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個屁呀你。”燕黎明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裝作很吃醋的樣子讓我虛榮一下嗎?” “我正在努力裝成不吃醋的樣子。”徐遠航笑著,西餐廳裏的窘迫和麥當勞裏的委屈像小孩子隔夜的抱怨悄悄又翻湧上來。他有點不好意思,但又覺得此時赤條條地坐在燕黎明身邊,任性一點幼稚一點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滑下去摟住燕黎明的腰,把臉埋在上麵,用力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在馬路對麵看著你們,酸的都快哭了。你在西餐廳裏為什麽把我訓得跟孫子似的。” “還說,誰讓你那麽孱頭。”燕黎明想起了什麽,用力揉他的頭。“你有啥可自卑的,說扔就把我扔在那。我有一種輕易就會被你放棄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大概這次相遇太突然了。看人家戶口遷移材料上寫的,名校,博士,人長得又瀟灑又有風度;然後又覺得你們倆擁有共同的回憶,什麽偷廢鐵,蘑菇湯,睡橋洞。理智上知道都是過去的事,潛意識裏還是有波動的。”徐遠航抬頭認真地看著他。“你別笑話我,我以前從沒真正談過戀愛,挺羨慕你們有這麽一段回憶。” “羨慕……還有嗎?”燕黎明不停撫摸著他硬硬的寸頭,心裏百感交集。 “沒啦,都倒出來心裏輕鬆多了。下麵你說。” 燕黎明一時不知從哪說起,徐遠航也不催他,開始把玩他軟軟的性 器。 “開會呢,嚴肅點!”燕黎明打了他一下。 “一個家庭會議就別那麽端著了。”徐遠航不滿地嘟囔,開始撫摸燕黎明的陰 囊。他偏過頭把一個蛋蛋含在口裏,涮了一圈兒又放出來。 “我吃點零食,你接著說。” “說,說什麽……”燕黎明的家夥在對方輕輕地套 弄下已漸漸挺立,大腦思考不能。 “吃零食的時候聽故事最好了,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徐遠航伸手拉開抽屜,拿出一管潤滑劑。他把燕黎明往下拉了拉,將他的雙腿曲起分開,在手指上塗滿潤滑劑小心地探進去。 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講述自己與前情人的羅曼史,燕黎明就知道人民警察不是那麽好惹的。徐遠航手不停,舌尖又在他性 器的頂端不停地挑逗,到底是守著燕黎明這個流氓,不學壞也難。燕黎明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 “遠航,會間休息一下行不?大家喝個茶上個廁所啥的。” “放心,什麽都不耽誤。你到底講不講?不講我讓你一直哆嗦到天亮啥也哆嗦不出來。” 燕黎明心想徐遠航你可真夠狠的,等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你。他盡量放鬆身體集中精力,決定三言兩語搞定。 “我們是鄰居,他從小就跟在我屁股後麵跑,後來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啊,徐遠航你咬我幹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確認一下,是跟在這個屁股後麵跑麽?” 不好意思,昨晚雪太大,在縣裏住了一宿沒敢往回返,讓大家空等了。先把短小君發上來,洗個澡睡會兒覺然後繼續。 67燕黎明知道徐遠航今天晚上要犯壞。就像平時捉泥鰍一樣,他孩子一樣的天性一旦想要釋放,十個燕黎明也阻止不了——說實話他也不想阻止。徐遠航打一巴掌給個棗吃,咬完了又在剛才的牙印上輕輕舔 弄,耐心地催促他繼續。 “我說到哪兒了……”燕黎明低頭看看自己大張的雙腿和徐遠航晃動的頭,羞愧的都開始恍惚起來。“對了,屁股後麵跑。” “後來他不是上大學了嗎?剛開始的時候又是電話又是信,過了兩個學期就漸漸少了。呃……”徐遠航突然含住他,他難耐地哼著 :“我,我就跑去那個城市偷偷看他,啊……他,他那個校園特漂亮,居然種著果樹……我買完回去的火車票就沒錢了,餓的昏頭漲腦,強忍著才沒摘一個吃。後來就看見他和一個漂亮姑娘有說有笑地去食堂。我,遠航,啊……讓我先出來再說行嗎……” “不行,聽話。說完再出來痛快。”徐遠航抬頭放開他,聲音變得非常溫柔。但他手上沒停,換做兩個手指進出。 “我那時候處境特別糟糕,媽媽去世家也沒了,腿時好時壞,吃了上頓沒下頓。他們食堂邊上有一排櫥窗,我就使勁兒看著我自己:身無分文,麵黃肌瘦,衣服破破爛爛還髒兮兮的……”他突然抬手給了徐遠航一巴掌:“你他媽的非要讓我說這些幹什麽!” “沒事,沒事。”徐遠航伏在他胸前輕輕吻他。“說出來就好受了。” “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想開了,你愛一個人卻注定隻能帶著他生活在黑暗裏,再怎麽為他遮風擋雨都不如幹脆放他到陽光下幸福生活……”燕黎明喘不過氣來,徐遠航的手指觸到了他的敏感部位,他一邊興奮地顫抖一邊沉溺在傷心的往事裏不能自拔,隻覺得自己快要憋死了。 “徐遠航你個混蛋。”他撫摸著對方結實的臂膀不停喘息。“你那根jb是扯淡用的嗎?為什麽還不用它來幹 我……” 徐遠航對第一次燕黎明的慘烈印象太深刻,以至於槍都上膛了還是強忍著要擴張到三根手指。燕黎明隻覺得渾身無力,思緒飄忽,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痛楚讓他的眼角不自覺地滲出淚水。 “回來後我就提出和他斷,他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他用力眨著眼睛想把那顆淚珠蒸發掉。 “那是我這輩子最艱難的時段,每天都得和另一個要掉到大坑裏的自己抗爭:不能吸毒,不能酗酒,不能為了百十塊錢就去酒吧肮髒的衛生間裏和人做 愛,同時還得四處遊蕩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來填飽肚子。你可以去西街打聽一下,當年我打架是出了名的不要命,因為我特別希望有人能在鬥毆中把我一刀捅死……” 徐遠航終於進入了他,燕黎明的故事戛然而止。他拿過一個枕頭蓋在自己臉上,在徐遠航猛烈的一次次的貫 穿裏大聲的呻 吟和叫喊。徐遠航感覺到他的異樣,因為他在以往的性 事裏無論做哪一方,基本上從不出聲。 徐遠航不忍心拿掉那個枕頭,翻轉體位的時候仍舊讓燕黎明的臉埋在上麵。他無法控製自己此刻的情緒——麵前的這個人給了他以往無法想象的快樂和幸福,而他現在卻隻能做一個無用的旁聽者,聽著十多年前對方曾經和另一個男人刻骨銘心地相愛,無奈地分手,痛苦地在深淵裏掙紮。他討厭這種渾身有勁兒使不上的感覺,討厭他們相遇之前那一大段漫長的距離。 “疼死我了。”他把額頭上的汗抹在燕黎明的背上,在他的背肌上不住啃咬。“你他媽的要疼死我了!” 燕黎明想說遠航真疼的是我啊可他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他的雙膝不住顫抖,右手悄悄伸到胯下去套 弄,被徐遠航毫不留情地扭到身後。 “我不答應就不許射!”他話裏帶著一股瘋狂的狠勁兒,用力地擺動腰肢,把燕黎明教過的姿勢翻來覆去用了不知多少遍,可憐的貓師傅最後隻剩下癱在床上哼哼的的份兒了。 “我應該還沒教過你上樹呢老虎,我要上樹……”燕黎明一頭往床下紮過去想跑,被徐遠航一把抄住雙腿拉回床上又開始新的一輪鏖戰。 運動不失為解除疲勞的好方法,工作中勞累大半天的徐所長開完一個張弛無度的家庭會議,神清氣爽的把燕黎明抱到浴室裏弄幹淨,重新放了一缸熱水讓他靠坐在裏麵。他推開門準備到臥室裏去換床單,聽見燕黎明在後麵輕輕叫了他一聲。 “徐遠航。” 他慢慢扭過頭,見燕黎明無力地抬起手臂向他比出一個中指。 “究極禽獸。大象都能被你幹死。” “謝謝誇獎。”徐遠航微笑著走了出去。 整理好臥室回來,徐遠航聽見浴室裏傳來若有若無的歌聲。他趴到門上側耳傾聽,燕黎明沙啞的嗓子像一把跑音的破胡琴嘶嘶啦啦地響著:“美麗小鳥一去無蹤影,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我的青春小鳥一樣不回來……”推門進去,聲音越來越小,人已經一點點出溜到水裏去了。 徐遠航把人撈出來,又拔掉浴缸的塞子,燕黎明努力張開腫脹的眼睛衝他迷迷糊糊地笑。 “還跟自己賭氣嗎?那是不成熟的表現。” “不了。”徐遠航扯過一條毛巾給他擦拭,擦到胸口的位置時低頭在那隻大鵬鳥上親了一口。“以後我可以很坦然的麵對他了。” 燕黎明屁股疼得站不住,抱著他的脖子隻有搖頭苦笑。 “還有你的青春啊小鳥啊都留在這裏不會走的。”徐遠航敲敲他的紋身。 “家庭會議的最終結果,作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我表示像喜歡其他部位一樣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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