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望著被剝皮道人拋在手中的那顆水晶珠,那顆水晶珠在黑暗之中劃出了一道耀眼的光線。


    那顆水晶珠朝著上方不停的飛去,數息之後才仿佛被剝皮道人拋到了頂端一樣。下一刻薑衍隻聽到一陣輕微的破碎之聲響起,無盡的白色光芒瞬間籠罩了這片地域。


    薑衍隻感覺自己的雙眼就像是看到了一顆閃光彈一樣,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薑衍趕忙轉過身去,然後死命地閉住自己的眼睛,即使他現在已經身為命玄境初期的修士,但是一旦看到那些閃光,還是讓他的血肉身軀特別是他的雙眼,有些無法直視之意。


    畢竟薑衍沒有專門的修煉過自己的瞳術,所以他的雙眼與那些尋常的人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在這光芒的刺激之下,薑衍隻感覺自己就像是短暫的失明了一樣。


    但是薑衍的耳旁也緩緩的傳來剝皮道人呆呆的聲音,“我的媽……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薑衍趕忙運轉自己的靈力,企圖使自己的視野早一點的恢複正常,但是很顯然以薑衍目前的狀態來說,他還無法做到。


    但是下一刻薑衍還是努力的睜著自己那雙目泛白的雙眼朝著天空望去,而天空的景象也逐漸地在薑衍的雙眼之中顯露了出來。


    隻見漫天之中都是那些散發著光芒的微弱顆粒,就像是無數的金光一樣,每一個都是微小的發光體。


    成千上萬的微型晶體,在這片地域之中同時的提供光芒,將每一處角落都全部照亮。


    那些散發著光芒的細微晶體正如同飄揚的大雪一般,朝著地麵緩緩地飄下。


    隻不過那些微弱的晶體,即使是落到地麵之後,也不會瞬間失去相應的光亮,而是會維持一段短暫的時間之後,才會徹底地熄滅。


    但是這熟悉的時間,已然足夠薑衍與剝皮道人去看清周圍的景象,去知曉這周圍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況。


    一入眼簾的赫然是那高聳的山壁,這四周就像是有人用砂紙鎖專門打磨出來的一樣,黑色的岩壁甚至有一些反射著那些微弱晶體的光芒,呈現出一一道道圓弧形的亮光。


    而薑衍繼續朝著天空望去。


    隻見那上端像是一個圓形的巨大的穹頂一樣,距離這地麵恐怕有著數百米之高,薑衍隻感覺站在這底下顯得自己極為的渺小。


    是薑衍隨即又想到,他們在進入這座巨大的地宮之前,那兩扇宏偉無比的石門都是如此的高大,所以這地宮也絕對不可能與尋常的修士陵墓的地宮一樣有著如此之矮的高度,必然與那兩扇宏偉而高大的石門是相對稱的存在。


    薑衍眼眸閃爍,他忍不住驚歎了一聲,但是下一刻薑衍又將目光朝著前方望去,而這一刻他的嘴巴裏麵張開,眼眸之中也滿是震驚之色。


    隻見他的前方那片寬廣的空地之上,有著一座宏偉的宮殿。


    那宮殿極為的龐大,有著百米之高,最為重要的是,在那宮殿牆壁之上就像是有著一尊尊懸塑一樣,那些懸塑有著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全部都是上古的異獸,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凶性,整幅畫麵看起來給人以一種磅礴的張力。


    而那些被剝皮道人所釋放出的那顆水晶珠之中所釋放出來的無數的微弱的發光晶體,更是灑落在那座宏偉而神秘的宮殿之上。


    白色的光芒與那些黑色的石牆與那些黑色的妖獸懸塑相互地映照在一起,讓整座宏偉的宮殿顯得更加的神秘異常,就仿佛充斥著某種玄妙無比的魔力一樣讓人欲罷不能,目光久久也無法從那神秘的宮殿之上轉移開來。


    薑衍不知道這些凶獸的名字,但是薑衍僅僅是看到那些懸塑的造型,就知道這些凶獸生前絕對極為的可怕是他所難以抗衡的存在。


    可薑衍甚至感覺那些懸塑仿佛都是一個個擁有著真正血肉的凶獸,隻不過他們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禁錮了自己的身軀,讓他們原本鮮活的血肉身軀強行的轉變,為了這種石雕般的懸殊的造型。


    所有的凶獸都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禁錮在了那牆壁之中,無法掙脫出來一樣。


    薑衍不由為之頷首。


    他感覺那無數的凶獸並不像是在拱衛這座宏偉而巨大的宮殿,反而像是在從其中努力地掙脫出來,卻永遠也無法衝出那神秘而宏偉的宮殿。


    從這種關係看來這座宏偉無比的宮殿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一樣,將這些凶獸全部地束縛在了其中,讓他們無法從中逃遁出去。


    “我說不比道人,你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嗎?”薑衍忍不住開口說道。


    此時此刻薑衍甚至感覺自己的身軀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這種顫抖並不是源自於他有任何的恐懼之意,而是源自於他見到這種宏偉磅礴的建築以及那無數的妖獸,所感到的內心之中那種難以言明的激動之感。


    “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麽鬼地方……”那剝皮道人,也有一些語無倫次的樣子,很顯然縱使剝皮道人經驗再豐富,見識得再多,也不曾見過這樣的局麵。


    “難道說這裏真的埋葬著一位聖境的存在嗎?這裏是一位曾經的聖境修士的永生的地方?”薑衍緩緩的說道。


    剝皮道人聽聞薑衍的話語,緩緩的搖了搖頭,而是眼眸之中神色複雜,若有所思般的說道,“不是這樣的年輕人,我想事情不是這樣你聽聞過月淵宮嗎?”


    薑衍聽聞剝皮道人說出來月淵宮三個字,身軀更是不由得為之一震。


    他之所以會來到亂流地之中,來到這深絕山脈之中,一切都與他手中所握著的那杆星辰破滅槍以及那個所謂的傳說之中的月淵宮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薑衍認真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曉月淵宮的名號。


    “傳說那月淵宮是曾經的昌鴻州,乃至整個長臨星之上最為強大的存在。在那月淵宮之中,有著不止一位聖境的存在,長林新之外的那些礦星也是月淵宮,那些最強大的修士所率先發現的也是他們站在礦星之上布置下了相應的陣法,才能夠讓我們今天都能夠得以借助那些陣法從礦星與長臨星之中相互地往來,但是數萬年前,那月淵宮卻神秘的消失在了曆史的記載之中,誰也不知曉月淵宮究竟發生了什麽,那月淵宮之中踏入聖境的存在也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人知曉他們究竟去了何方。”剝皮道人向薑衍緩緩地講述著月淵宮的往事。


    “但是月淵宮的到頭,卻並沒有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每一百年那月淵宮都會開啟一次,就像是月淵宮當年在這片大地之上存在過的樣子一樣。他們更像是一種堅硬一種召喚,更像是一種選拔月淵宮門徒的方式,隻要手中掌握有擁有星辰之力的器物的存在,都能夠受到相應的感知召喚,從而進入到那月淵宮的選拔試煉之中。”剝皮道人若有所思地看向薑衍,“你手中的那杆星辰長槍,自然也可以作為相應的信物,進入到攬月淵宮之中,而且這一次那月淵宮開啟的時間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你完全可以借助了那個星辰長槍進入到月淵宮之中。”


    薑衍聽聞那剝皮道人說起那個星辰長槍,他的心中已經確信那剝皮道人之前潛入到他所休息的房間之中,正是為了得到那杆星辰破滅槍,而非像剝皮道人之前所說的那些鬼話一樣。


    但是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時候薑衍也不好意思多說些什麽,他隻能夠繼續任由那剝皮道人講下去。


    “在宗門之上有曾經許多的老家夥都在那月淵宮之中得到了神秘的修煉法術,以及各種各樣珍貴的丹藥、亦或是珍貴的兵器之類的存在,甚至有一些都依托著那些得到的東西,在大地之上開宗立派成為了老祖級別的存在。”


    薑衍聽聞那剝皮道人的話語,他的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來那銀狐族獸人的形象,那銀狐族獸人也曾經告訴過薑衍,他之前已經進入過一次月淵宮。


    薑衍知曉那不銀狐族獸人之所以如此的強大絕對與進入那一次月淵宮有相應的關係。


    但是很顯然,銀狐族獸人已然無法再進入第二次月淵宮,所以才會找上薑衍,要求薑衍幫助他進入到冷月淵宮之中。至於薑衍進入月淵宮之後會尋找什麽樣的存在,薑衍就不得而知了。


    “月淵宮極為的神秘,數萬年來縱使用無數的修士借助著各種各樣具有星辰之力的信物,進入到月淵宮之中,也是在月淵宮的外圍所徘徊,無法進入到那月淵宮真正的核心地段,也無法獲取那些月淵宮真正的秘密,所以千萬年來已經沒有第二個修士能夠再度突破天境,踏足到聖境的領域之中了。那些老家夥都在想各種各樣的辦法借助著信物重新的回歸到月淵宮之中,去進行更深入的探索,以尋找出那些超凡入聖的超然法訣。”剝皮道人緩緩地說道。


    “那是所有修士的夢想成為聖境的存在,就意味成為了長臨星最強大的修士整個宗門,也會因為我們超一流的強大宗門,而且也能夠突破星辰之間的限製,去往別的星辰,要知曉單單在一顆星辰之上是無法獲取到足夠多的新資源,讓自己的修為去不斷的精進的。”剝皮道人的聲音顯得極為的低沉,但是卻有著一種別樣的狂熱。


    很顯然,剝皮道人本人也在渴望著突破天境踏足到聖境之中。


    隻不過他距離那天境的頂點還有著相當一段長的距離要走,而且他的壽命還很長,遠遠不像那些宗門的老家夥一樣,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所以他也並沒有那麽的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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