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索了片刻之後,薑衍還是心中一冷,要嚐試著動用一下自己的神識,看看自己的魂念是否能夠將周圍的景象所覆蓋起來。


    由此薑衍便推動著自己的魂力,操控著那些魂力朝著四周緩緩的釋放而去,企圖將周圍的景象動用魂念掃視進來。


    對於薑衍來說,他在修煉的過程之中,在多次的戰鬥以及事物之中都曾經動用過魂念與神識來進行戰鬥或者處理相應的禁製之類的存在。


    對於薑衍來說,魂念與神識已經成為了她在戰鬥過程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眼下遇到這樣的情況,薑衍所下意識的還是想要動用魂念與神識來進行戰鬥,隻不過由於那剝皮道人在進入到這座宏偉的地宮之後,便一直不曾動用過自己的神識,在薑衍看來,那剝皮道人像是在害怕著什麽一樣,不敢將自己的魂念與神識隨意的釋放出來。


    但是對於薑衍來說,他掌握有那盞青銅古燈,那盞青銅古燈所釋放出來的有綠色光芒能夠給予薑衍以一種溫馨的感覺,讓薑衍的命魂光團感到極為的舒適。


    對於薑衍來說,那有綠色的光芒就像是一層護盾,能夠保護著薑衍的魂念一樣。


    所以薑衍在這一次的探知過程之中,他還是忍不住要動用自己的魂念進行相應的探知。


    但是當薑衍的魂念剛剛釋放出來,一接觸到那些可怕的狂風,薑衍的腦海便傳來陣陣可怕的絞殺的痛楚之意,這也使得薑衍忍不住強行將自己的魂念又撤了回來。


    雖然薑衍的臉龐有著那青銅頭盔的覆蓋,但是仍舊能夠從薑衍的雙眼之中泛出一陣痛苦之一。


    很顯然,薑衍剛才所釋放出來的那一縷魂念被前方的狂風瞬間的攪成了碎片,而那種撕扯的痛楚也隨即傳遞到了薑衍的腦海之中,讓薑衍感受到極為的痛苦。


    薑衍的雙手都在緊緊的攥著,這是薑衍的命魂光團感受到了極度的痛苦之後所體現出來的痛苦感覺。


    薑衍深深的喘息了片刻,他才逐漸從那種痛苦的狀態之中脫離了出來。


    雖然薑衍已經踏足到了命玄境中期的修為領域之中,他的命魂光團也是他踏足到修煉界為止最為強大的狀態,但即使如此,以他的命魂光團來說,也根本承受不住那極為痛苦的感覺。


    薑衍知曉這座宏偉深不見底的地宮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這個修為的存在,所能夠接觸的事物也不是他這樣的修為所能夠承受的。


    畢竟如果那剝皮道人沒有將薑衍帶到這種地方的話,薑衍就是死一百條次也絕對不會想到來到這種地方來經曆那種非人的折磨。


    這種感覺在薑衍看來,就像是一個隻有著小學文化程度的學生在做著一套高考的試題一樣,隻能夠做到簡單的抓耳撓腮,卻什麽也做不到,對於薑衍來說,那種難度是不言而喻的。


    隻是機緣巧合之下,薑衍迫不得已被放置在了這個位置之上,由此薑衍也不得不繼續地選擇前進。


    因為除了前進,他沒有任何的退路,如果不能夠離開這座宏偉的地宮的話,那他的生命將會葬送在這座詭異而宏偉的地宮之中,成為這座詭異而宏偉地宮的一部分,而非能夠回歸到現實的世界之中,去經曆無數的修士,無數的風風雨雨。


    薑衍咬了咬牙,他隻想在這座詭異而宏偉的地宮之中,還是不能夠將自己的毀滅釋放出來那樣的話,必然會導致種種恐怖的力量的襲來,畢竟就算是那擁有著天境修為的剝皮道人,也隻得借助著這幅青銅戰甲將自己的身軀與著地宮之中的環境相隔離開來,才敢緩緩的踏足到地宮之中。


    若是沒有這一身青銅戰甲庇佑的話,恐怕薑衍還走不到這個地方,他的心神就會受到各種莫名的力量的影響,而導致喪失掉自己的理智,成為一句行屍走肉一般都存在。


    隻是眼下的薑衍已經別無退路,薑衍認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後。還是將那杆星辰破滅槍舉在了自己的身前,然後將自己體內的星辰之力不停的灌注在那杆星辰破滅槍之中。


    而那盞青銅古燈則被薑衍圍在了身後。薑衍從儲物包裹之中沒有強大禁製的儲物戒指之中尋找了一些東西,將那種青銅古燈的牢牢地綁在了自己的後背之上。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薑衍便朝著前方匍匐前進,再摸到了前方的峭壁之後,便緩緩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形,讓自己的兩條腿先朝著前方探出,慢慢的薑衍就像是在下著一堵牆壁一樣。


    薑衍的雙腿在緩緩的摸索著,他能夠感受到這些峭壁並非光滑平整,而是有著一道道的縫隙,那些縫隙就像是有一縷縷最為鋒利的刀刃所切割出來的一樣。


    由此薑衍便可以將自己的雙腿卡在那些縫隙之中,以支撐自己的身軀,不會被那瘋狂呼嘯的狂風所吹拂而起。


    借助著那盞青銅古燈的微弱的幽綠色光芒,薑衍開始朝著下方緩緩的攀爬而去。


    而那無盡呼嘯的寒冷的狂風,在薑衍的耳旁瘋狂地響徹著。


    幸好有著這身青銅戰甲的庇佑,使得薑衍的血肉身軀並不會受到任何的侵害。


    但是薑衍也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這幅青銅戰甲的表麵似乎正在被那些狂妄的力量所逐漸地侵蝕著,如果在這裏的時間待得長一些久一些的話,或許這幅青銅戰甲就會被那寒冷的狂風所徹底的瓦解掉。


    很顯然,即使以這幅青銅戰甲的品階來說,在這無盡寒風的吹拂之下,似乎也無法承受住那可怕的力量。


    那幅青銅戰甲不知曉是剝皮道人從什麽地方所得來的,但是很顯然是一副強大修士的陪葬品,也就是所謂的明器。


    雖然薑衍老感覺將這一身青銅戰甲穿戴在身上有些別扭之意,但是處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場景之下,薑衍也沒有別的辦法,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算這副青銅戰甲是從糞坑之中所挖掘出來的,薑衍也要忍受著惡臭穿戴在身上,畢竟任何的不適與為難,在生死攸關的麵前,都會顯得極為的蒼白。


    薑衍就這樣慢慢的摩擦著,朝著下方緩緩的爬去。


    薑衍越接近下麵之時,那種吹徹的寒風就愈發的可怕,甚至薑衍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青銅戰甲在微微地震動著,仿佛要承受不住那可怕的力量,強度在不斷地下降著,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要碎裂掉一樣。


    薑衍沒有別的辦法,他隻能夠將自己大量的星辰之力灌注在那杆星辰破滅槍之中,讓那杆星辰破滅槍,去釋放出相應的護盾來避免那些可怕的狂風的吹拂。


    在薑衍將那杆星辰破滅槍的護盾撐起來的一瞬間,那無盡呼嘯的狂風似乎也像是瞬間停止了一樣。


    但是薑衍知曉,這一切都是因為那星辰破滅槍所釋放出來的護盾,在庇佑著他的結果。


    如果他體內的星辰之力耗盡,隻要星辰破滅槍無法誕生出新的護盾來庇佑他的血肉身軀的話,那麽他將會被這無盡呼號的狂風撕扯成粉碎的狀態。


    薑衍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星辰之力在快速的消耗著,但是薑衍思想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夠保全自己的方法。


    畢竟在這段下降的過程之中,薑衍已經能夠感受到了身上所穿著的青銅戰甲已經類似於搖搖欲墜的狀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可能破碎掉。


    薑衍知曉自己的身軀,之內還存放著諸多的星辰原液,而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他就必須要將那些星辰原液所使用出來用以保護他的生命。


    畢竟相較於自己的生命來說,就算是有。一壺的星辰原液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隻要在能夠隻要能夠在關鍵時刻去挽救自己的性命,無論消耗什麽,薑衍心中也是願意的。


    借助著那杆星辰破滅槍所釋放出來的護盾,薑衍朝著下方緩緩的爬去,他要探知一下這巨大空洞的底部究竟是什麽樣子,究竟是從什麽地方有著如此冷冽的寒風吹拂而來,並且源源不斷,仿佛永無休止一樣,甚至還具有著如此恐怖的殺傷力。


    薑衍所做的這些並不是為了去探究出這個地方的奧秘,而是為了尋找出盡可能離開的出口。


    薑衍猜測,或許那離開的地方就在這巨大空洞的底部,而非這巨大空洞的上方。


    隻要能夠順利的走到這巨大空洞的最底部,薑衍就能夠知曉這下麵究竟是一幅什麽樣的景象,而他也能夠為自己謀劃出下一步的打算,去計劃自己究竟如何的離開,這座詭異而宏偉的地宮,卻讓自己重獲自由,重獲新的生命。


    薑衍不知曉究竟行進了多遠的距離,他甚至不知曉自己究竟經過了多長的時間,但是薑衍突然感覺自己的腳掌突然接觸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


    薑衍不由的神色微微一震,他又向下探了一下自己的身軀,而後他便感受到了一塊堅實的地麵一樣的東西。


    薑衍不要的眼眸閃爍,他知曉自己似乎已經接近到了這巨大空洞的底部,但是薑衍還是無法判斷下方的真實景象,畢竟薑衍仍舊無法動用自己的神識來進行感知,他的眼眸也沒有光芒的照耀,顯得漆黑一片的樣子。


    於是薑衍便緩緩地調轉了自己的身軀,而後貼在那陡峭的石壁之上,朝著下方望去。


    但是下方依舊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景象,也沒有任何的光亮傳來,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


    薑衍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在那浩瀚的星空之中,卻沒有任何的星光傳來一樣。


    而這種地方薑衍雖然有著星辰破滅槍所釋放出來的護盾作為庇佑,但是仍舊能夠感覺到在護盾之外,那些狂風在瘋狂地怒吼著,似乎能夠絞殺一切途經的事物。


    這是最為可怕的狂風之力,是那剝皮道人所絕對無法企及的高度。


    那剝皮道人所動湧出來的狂風之力雖然可怕,但是與這寒風空洞之中的狂風之力相比起來,簡直如同小巫見大巫一般。


    見到這樣的景象,薑衍那攥著那杆星辰破滅槍的時候不由得又緊了一些。


    很顯然此時此刻那副青銅戰甲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效用,如果薑衍在這個時候將那星辰破滅槍的護盾撤掉的話,那幅青銅戰甲會在瞬間被撕扯成粉碎,而他的血肉身軀也會隨著那青銅戰甲的粉碎而一同的破滅掉,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


    薑衍知曉自己的修為實在還是太過於孱弱了,如果他能夠踏足到天境修為的話,或許還能夠有著一些自保的能力,但是眼下以他的行為來說,無論如何他也無法做到。


    薑衍小心翼翼地將那盞青銅古燈緩緩的轉移到了自己的身前。


    隻見那盞青銅古燈釋放出微弱的幽綠色光芒,相信有著星辰破滅槍所釋放出來的護盾的庇佑,所以那盞青銅古燈搖曳的微弱燈火才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薑衍朝著前方緩緩的邁出了一步,但是下一刻他就覺察到前方的景象似乎有些不對勁。


    因為此時此刻他處在的似乎並不是一塊平地,而是一個極為陡峭的長坡。


    雖然這長坡無法與地麵相比,但是也讓一直攀爬在那陡峭牆壁之上的薑衍感受到了地麵的感覺,所以才讓薑衍從那峭壁之上落了下來。


    而眼下薑衍能夠憑借著那幽綠色的光芒,看到那陡坡之上也有著一道道的痕跡,就像是被無數道利刃所切割出來的景象一樣。


    薑衍不知曉這是深處究竟還有多遠的距離,在地最深處究竟是一幅什麽樣的景象,但是眼下的薑衍別無他法,他隻能夠選擇不斷的前進。


    這樣的話才有機會也有可能尋找出一條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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