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笑了笑:“白月光,沒事帶著玩。”


    金莎公主嫣然一笑,葉青最讓人欣慰的地方,就是他有好東西就一定想著你:“今天就開始切石了嗎?”


    “還不是垮的沒信心了。”葉青搖頭一笑:“想切一塊漲漲士氣。”


    金莎公主輕笑搖頭:“賭石以帕敢為尊,但就是帕敢基的石頭,也不敢說連切連漲,其次是會卡,莫灣基,麻母灣,這些石頭出高翠的幾率也高,最後才是木納。而木納之中,以白皮最少,這些石頭切了可惜了。”


    李青雀張了張嘴,突然之間就發現了家裏有礦的礦主跟賭石客思維上的差距,石頭不切,就有無限的可能,給人以遐想。


    但是切卻隻有兩種可能,漲和垮。


    但是漲和垮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所以,他們選擇賣石頭。


    就是因為賣石頭穩賺不賠。


    尤其是本身就產量小出高翠幾率大的石頭,實際上一直都在玩家手中流轉,而不是切了賣翡翠。


    而這六十八塊木納白皮,實際上就是收藏級別的。


    杜瑪咬牙道:“公主,崩龍需要錢。”


    “傻。”金莎公主白了她一眼:“賣石頭比賣翡翠更賺錢。”


    葉青指了指石殼上的標號:“有這玩意兒賣不上價錢,沒這玩意兒,同樣也賣不上價錢。”


    所謂的成也蕭何敗蕭何,說的就是石殼上麵的標號。


    有這些標號,可以說明這批石頭來自於公盤,身價百倍。但特麽的人家這麽一查,這是賊贓,價格就會壓的很低,你不賣,他反手就舉報。


    到時候,軍政府就會不擇手段將這批石頭弄回去。甚至,會限製你參加公盤。


    葉青搖搖頭:“我還要跟軍政府打交道,所以,這些把柄還是不要留了。”


    金莎公主點點頭,雖說現在留在辦事處的人都能信任,但葉青表現的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


    翡翠原石就是軍政府最後的底線,誰敢在刀尖上跳舞,軍政府就讓誰回不了家。


    金莎公主拿著強光手電,挨個看這六十八塊石頭。


    木納,是少數幾個老場口之一,出產的原石,最容易出高色高種,因此,也是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原石之一。


    當然,隻限於正廠木納,但可惜的是,正廠早就絕產了。


    這也是金莎公主勸葉青不切木納白皮的真正原因,像這種極品石頭切一塊少一塊。


    而且,就算是極品也不敢說一定能切漲。


    “切一塊大的吧!”金莎公主很快就從一堆石頭中挑選了一塊,木納白皮都不是小石頭,十幾公斤,二十幾公斤,最大的一塊一百多公斤。


    葉青也是這麽想的,木納白皮,不一定全部切掉,十幾公斤二十多公斤的,可以保留一部分,就算不能出現在市麵上,留在手中當收藏品也好。


    但是大石頭一定要切掉。


    葉青很少賭大石頭,因為賭石圈有規矩,石頭大一圈,價格貴一倍。但是,賭漲的幾率卻沒增加一倍,反而平添無限的變數。


    他蹲下看石頭,一百多公斤的石頭,棱角圓潤,砂礫就像是麵粉一般的細膩,石殼的表麵,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河流表麵的泥漿,有流水的痕跡,這就是木納包漿皮特有的水路。


    有這種特征,代表石殼足夠老,因此,它裏麵的翡翠種水也一定好。


    石頭的腰部,有一小片脫砂,露出的肉質發黑,顯然已經達到了冰種。


    葉青打燈看石頭,高低起伏的皮殼風化的很厲害,砂礫細膩緊實,內部的肉質緊密度也非常高。這種狀況,圈內人稱之為內脫砂:“有沒有可能切出一塊木納至尊。”


    金莎公主噗嗤就笑了:“你貪心的樣子,很有我的風範!”


    “我切出過一塊雪花棉,但是那塊石頭隻適合雕刻風雪夜歸人。”葉青滿懷希望道:“所以,我才想切一塊海天一色,雪花點點,木納至尊。”


    金莎公主嬌笑道:“切切看,萬一走了狗屎運了呢!”


    葉青點頭:“行,就切他!”


    他剛剛發出去了兩百萬的紅包,雖然需要跟戊守旅的戰士一起分,每個人到手也就幾千塊錢。


    但是誰都知道,隻要小爺切漲,肯定會帶著大家一起發財。


    來到緬北談理想,純屬耍流氓。


    所以葉青跟這群手下一直都談錢,誰都有個爹娘孩子養。況且,這批特戰,是他最核心的班底,沒有後顧之憂,才能出全力。


    兩名特戰,抬起石頭直奔切石機。


    李青雀關切道:“這塊石頭有多大把握。”


    都是圈裏人,自然知道,石頭越大,風險也就越大。


    所以,切大石頭的時候,都異常小心。


    葉青笑嘻嘻道:“風浪越大魚越貴。”


    李青雀有點不好意思:“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我想知道,為什麽是這塊。”


    “因為它最大。”葉青和金莎公主挑石頭的方法讓人無語:“這樣大的公盤料,是絕對不能帶走的,所以,早切晚切都是切。


    而另一個方麵是眼緣,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屬於老天爺賞飯吃的範疇。”


    如果是別人聽這句話,絕對罵他胡說八道,但是李青雀卻點點頭,因為玉龍王曾經說過,有些石頭在滿足了相玉術記載的所有特征的時候,如果還下不定決心切,那就問問自己,對這塊石頭是不是有眼緣。


    她認真道:“這塊石頭砂礫很細,種老肉細跑不了,但最怕的就是變種跑水,或者是裂綹紋。”


    葉青點頭肯定了她的分析:“木納石頭,有裂也是大裂,不考慮綹和紋,但是,變種跑水的可能性不小。這就是賭大石頭最讓人難以釋懷的地方。”


    石頭固定在架子上,吳常在衝水。


    陸判叼著煙,一寸一寸的摸石頭,許久才扭頭:“小爺,這塊石頭咱們直接磨皮吧?”


    磨皮跟開窗的道理差不多,意思就是見好就收,等以後條件允許了再處理,免得糟踐了石頭。


    葉青走過去,挨著他蹲下,也一寸一寸的摸石頭:“大石頭不磨皮,隻能切,但是不是一刀兩半,而是從一頭開始理片。”


    理片,就是直接切一點五厘米的片板。


    按說這樣級別的石頭,理片應該用線切,最少是油切,但是抹穀沒那個條件,隻能是這種水切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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