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小涵是我的兒子,你就不是我的兒子嗎?我知道你怪我……”“行行行,我是你兒子,那什麽,我最近要出去一趟,這是我的銀行卡,密碼是老媽的生日,你要是錯不開手就去取吧。”他說著,從褲兜裏摸出一張銀行卡,站了起來,“好了,我也要走了,你不用送我。”林建設一愣,見他真的向外麵走,立刻出聲:“你給我站住,你還當不當我是你老子!是,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你覺得我對不起你媽,但那是我和你媽的事。就算我對你有疏忽的地方,但我還是你爸!你自己說,你當年的零用錢是不是全班最多的。你說你想看錄像,我大雪天去給你買錄像機。想打遊戲給你買小霸王。我真的對不起你?我是你老子!你怪我,這些年都不理我,我去找過你多少次,你卻總是推三阻四!”“小涵是我兒子,你也是,我掙下的這份家產,以後不會少你一分的!你這麽大了,還沒有個正式工作,現在又給我說什麽不會結婚。我告訴你,那個上次跟你過來的張智功你遠著點,不要以為他現在勢力大你能抱粗腿,這樣的人以後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你乖乖的給我回來,我幫你在事業單位找一份臨時工,等你拿個不丟人的文憑,再給你轉正。你對你胡阿姨有意見,可以,你自己找一個女朋友,隻要她身家清白,我都沒意見。你聽到沒有,我是你老子,不會害你!”林躍回過頭,抓了抓頭,歎了口氣,道:“老頭子,我不會結婚,絕對不會。你要非要知道原因,那就是,我不想將來變得像你一樣。”林建設臉色灰白,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生氣,趕快吃你的降壓藥吧,我走了。”他拉開門,又丟下一句,“那什麽,以後你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子吧,不用在我身上操心了。”他走下樓,看到樓下停著的奔馳,歎了口氣:“二少,你還等著的啊。”“我不是說了要等你,過來坐前麵。”林躍關了後麵的門,來到前麵,剛坐下,張智功就探著身幫他係安全帶。“二少,咱們菊城沒這習慣,交警不會罰的。”“總是安全一點。”……這話要是被其他知道張二少的人聽到了,一定能把大牙笑掉。張二少,在盤山公路上飆車的主,什麽時候注意過交通安全啊。係好安全帶,張智功發動車子,同時拉住了林躍的手,林躍看了看,沒有抗拒。“林躍,你要是想的話,咱們還能從香港直接到馬來西亞的。”“哦。”“你不高興?”“二少啊,馬來西亞我沒去過,但我也知道那地方很熱、賊熱。你要說冬天去還好,這都夏天了,我又沒熱糊塗,去什麽馬拉西亞啊,還不如幹脆去撒哈拉呢。”張智功一腔熱血被潑了冷水,不過好在他最近也習慣了,嘴角抽搐抽搐:“那咱們等冬天再去。”“冬天再說吧,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攢到錢呢。二少,我一個月就兩千,過去存的一點剛才也給老頭子了。唉,這我第一次出門,心裏怪失落的。這養我生我的土地,難道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嗎?原來所謂生離,的確是痛苦的啊。”張智功的嘴角再次抽了起來。他們今天下午的飛機,就要離開了,當然不可能再瞞著林躍。林躍聽到要去澳門,也沒有表現的太驚喜,就是說要再去看看林建設。在林躍身上他沒有放東西,但林建設的家中,早在他第一次被綁架的時候就放了東西了。林躍和林建設的對話他剛才也都聽到了,雖然並沒有什麽,但裏麵的一些話還是令他不安,也有點受打擊。特別是聽到他說不結婚的原因更有些忐忑,但現在看來,倒是他多想了。因為張二少在廣州還有點事情,所以他們並不是直飛香港,而是在廣州停留了一夜,第二天坐車到的皇崗口岸。莎朗酒店的世界麻將大賽是在7月28日舉行,三天初賽,一天複賽,一天決賽。決賽日定在8月8日,獎金也很吉利,八百八十八萬港幣。他們是在7月21日到的香港,所以張智功定的日程是,先在香港玩個兩三天,如果林躍有興趣的話,就在26日最後一天報名的時候去澳門,如果林躍沒有興趣,那就到28號再過去。“澳門沒什麽好看的。”張智功這樣對林躍說,“其實香港也沒什麽,就是幾個主題公園,賽馬,之後的就是購物了。不過香港能玩的能吃的都比澳門多。澳門就是賭場,那個什麽大三巴,就一片廢墟,你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林躍是可有可無得,聽他這麽說,也就點頭了。張智功見他這麽順從,不免心中歡喜,還暗自盤算了一下要不要訂一個房間,不過想到長久利益,覺得還是水到渠成的好。如果不算幾個海島的話,香港是可以三天玩下來的。一天海洋公園,一天迪斯尼,剩下一天購物,晚上到山頂看夜景。如果時間緊迫,其實迪斯尼也是可以刪掉的,因為比起世界上其他地方的迪斯尼,香港的是比較小的。張智功算是老馬識途,帶著林躍在海島上吃了龍蝦,鑽了張保洞,看了大嶼山,拜了黃大仙。他們乘油輪出海,在海洋公園中坐海盜船,和周圍十歲下的小朋友一起,拿著泡沫來回的撲騰,逛了一個又一個的專賣店、精品屋,上萬元的皮包,張二少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刷了下來。於是不到一天,林躍從裏到外就再找不到一個一千元以下的東西了,對於這些,林躍本人最常說的一句就是:“二少,我覺得你應該把這些錢給我的,真的,既然是我的抽成,就要給我支配吧。”因為怕他不接受,張二少一開始是這樣說:“這些錢是從你的抽成中扣的,那一局,起碼要給你百分之十的抽成的。”林躍贏了那一局,在浩然山莊的地位直線上升,但他本人卻沒有收到什麽實質的好處。他贏了丹尼奧,桌子上的籌碼,就歸浩然山莊了,丹尼奧原本也應該歸浩然山莊的,但不知道丹尼奧和張家兄弟說了些什麽,不到兩天,他就離開了。在他離開前,張智成倒是征詢過林躍的意見。林躍原本是也沒什麽意見的,聽張智成這麽問了,就要求丹尼奧放了劉嫣然。丹尼奧倒也幹脆,不僅放了劉嫣然還放了陳胖子。於是到了最後,倒是三個輸家都有了自由。除了這個,關於那一場賭局,張智成沒有說過其他的,張智功更沒有說過。林躍自己也沒有提過。此時張二少說是他的抽成,林躍想了想,覺得也是自己該得的,也就沒有抗拒。但是每次洗澡的時候,看到自己那些上千塊的內褲,心就在滴血。“樂樂啊,你說我一個男人,穿這麽好的褲頭做什麽?而且你看這褲頭就這麽一點點,屁股都包不住,就算這個豹子畫的不錯吧,那也不是真的,哪裏就值一千塊啊。樂樂啊,你以前也穿這樣的褲頭嗎?”凱撒自然是不予回答的。要是在以前,凱撒還是會有一點幸災樂禍的。張智功給林躍買的內褲,很有幾條是緊身的,黑色的褲麵,不是花豹就是老虎,前麵畫頭,後麵畫尾巴。凱撒不用想,就知道張二少打的什麽主意。張智功想對林躍怎麽怎麽樣,凱撒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理的,但是在那一天,在張智功要吻上來的那一次,凱撒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他到林躍的腦中後,自和林躍溝通後,就能用林躍的眼睛看到外麵的東西,用林躍的耳朵聽到外麵的聲音,在那場賭局中他們還發現,如果林躍同意的話,他還能有限的借用一下林躍的身體。不是上身,他能借用的部分非常少,大概就是一隻手,而且最多也不到一分鍾,並且,必須林躍沒有完全的抗拒,哪怕林躍有一點點的不願意,他就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