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不知道自己忍受了那種眩暈的感覺多長的時間,終於他還是感覺自己仿佛恢複了知覺一樣。


    那種感覺就像是薑衍自己之前在現實世界之中陷入到了那種低血糖的狀態之中,但是隨即就像是喝了一大口飲料或者糖水,讓自己重新的煥發了精神與生機一樣。


    薑衍揉著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緩緩地站了起來。


    雖然此時此刻將也感覺自己還是有著一些眩暈之感,但是與之前相比已經是大不相同了。


    那剝皮道人此刻也是緩緩的喘著粗氣,仿佛剛才的那些手段與動作浪費了他諸多的靈力與魂力。


    即使他是一個煉天境巔峰的修士。在操控的空間法器也消耗了他諸多的心血以及自己體內的靈力,讓他仿佛有一種即將陷入到疲勞狀態的感覺一樣。


    薑衍發現或許在這種對空間之力的掌控力與利用之上來說,即使是那剝皮道人,也仿佛顯得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薑衍也再一次的體會到了空間之力是多麽的強大,而想要掌控空間之力的話,又是多麽的一種困難與無奈。


    那剝皮道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他想要下意識地將他頭上的青銅麵具摘下來,但隨即又否認定了自己內心之中的這個想法。


    畢竟他身上所穿著的這幅青銅戰甲,以及那剝皮道人給予薑衍的那一身鏽鐵戰甲都是極為重要的防具,能夠幫助修士去隔離外部的影響,避免那些暗淡的靈魂光團以及可能那種未知的能夠影響到修士命魂光團的手段的出現。


    即使拿青銅頭盔讓剝皮道人再為的難受,也知道自己也隻能夠將那種感覺忍耐下來,而無法讓自己脫離那一身青銅麵具。


    “我說剝皮道人這片地域的空間分布已經恢複正常了嗎?”薑衍強忍著出氣緩緩說道,此時此刻他頗有一種想要嘔吐一樣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強行的忍了下來,畢竟他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名真正真正意義上的修士,而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那剝皮道人緩緩地點了點頭,但是他的回答卻有一些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樣子,“或許是這樣的年輕人,但是我現在也不敢向你打保票,我也不知道這片地域的空間是否真正的恢複了正常,畢竟當年能夠扭曲這片空間的存在,修為絕對極為的強大,我布置小我的手段,究竟是否能夠起到相應的作用,如果無法做到的話那我們可能暫時要被困在這片黑霧迷宮之中一段時間了。”


    而剝皮道人接下來的話語又是讓薑衍感到心神微微的遺憾,因為那剝皮道人看著薑衍的雙眼開口說道,“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年輕人。”


    薑衍內心之中不由得微微的咯噔了一聲,但是隨即薑衍又將自己內心之中的那種緊張之感強行的壓製了下來。


    或許此時此刻,薑衍會懷疑那剝皮道人是一個來自現實世界中的存在,但是對於薑衍來說,隻要那剝皮道人不主動說出來。他是來自現實世界之中的人的話,薑衍也絕對不會主動的發起相應的詢問。


    那剝皮道人又握著那個如同啞鈴一般的空間法器,然後將風屬性靈力灌注在了其中。


    下一刻,那剝皮修士有不有的開始推動起那空間法器。


    隻見空間法器兩端,如同水晶一般的表麵開始反射出一道道的波紋,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而剝皮修士也重新的將那個能夠擴展變成薄紙一般存在的玉簡取了出來,開始接收起那些反射的波紋。


    一層層的景象被逐漸地疊加,在薄紙一般存在的玉簡所反射出來的畫麵之上,薑衍屏息凝神的觀看著,剝皮道人也是雙眸緊盯著那薄紙一般存在的玉簡所投影出來的景象,不敢有絲毫的閃失。


    那些畫麵層層地疊加在一起,薑衍驚奇的發現那些畫麵所展現出來的景象,頗為的齊整,而且非常的一致,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合適。


    這樣的景象與薑衍之前所見到的並不相同,之前薑衍所看到的是那種如同波浪一般蜿蜒起伏的景象,而此刻卻都像是平滑的直線一樣。


    見到這樣的景象,薑衍不由得神色一喜,而後趕忙說道,“成了成了剝皮道人,你可真是太厲害了,既然能夠將這片空間也進行相應的影響,看來這片空間或許已經恢複相應的正常了。”


    剝皮道人見狀也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而後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還是趕緊看看周圍有什麽變化吧,畢竟我的空間法器所影響的這片空間時間是有限的,或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周圍的景象就會重新的回歸正常到那個時候你我如果想要再離開的話,萬一有什麽變數所發生的話,那可就有些困難了。”


    薑衍聽聞剝皮修士的話語,也不由得認真的點點頭,然後趕忙跟著剝皮道人一同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隻見那地上原本散發著光芒的微弱絲線,不知何時已經重新的變回了唯一一條的模樣,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有著兩三條,甚至每一個岔口都有著一條相應的絲線。薑衍與剝皮道人沿著那條唯一的微弱絲線開始朝著前方走去左轉,過了幾個岔口之後,前方赫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而那道身影,薑衍之前也曾經被嚇到過那道身影,正是剝皮修士用無數的木頭零件所構築而成的木偶。


    隻見那木偶此時此刻正站在一堵石門之前停下了腳步,薑衍不由的神色一陣,他對著剝皮道人說道,“沒想到這木偶竟然尋找到了正確的方向,隻是我們在前進的過程中,那片空間發生了相應的扭曲與變化,才誤打誤撞,導致了許多重複的景象出現,進而才讓我們像是迷失掉了相應的方向一樣,無法尋找到正確的道路。”


    “即使有能夠發光的絲線也不行我們在經過岔道的時候,會出現多條散發著光芒的細線,或許構築這個黑霧迷宮的設計者在剛開始設計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種種能夠破解黑霧迷宮的方法,所以才將這些空間進行相應的扭曲,讓修士無法正確地尋找到一條粗細的路徑,而唯一破解的方法隻是將這片原本扭曲的空間重新的回歸到正常的狀態之中才可以。”剝皮道人也正了正神色,他對著薑衍開口說道。


    很顯然,那剝皮道人對於自己的手段還是頗為的滿意。即使這座宏偉的地宮極為的複雜,到處都充滿著可怕的死亡的威脅,但是對於剝皮道人來說,他也有足夠的手段來應對這一切,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到徹底的困境,而無法掙脫出來。


    剝皮道人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那木偶的前方而後,將那木偶趕緊的收了起來,裝到了自己的包裹之中。


    在那剝皮道人看來,這木偶還是十分的珍貴,不能夠任由木偶隨意的拋棄在外界,就算是木偶受到一些損傷的話,對於剝皮道人來說也是有著一些心疼之意。


    畢竟這個木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說他是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也不為過。


    這或許就是剝皮道人最為心愛的作品之一,眼下更是幫助那剝皮道人度過了重重的難關。


    畢竟在許多的機關之中,那些機關會對修士體內湧動著的靈力以及相應的氣血進行感應,一旦有活著的生靈踏足其中的話,就會受到機關或者陣法的攻擊。


    但是這木偶雖然靈活度隻比活生道人差上一些,但卻不會有那樣的困擾,可以幫助剝皮修士去,踏足許多血肉生靈所無法踏足的地方,所以剝皮道人對此也是頗為的珍視。


    在那剝皮道人將木偶收起來之後,薑衍也快步的走到了剝皮修士的前方,薑衍不願意距離那盞青銅古燈以及幽綠色光芒籠罩的範圍太遠,以免自己受到可怕的影響而無法掙脫出來。


    隨即薑衍便朝著前方望去,隻見前方赫然是兩扇篆刻著精美花紋的石門。


    這種石門風格與薑衍之前所見到的那些石門的風格別無二致,很顯然這整個宏偉的宮殿都是出自於同一個設計師之手,並不是經曆好幾代人所共同修築起來的。


    剝皮道人見狀也沒有多浪費一些口舌,他徑直地將那張薄紙一般的玉簡取了出來,隻見道道光芒瞬間朝著前方的鐫刻,有精美花紋的石門掃視而去。


    玄妙的力量在其中蕩漾著,而那兩扇石門的內部結構也在那些綠色的光線的勾勒之下被緩緩的顯現了出來。


    薑衍盯著那些綠色光線所照應出來的什麽的結構,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嘖嘖稱奇之意。


    畢竟那兩扇石門用肉眼所看去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絲毫的端倪,但是在那剝皮道人手段的賞識之下,那兩扇石門的內部竟然有著如此精巧而且玄妙的結構讓薑衍不由得感到有些震驚之意。


    那剝皮道人已經有了先前的經驗,這一次他在那些石門掃視之後,便二話不說,三下五除二開始,對石門內部的結構進行著相應的操作。


    片刻之後,薑衍的耳旁隻傳來一陣哢嗒的聲音,而那破皮道人雙掌用力將那兩扇石門朝著前方,猛然的用力推去。


    隻聽得沉重的摩擦之聲響起,而外界瞬間傳來陣陣陰冷的空氣。


    剝皮道人趕忙招呼著薑衍離開了這片黑霧迷宮,因為他們不知曉會過多長的時間,這片黑霧迷宮之中的空間,又會恢複到當時那種扭曲的狀態之中。


    畢竟剝皮修士空間法器,雖然能夠影響到空間的分布,但也隻是短暫的影響而無法永久地改變這片空間的分布形態。


    故而剝皮道人與薑衍在這片地域之中待的時間越長就愈發的危險。


    在薑衍與剝皮道人離開之後,那兩扇石門又重重的合上黑色的霧氣滾滾而來,將這片石門再度地掩蓋在了黑霧之中。


    一切都仿佛回歸到了正常的狀態之中,仿佛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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