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看了。”“那麽,你應該知道這幾天,很多家的香港報紙都在報道我們,連《蘋果報》都拿出幾個版麵,《新假期》還把咱們印到了封麵上,這不是你活動的結果吧。”“自然不是。”說到這裏,喬治也明白蕭然的意思了,但他還是道:“不過蕭先生,我們是賭場,我們……”“有誰規定賭場就不能有粉絲呢?”“但是……”“有誰規定過賭場就一定要是什麽樣子的嗎?”“是沒有,可是……”“現在有什麽不好呢,喬治。是,有一些粉絲,有一些少女。這對我們有一些影響。但林躍每天隻巡視多長時間?三個小時。而我們每天營業多長時間呢?二十四個小時。我們用三個小時的營業額,來讓香港的多家媒體免費為我們做廣告,這又有什麽不好的?更何況,在這三個小時內,我們並不是就不營業了。”“中國人都是愛看熱鬧的。我們賭場的顧客從哪裏來?香港的賭客,這是最穩定的群體。國外的賭客,這是最豪爽的群體。但我們最大頭的,而且現在越來越重要的顧客是哪個群體?大陸的遊客。是的,他們中很少有人會下重注,更多的不過買個一兩千塊的籌碼玩玩。”“但是他們人多,每天有多少大陸遊客來往,這一點不用我說了。而對這些遊客來說,是熱鬧的我們更有吸引力呢,還是死氣沉沉的其他賭場更有吸引力呢?更何況,這些遊客中有很多還就是潛在賭客。”“喬治,既然我們的營業額沒有下降,曝光率反而增加了,這又有什麽不好呢?”喬治回答不出來,不過他心裏還是覺得很別扭。“好吧,這件事以後你不要管了,我來負責。”喬治如蒙大赦,不管怎麽說,不是由他負責就好了,他實在不想和那個林躍打交道了!不過蕭先生說由他負責……難道說蕭先生這一次準備常駐了?是不是要常駐,蕭然自己也不清楚,不過他首先要把林躍的事處理好。在處理完手頭上的一些事情之後,他就把林躍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咖啡還是茶,如果你喜歡喝酒的話,這裏也有一瓶不錯的幹紅,不過我想,在交談的時候,我們還是不要喝酒,你說呢?”蕭然對著林躍微笑,林躍也對著他微笑:“我隻愛喝茶。”茶很快就泡好了。林躍的茶,蕭然的咖啡。蕭然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慢慢的道:“我這幾天出去,是處理珠海的事情,現在的珠海,已經是屬於張家的了。”“你錯了。”林躍伸出一個手指頭搖了搖,“珠海是屬於中國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神聖不可分割的領土。”蕭然的一口咖啡差點全噴出來,也虧他自製力強悍,掩飾住了,不過即使如此,也咳嗽了好幾聲。他抬起頭,就看到林躍拿著杯子在慢悠悠的喝茶。他的神情是悠閑的,眼瞼低垂著,表情淡然,給人一種花下飲茶的佳公子的感覺。蕭然幾乎要以為剛才那一句,是自己的錯覺。在林躍還沒有踏上澳門的土地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了。省城的那場賭局和他沒有直接關係,但畢竟是幾個勢力的角逐,他和張家的關係也不錯,不可能不留心。那時候,他就有心把林躍挖過來。像肥貓李公主這樣的人不知道丹尼奧是誰,他可是非常清楚,能贏了丹尼奧的人,就算是因為丹尼奧失常,也是絕對的高手。他的賭場,就欠缺一個德州撲克這方麵的決定高手,不僅是他,澳門所有的賭場都欠缺。而在看到林躍的麻將技術後,這種願望也就更強烈了。但,即使再強烈,也隻是一種願望,在看到張智功的態度後,他就知道,不下大注是拿不下來的。張家是張智成當家,但張智成卻是一個絕對的好哥哥,對自己的弟弟幾乎可以用溺愛來形容,不出大價碼,那位好大哥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弟弟的愛情的。所以,他本來已經放棄了。但是在那一天,劉嫣然拿著林躍的紙條來找他,那張紙條隻有四個字:ja,凱撒。這四個字並沒有什麽神奇的,但卻引起了他的好奇。一般人是不知道莎朗和ja的關係,但這也不是什麽絕密。張智功知道,林躍天天和張智功在一起,知道也不稀奇。不過,他非常奇怪這個人為什麽要傳一個這樣的紙條給他。於是,他安排人將張智功調開,再之後,又將林躍找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想過要將林躍留下來的。而林躍來了之後,就寫下了一串密碼。“憑這一串密碼,你可以在瑞士銀行拿到ja百分之四的股份。這是定金,如果你能幫我留下來,還有剩下的百分之六,不過是分六年來給。”ja百分之四的股份,聽起來是一句很沒有重量的東西,但蕭然非常清楚這個東西的價值。不說其他的,莎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是由ja擁有的。一家賭場的利潤有多少?一般人隻知道很多很多,但具體有多少呢?當然,從每年的稅收也可以推算出來的,去年莎朗的營業額是二百八十一億澳元,純利潤則為2.3億美元。而在這2.3億美元中,ja就占百分之三十,這還隻是在莎朗一處。在馬來西亞在美國在荷蘭,隻要有賭場的地方,幾乎就有ja的投資。可以說,這百分之四的分量幾乎可以和整個莎朗一樣。而要再算上附加值,就算是真個莎朗,也無法和這百分之四的股份相比的。ja最初是由凱撒建立的賭場,但當年隻有二十歲的他自然是無法憑一人之力就支持起一個賭場的,所以整個ja,也是由幾方控股。凱撒占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其餘三家幾乎是平分了百分之五十五,而最後的百分之十一直是個謎團。這百分之十,甚至被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謔稱為“最後一張牌”。其實,這也不算是玩笑。百分之十,聽起來不多,在控股的五方勢力中也是最弱小的一方。但這最弱小的,在有些時候,其實,也是駱駝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十三年,ja已經從一家賭場延伸出了很多東西,而當初被人們所知的四家也都有變化。變化最大的,是意大利的弗裏斯家族。這個家族因為一次投資失敗陷入資金周轉的困境,又倒黴的遇上金融風暴,在維持艱難的情況下,隻有拋出原本掌控的百分之十八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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