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要趕快過去幫師傅打架了。”楊七芊說著就要步入戰場中去,但卻被蔣有餘攔下。


    “等等,那是什麽?”蔣有餘看著飛船的底部,那狗頭標誌慢慢打開,形成一個半徑約二十米的圓形艙門,艙門中不斷地往下降落著什麽。


    定睛仔細一看,蔣有餘才看到那是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蓋麗士兵,他們腳下踩著個不大的盤狀物體,那物體通過邊緣的噴氣口漂浮在空中,並且緩緩下落著。這些士兵身上的穿著與臨疆的蓋麗士兵有所不同,更加接近潛行部隊的裝扮,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各不相同,有拿著蓋12這種常規武器的,也有拿著蓋45短步槍的,還有端著長炮的重裝士兵,他們身後都有著用來增速的推進裝置,可以進行短距離高跳和快速衝刺,這些士兵齊刷刷的降落在地後,他們腳下的飛盤又飛回了飛船中。


    “這足足有一千多人吧。”蔣有餘說,為了防止被這些蓋麗士兵發現,他們已經躲在了山林中,楊七芊也駕駛著芊機和蔣有餘等人躲在一起。


    “不,還沒完。”陸常青看著那還沒關閉的飛船艙門,果然,那圓形艙門中又緩緩飛下多個大型飛盤,飛盤上是長寬高都近十米左右的金屬籠子,每個籠子裏都關著幾隻體型碩大的熊和狼,這些動物的後腦勺和頭頂上都有多根金屬細絲,飛船中的生物實驗兵就通過這些細絲來操控籠子中齜牙咧嘴的野獸。


    隨著籠子落到地麵上,又有兩個小型飛盤落下,其上分別站著帶領這些蓋麗士兵的鄭啟明和芭莉亞,他們身穿黑色西服,看起來十分優雅。


    “這倆人是誰啊?”李天文看著降落在地的鄭啟明和芭莉亞問道,雖然不知道他倆的身份,但看起來這兩人就是這夥蓋麗士兵的頭目了。


    “那個女的應該是齊蒙省灰狗首領盧克的女兒芭莉亞,男的是鄭啟明,斷臂的右胳膊就是他扯斷的。”薊說。


    “啊?”李天文難以置信地張大嘴,“斷臂長官的胳膊不是在灰狗入侵之前就斷了嗎?怎麽會被灰狗扯斷呢?”


    薊轉頭看著李天文,“他不是灰狗,是地球人。”


    李天文有些惱火地皺起眉,“原來是投奔灰狗的垃圾貨色啊,那就和灰狗一並處理得了。”


    “他可沒那麽容易對付,”弦說,“他身上有蓋麗星的高科技武器,小心點為好。”


    正在幾人說話間,鄭啟明和芭莉亞已經來到了蓋麗部隊的最前方。


    芭莉亞整理了下衣領後開口說道:“各位地球聯軍的領導,我們這次前來並非要和你們交戰,我們是帶著和平的意願前來,戰鬥隻會給我們兩個星球帶來無盡的苦難,和平相處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們同蓋方簽訂和平條約,之後便不再有戰爭發生,也不會有人死去。”芭莉亞的中文十分流利,與她白人的樣貌十分違和。


    芭莉亞的聲音十分洪亮,她繼續對斷臂等人說著:“蓋方為了表達誠意,已經將英海市屬於蓋麗勢力的一半城市作為了和平區,讓認可蓋麗文明的地球人也能在其中生活,並且體驗蓋麗文明的高等科技,和平區已經建立了一年多,很大程度上證明了......”芭莉亞還沒說完,斷臂便對鄭啟明喊道:“你果然是最適合當狗的人啊,和一群狗站在一起簡直一模一樣。”


    被打斷的芭莉亞不再繼續說話,而是看向身邊的鄭啟明,她用手輕拍了下鄭啟明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被斷臂的語言激怒。


    鄭啟明聽到斷臂說的話心裏固然不好受,但他隻是長呼出一口氣,沒有反駁什麽。


    見鄭啟明沒什麽反應,弦也對著他喊道:“喂,狗男,這女人是你的老大嗎?告訴她可以閉嘴了,我們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


    鄭啟明的憤怒已經顯而易見了,他的一隻手放到腰後的狗頭匣子上,做出戰鬥的準備。


    “啟明,不要衝動。”芭莉亞對鄭啟明說。


    鄭啟明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安岩手底下這些人和別人不一樣,他們是最強硬的主戰派,無論你說什麽他們也不會聽,最好的讓他們服軟的方式就是殺了他們。”


    芭莉亞看著鄭啟明猶豫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鄭啟明向前走了兩步,他身後的蓋麗部隊也跟著他整體往前走了兩步。


    “洛光,你不是自稱傳諭者嗎?你是在傳誰的諭?他告訴你這樣下去的後果了嗎?你遲早帶著地球走向毀滅!”鄭啟明對弦喊道。


    “我也不知道是傳誰的諭,可能是你已經死了很久的爹吧。”弦戲謔地說,他知道鄭啟明已經離世的父親對他來說有多重要,這也是激怒他最直接的手段。


    果然,鄭啟明的眼神突變,眼底殺意湧現。


    隨著鄭啟明走進擊殺距離,弦微微扭頭看了眼身後躲在樹林中正在瞄準的狙擊手,示意他可以開槍了。


    槍聲響起,一發子彈直擊向鄭啟明的額頭,但就在子彈飛行的短暫時間內,鄭啟明腰後的暗金色狗頭匣子中瞬間蔓延出黑色和金色相間的流體,從腰間開始逐漸包裹住鄭啟明的身體,在他體外形成了一副黑色的金屬戰衣,其上有金色的流紋點綴,戰衣的頭部為凶惡的狗頭狀,胸部為較厚的護甲,正中間寫著漢字“犬”,雙手的十指上為尖利的金色刃器,戰衣整體較薄,但由於用的是蓋麗星研製的高級材料,所以硬度極高,那子彈射在上麵甚至連擦痕都沒有留下。


    “這就是......犬戰甲。”斷臂的右手快速變化著,從人手狀變為了一柄鋒利的長刀。


    隨著狙擊鄭啟明的子彈發射,震耳欲聾的槍炮聲再次響起,聯軍士兵、獵狗幫成員和蓋麗士兵們混戰起來,火光再次照亮了整個夜空。


    “你們這群執迷不悟的蠢貨!”鄭啟明大喊一聲,快速衝向斷臂等人,斷臂揮動長刀迎了上去。


    “刺蝟!”薊大喊一聲,白色體甲包裹住了身體,他也快步衝向鄭啟明,但沒走兩步,一根樹藤就插到他的麵前,薊快速閃躲開,將目光轉向樹藤飛來的方向。


    “你的對手是我!”顧長夜大喊著衝刺而來,伴隨其後的是無數拔地而起的樹藤。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死啊。”薊快速轉動身體,將背後滲著綠色毒液的尖刺一並射向顧長夜,但樹藤快速擋在了顧長夜麵前,阻擋住了薊的攻擊。


    顧長夜控製著兩根粗壯的樹木連根拔起砸向薊,但被趕來的弦用犛牛變體硬生生地攔了下來。


    顧長夜的周圍再次聚集出若幹木質長刺,但還沒發射,一個黑色的身影就來到了他的身後,風黯正欲將黑色利爪插進顧長夜的身體,但突然飛來的四根草藤纏繞住他的手腳,令他動彈不得。


    “你可真是煩人啊。”風黯將肉體分散化為羽毛,擺脫了草藤的控製,他的肉體匯聚在空中,俯衝向草藤的控製者張百草。


    張百草再次控製花草結成粗壯的藤蔓來,伸展向空中飛來的風黯,風黯再次化為羽毛,穿過藤蔓直衝張百草而來,羽毛慢慢聚集在張百草麵前,張百草想要閃躲卻為時已晚。


    紅光閃爍,血液飛濺,風黯伸向張百草的利爪被一發閃著紅光的掌炮活生生擊斷在空中。


    連續的分散化肉體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再加上這一炮帶來的重傷,風黯痛苦地倒在地上,粗喘著氣。


    源源黃半跪在地上,他已經身負重傷,這發掌炮也幾乎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張百草控製著花草穿出雪地,插進風黯被炸斷的手臂中。


    “啊——”風黯因刺骨的痛而發出一聲慘叫,那花草的枝幹繼續在他手臂中延伸,讓他痛不欲生。


    血紅的雙眼變得更加瘮人,風黯顫抖著微微起身,張百草立馬控製草葉纏繞住他的雙眼。


    “噩兆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張百草用草藤繼續纏繞住風黯的整個身體,將他高舉在空中,並且草藤越來越緊,隨著身負重傷並且體力嚴重透支,風黯身上的體甲正在急速褪去,他也因劇烈的疼痛而暈厥了過去。


    “去死吧!”張百草大喊一聲,纏繞在風黯身體上的草葉開始切割起他的脖子。


    突然,一個褐色的身影閃到空中,手中的紅色長刀瞬間切斷了粗壯的草藤,將失去支撐而下墜的風黯穩穩接住。


    “還在苟延殘喘嗎?”張百草的雙眼布滿血絲,好像已經入了魔一般,“既然改變不了未來,就多拉幾個陪葬吧!”


    五束草藤從積雪中鑽出,直插向瀟月,瀟月將懷中昏迷的風黯遞給一個械裝士兵後,便迎麵向張百草衝去,雙刀快速揮動,草藤被削成綠色的碎渣,一瞬間,瀟月就手握雙刀來到張百草麵前。


    “該死的人是你!”刀光閃過,張百草迅速在身前聚集出草質屏障,但角刃太過鋒利,屏障被輕鬆劃破。


    冰冷的刀刃劃過胸口,張百草噴出一口鮮血,後仰著倒在雪地中,好在草質屏障為刀刃的劃動增添了一份阻力,否則張百草就要被硬生生劈成兩半。


    瀟月翻轉手中角刃的方向,將刀尖懸在張百草的胸腔上空。


    “就這樣下地獄去吧!”瀟月插下角刃,但還沒等角刃接觸到張百草的身體,瀟月就被一發掌炮衝擊倒地。


    瀟月的腹部流淌著混著了褐色變體細胞的血液,身體抽搐不止。


    源源黃也閉上了雙眼,臉朝著地趴在了雪地中,為了救張百草,他已經嚴重透支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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