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的身影在那寬大無比的山穀平原之中不停地移動著。


    對於薑衍來說,他此刻的魂力已然所剩無幾,而他體內的星辰之力也消耗了許多,所有的一切都是薑衍在依靠著自己那堅強無比的意誌在進行著移動。


    薑衍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支撐著自己走出這條巨大無比的山穀,回到那座充滿煙火氣息的修士城池之中。


    隻要薑衍能夠回到那座修士城池之中,那麽他的處境就會變得暫時安全起來。


    而這條寬敞無比如同平原一般的山穀,散亂著諸多的枯骨。


    那些枯骨很顯然都找到了生命的終點,但是很顯然他們距離離開深絕山脈並沒有多麽遙遠的距離,卻也終於地倒在了希望的生還的門前,再也無法離開這片深絕山脈。


    薑衍隻感覺自己仿佛走入了某種可怕無比的地獄之中一樣,而他此刻內心唯一的信念就是要讓自己堅定意誌去離開這片地方。


    伴隨著薑衍的不斷,移動他隻發覺自己距離那前方閃爍著明亮光芒的地方,一點一滴的接近著。


    薑衍的雙腿已然有些顫抖,他不知道這條山脈究竟有多麽的浩大,這兩條巨大山脈之間的山穀究竟有蔓延了多少裏的距離。


    但是對於薑衍來說,他都必須要從中行走出去,否則的話他也將會成為這裏長存的諸多枯骨的其中一員。


    到最後,薑衍終於看著前方的光亮逐漸的明亮起來。


    那無盡的黑暗也逐漸的褪去。


    薑衍知道自己終於即將走到了那條道路的盡頭,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他就能夠成功地離開這個地方。


    而那外界的光芒此刻對於薑衍來說還頗有一些刺眼,薑衍不由的將自己的右手擋在了自己的眼前。


    伴隨著他的雙目逐漸的適應光芒,便猛然看見前方有著一座巨大的浩大無比的城池。


    薑衍神色一喜,他知曉這座浩大無比的城池就是他之前所駐足留存的修士城池。


    他和洛莊幾人正是從這座修士城池之中進入到了深絕山脈之中。


    而此刻,這支小隊隻剩下了他一個修士成功地從那深絕山脈之中離開。


    而伴隨著薑衍蹣跚的步履不斷前進,前方赫然出現了幾個黑點,那幾個黑點都在緩緩的移動著,像是活著的生靈一樣。


    薑衍繼續向前走去,那幾個黑點也在薑衍的世界之中變得逐漸清晰起來,隻見那些黑點赫然是一個個身著這道袍的修士。


    那些修士站在光明之中卻不敢踏入這昏暗的地域半步,仿佛這裏就是可怕的死亡深淵一樣,一旦踏足其中所麵臨著的就是可怕無比的災禍。


    而他們在看到薑衍的身影朝著他們緩緩走去之後,一個個更是站在了原地,如果薑衍此刻能夠看到他們臉上的神情的話,必然能夠發現他們此刻的神情,全部都是一副驚訝的神色。


    “那道身影是什麽?難不成是一個活著的修士不成?”有修士用右手指向從山穀之中逐漸走出來的薑衍,他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麽可能,這地方此刻已然化作了禁地,怎麽可能還會有生靈活著走出來呢?”有修士下意識地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並不相信自己雙眼所看到的真實景象。


    “當然是沒有活著的生靈的話那移動的身影到底是什麽存在?要知道這深絕山脈雖然極為的可怕,但是在深絕山脈之中,那些死亡後的枯骨就像是雕塑一般永久地留存在那山穀之中,怎麽可能還會有活著的枯骨行走出來呢?”有修士發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之意,向各位同僚解釋道。


    “諸位別慌,待我觀察一番。”一個頭發花白的修士輕喝一聲,他不由地取出了一枚羅盤。


    隻在那枚羅盤之中,瞬間湧動出來了一道靈光,也瞬間照射進了那深邃山脈的山穀之中。


    雖然那道耀眼至極的光芒在照射進被昏暗的光芒所籠罩的山穀之後,就瞬間變得暗淡了下去,但是卻依舊要比周圍的光線明亮許多,也直接地打在了薑衍的身上。


    而將嚴的身形也驟然地浮現在那枚羅盤之上,那枚羅盤就像是一個投影儀一樣,將薑衍的身影全部地投射出來。


    “嘶……”那一眾修士不由得同聲地吸了一口涼氣。


    “這竟然是一個血肉豐滿的生靈,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還能夠活著出來這深絕山脈不是發生了極為詭異和不祥的事情,任何的生靈隻要進入就會隕落掉嗎?”有修士不可置信的說道。


    “上一個能夠活著回來修士城池的還是數天之前,而他也將深絕山脈之內爆發詭異與不祥的事情告訴了你我,不曾想今時今日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家夥究竟是什麽樣的修為,竟然能夠支撐著自己從那深絕山脈之中行走出來?”


    “不管怎麽說,隻要那家夥能夠活著來到修士城池之中,那我們就能夠通過他知曉這深絕山脈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要知道這深絕山脈,可是關乎我們的生死存亡,如果生絕山脈再也無法進入進行挖掘的話,那我們的這座修士城池也就沒有絲毫存在的意義,會洇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對,我們要趕緊的問問他,看看他究竟是什麽人,什麽樣的修為,問問他知曉不知曉在這聖絕山脈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詭異與不祥的事情,造就了今天的這般局麵。”


    “我等在此等候了這麽多天,也隻有這一個活著的生靈從山穀之中行走了出來,看來這深絕山脈之中或許隻有他這一個活著的生靈了。”那頭發花白的修士將那枚羅盤瞬間收了起來,而後望向山穀之中薑衍的身影。


    薑衍的身影在那些修士的注視之下變得越來越近。


    而那些修士的臉上也浮現出陣陣希冀之色。


    此刻的薑衍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極為珍惜的寶貝一樣,就連那些天材地寶或許此刻在此刻也比不過薑衍的出現。


    這些修士都是主持這座巨大的修士城池的強大存在,而這座修士城池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方便各種各樣的宗門勢力,在這深絕山脈之中挖掘出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然後在這座修士石城池之中進行相互的交換以及買賣。


    如果深絕山脈再也無法進行勘探的話,那麽他們所經營的這座修士城池就失去了所有的作用。


    而他們也就無法再通過那各種各樣的門派勢力,獲得各種各樣的天才地寶與滿足他們的修煉。


    這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家瞬間失去了自己的生活來源一樣。


    而此刻深絕山脈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他們也根本無從知曉。


    他們隻有通過薑衍對自己在深絕山脈之中所經曆事情的敘述,才能夠推斷出來這深掘山脈究竟還有沒有能夠繼續進行挖掘各種各樣天才地寶的可能。


    這一點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是生死存亡、性命攸關的事情,他們必須要從中搞清楚。


    而薑衍的身影也在緩緩的移動著那些修士,都顯得分外的焦慮起來,他們都在希望著薑衍移動的步伐能夠快一點再快一點最好,下一刻就能夠直接走到他們的麵前。


    而薑衍也望著那些逐漸清晰的修士身影,他不知道這些修士究竟是好是壞,對他究竟有沒有著什麽威脅,但是此刻的他也顧不得許多。


    薑衍知道自己隻能夠不斷地前進,隻要他走到那片被光芒籠罩的地方,即使那些修士對它存在的一定的威脅,也絕對要率先從他的身上套取一些話,想問問他在神訣山脈之中究竟經曆了什麽樣的事情。


    但也有可能那些修士並不會直接與薑衍進行溝通,而是直接將薑衍的命魂光團抽取出來進行煉化。


    薑衍此刻也毫無辦法,他隻能夠賭上一賭。


    畢竟他此刻身上還有著銀狐族修士符號的加持,那銀狐族修士的身份偽裝也能夠為他提供一定的庇佑。


    將言不由得將星辰之力調動出來,然後灌注在了自己肩膀之上的那個神秘的符號之中。


    而那個神秘的符號也在星辰之力的灌注之下,顯得逐漸地明亮起來,一陣陣屬於銀狐族特有的氣息也在薑衍的身上開始緩緩的蕩漾出來。


    薑衍在做完這一切之後,便朝著那幾個修士緩緩走去。


    薑衍幾乎已經變成了一步一挪的樣子,他此刻已然能夠看到那些修士距離他越來越近,到最後幾乎要站在了同一片地獄一樣。


    而薑衍也望著前方那條光明與黑暗相交的線條,那條線條死磕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道終點一樣。


    薑衍輕喝一聲,像是在做最後的奮力一搏一樣,最終他的步伐邁入到了那光明所籠罩的地方之中。


    而薑衍的身軀也猛然癱軟,摔倒在了地上。


    那幾個修士也連忙將薑衍的身軀托起。


    而他們也看到薑衍此刻魂力幾乎消耗枯竭的樣子。


    “這是銀狐族的小子,他身上還有那銀狐族老祖的氣息……”有經營這座城池的修士,感應到了薑衍身上留下那個神秘符號的銀狐族獸人的氣息。


    此刻的他神色頗有一些凝重,他不敢對薑衍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


    “銀狐族雖然這個種族在獸人族之中並不是最強大的種族,但是他們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存在,卻是昌鴻洲最頂尖的存在,我們切莫傷了這小子的命魂以及身軀,以免為自己找上任何的麻煩。”


    那幾個修士及時點了點頭,便裹脅著薑衍的身軀化作一抹虹光消失在了原地,一切都仿佛是從來沒有出現的過的樣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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