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次的對局,有主持的有公證的有參與的,也有一些觀眾。這些觀眾都是和參與對局的某一方有不錯的關係,並且想來看個刺激,同時,他們也起到一部分公證的作用。不過除非特殊情況,他們一般不會被安排到現場。此時張智功等人上了三樓,而他們則被安排到了二樓。三樓的場地是已經布置好的,綠色桌麵,紅色地毯。戴著手套的荷官已經站在了桌子前。林躍等人到場後,四個穿著旗袍的禮賓小姐端著放有籌碼的盤子走了出來。一模一樣的盤子,每人五百萬,這是初始資金,也算是入場的底線。四人坐下後,柴叔開始做介紹,他先介紹了專門從澳門請來的荷官,又介紹了林躍等人。這種介紹其實是給二樓的觀眾聽的,就像大多數的賭博都有外圍一樣,這個賭局雖然是為了劃分地盤,但既然有了觀眾,也就產生了外圍。柴叔現在做介紹,就是讓下麵的觀眾選擇賭誰贏。隻是對於劉嫣然和李胖子他那裏的介紹多些,而對於林躍和丹尼奧隻是簡單的說一下這兩人是代表誰家參戰的。下麵的人有十五分鍾的下注時間,而在他們下注之前,上麵的賭局是不會開的,因為通過大屏幕,他們不僅能看到桌子上的公共牌,更能看到其他人的底牌。林躍無聊的坐在那裏,左顧右盼,最後目光停留在劉嫣然身上,劉嫣然正在抽煙。雖然名字叫嫣然,但其實本人並沒有屬於“嫣然”的地方,容貌說不上美麗,神情也說不上溫柔,但側著身體抽煙的時候就有一種特別的味道,看到林躍一直盯著她,她抬了抬眼,開口:“我有什麽不對嗎?”“不是,我就是覺得你特別酷。”劉嫣然笑了起來:“謝謝。”“我說真的,和電視中的賭後似的。”劉嫣然笑的更大聲了,而其實在二樓,有更多人笑了起來。張智功捂住了臉,為了增加賭局的觀賞性,賭桌的安排和正式比賽一樣,四方都有小型話筒,林躍的話,三樓的能聽到,二樓的更能聽的清清楚楚的。“張家兄弟上哪兒找來這麽一個活寶啊,到底是真傻啊還是假瘋呀。”“管他是真是假,咱們好好下注就好了,你壓誰?”“還用說嗎?當然是快手魚,能在澳門賭場上混這麽多年,當是吃幹飯的啊,你呢?”“我覺得那個傑克更穩妥一些,魏老六不會專門從美國找個水貨過來吧。”“要說妥當,還是陳胖子吧,沒聽說過他有什麽絕局,但也從沒大輸過。”下麵的人議論著、討論著,至於林躍,則被大多人給忽略了。有消息靈通的,倒是聽說了他和丹尼奧的那場對局,但他們畢竟沒有到現場觀看,而且,他們也沒有認出丹尼奧,此時對丹尼奧的信心也隻來自他的國家和魏老六不遠萬裏跑到美國的舉動。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外來的賭手吧,也許也有兩把刷子?到了最後,丹尼奧、陳胖子和劉嫣然都有差不多百分之三十的支持率,而林躍,隻有可憐的不到百分之十。看著結果,林躍撇了撇嘴:“樂樂啊,我被人看不起沒事,你不能被人看不起啊,這次你可要來真格的啊,否則咱倆就要到一個墓裏作伴兒了。”凱撒在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放水,但是聽了這話,更是打起了一百二十個精神。被人看不起什麽他倒不怎麽在乎,不說他本來就不太在乎虛名,就算在乎,現在又有誰知道在對局的是他?但要是說和林躍一個墳墓裏作伴兒……自然,凱撒是唯物的、是鐵齒的,他也不認為當林躍成了骨灰之後,他們倆還要在一起。但,萬一呢?巧合呢?意外呢?如果真的出現那種事情,在沒日沒夜的地下,周圍就他和林躍……就算凱撒一向神經堅韌,精神強大、從不畏懼,也不由產生了眩暈,凝固的精神體更有瞬間的恍惚,仿佛要飄散。在前所未有的壓力麵前,凱撒一改過去放羊的作風,對林躍的姿勢表情都指點了起來,於是,所有人都發現,當牌發下來之後,林躍整個人都變了。還是那麽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但就仿佛一把利劍突然去了鞘,一瞬間的銳利幾乎要刺傷人眼。劉嫣然和陳胖子一凜,二樓更是有人驚訝的開口:“看起來,這不是張家兄弟找來頂數的啊。”而此時最最吃驚的,還是張家兄弟,特別是張二少,他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林躍啊,一時間,隻以為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第 26 章第二十六章“今天的快手魚狀態不對啊,一直在棄牌,她的牌明明不差啊。”二樓的休閑室中,賭了外圍的人在議論。“是啊,倒是陳胖子今天倒勇了起來,all了六把了吧,現在就他的籌碼最多,他的底牌也都不錯,看來今天是手熱了。”就算是籃球足球也講一個狀態,更何況德州撲克這種非常需要運氣的東西了。曾經出版過三本關於撲克教程的,問鼎過五千人大賽的約瑟夫曾說過這麽一句:“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以為有技術就擁有一切,但是之後我發現,如果沒有運氣,那麽擁有的一切都要消失。”如果說凱撒是公認的傳奇、牌王的話,那約瑟夫就是德州撲克中的元老,再說的確切一點,甚至相當於教父。也許從事業的層麵來說,約瑟夫無法和凱撒相比,很少有大鱷擁有自己的賭場的。但是在理論方麵,在影響力方麵,卻是約瑟夫獨占鼇頭的,畢竟更少有大鱷將自己的心理、技術整理成書本的,而且本本都是經典。更何況約瑟夫的年齡也在那裏放著,七十三歲,他起碼影響過三代撲克牌手。在他曾經的經典中說過,你要按照正確的打牌方式出牌,也許你會輸,但隻要你堅持,那麽你就不會犯太大的錯誤。所以,當他在四十五歲說需要運氣的時候,曾掀起軒然大波,無數的記者追著他問。而他的回答是:“這和我過去曾經說過的並不是駁論,無論在任何時候,我們都需要按照正確的出牌方式去打牌,但是同樣的,你也需要運氣。上帝就是這麽愛開玩笑,他就是能把最小的雜牌發給你,這真是奇妙。”是的,不是駁論,如果你沒有技術,那你怎麽能不做那條被吃的魚?可是,如果你沒有運氣,那真是被上帝拋棄了。此時,在二樓的觀眾看來。劉嫣然的狀態不好,雖然她的底牌不錯,但是發揮有失常的跡象。而相反,陳胖子卻是狀態手感俱佳,有人招過侍者,開始在陳胖子身上押注,在賭局剛剛開始的現在,還是可以買最終結果的,不過當然,賠率要比先前買的少的多。下麵的人對李胖子很有信心,但此時李胖子自己卻沒有半點的信心,不僅沒有信心,他甚至有一種隨時要休克的感覺。壓力。在大廳簽字的時候,他沒有什麽感覺,在坐上賭桌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麽感覺,當林躍的狀態改變的時候,他有過警惕,但其實,並不是很吃驚的。不是普通的地下賭場,也不是普通的賭局,能代表張家兄弟坐在這裏的,自然不是泛泛。但是,當開始對局的時候,這種壓力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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