不過你也知道如果你能活著,就必須對我們有價值。”景藝說道。


    “我自然知道。”陸安說道,“但我並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麽,不知道你們的目標,就算我現在說一定能幫忙也不過是句空話,你們也不會相信我,不是嗎?”


    景藝聽後略微思索,事實確實如此,如果不對陸安說他們要做什麽的話,陸安怎麽表態也都是虛偽。但問題是,在沒有接受陸安之前,他們也絕不可能將自己的勢力、身份以及要做的事情告訴陸安。


    陸安見對方猶豫,又說道,“其實告訴我也沒什麽。畢竟我活著,你們終究要告訴我,讓我幫你們。若是我死了,你告訴我也無所謂,畢竟死人不會泄密。”


    陸安的話,讓景藝更加猶豫。


    她確實在想,自己要不要將一點事情告訴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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