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見狀隻能夠無奈的將那杆星辰破滅槍召喚在身前。


    薑衍又像是靈光一閃一般。將那隻天狐召喚了出來,瞬間吹動了天狐嘯月術。


    隻是這一次他體內的魂力幾乎消散殆盡,自然也無法吹動那隻天狐幻象發動天狐嘯月之術。


    薑衍知曉這種命魂層次的存在,那天狐躍仙術還是頗為的有效,隻可惜眼下並沒有時間能夠讓薑衍去緩緩的恢複。


    而那些魂團似乎無邊無際一樣蔓延在這片山穀的各個角落之中。


    薑衍但凡吹動窺魂術朝著四周望去,便能夠看到那漫山遍野一般的命魂光團充斥在各個角落。


    隻不過那些命魂光團都呈現了一種暗淡死寂的顏色,仿佛沉淪死亡了許久一樣。


    薑衍知曉這些命魂光團都並非一個個活著的生靈要知曉,活著的生靈命魂光團在死亡之後就會消散,根本不會長久地維持在世間。


    而眼下這片山林之中竟然充斥著如此之多的命魂,光團看起來更是分外的詭異,根本不像是真正存在的景象一樣。


    薑衍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他不由的輕聲呢喃道,“乖乖,這裏難不成就是那些修士口中所說的地獄一般的存在嗎?那些修士的命魂在死亡之後,命魂光團都會匯聚到這座山脈之中,難道這深絕山脈就是這片蒼穹之中最為可怕的地獄,是真實存在的地方嗎?”


    “這你就有些想多了,年輕人,這裏頂多算是一處絕地,所以才會有如此之多的命和光團匯聚在這個地方,但也並非是那些生靈死去之後,命魂光團最終的歸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像是被困頓在了這個地方一樣,而非這裏成為了他們的歸宿。”命魂的聲音在家那個眼的腦海之中響起。


    薑衍聽聞古源的話語也不由得認真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那群神秘無比的黯淡的滅魂光團隊並沒有對薑衍發起任何的攻擊,而薑衍也不敢擅自的去攻擊那些神秘的靈魂光團。


    兩者仿佛處在了一個僵持的狀態之中一樣。


    薑衍知曉自己此刻的魂力根本不曾恢複。


    他此刻就連一擊最為弱小的天狐嘯月之術也根本無法發動出來,更不要說去攻擊這漫山遍野的黯淡的命魂光團。


    一旦他貿然出手,將這些黯淡的命魂光團全部激怒的話,恐怕他迎來的就是無盡的攻擊與怒火。


    到那個時候,薑衍絕對無法承受這般可怕的攻擊。


    而薑衍也知曉,即使他能夠麵殺一部分的命魂光團也絕對無法將這所有的命魂光傳全部的清理掉,這對於他來說是根本無法實現的事。


    薑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濁氣,他在這個時候隻能夠僵持著,與這漫山遍野的命魂光團做相應的鬥爭。


    而那群黯淡的命魂光團則在圍繞著薑衍的旋轉著,像是在感知著什麽東西一樣。


    薑衍突然感覺自己在那群黯淡的靈魂光團的眼中,就仿佛是一個即將融入它們的同類一樣。


    那群黯淡的滅魂光團似乎並沒有什麽可怕的沙溢在彌漫著。


    相反,反而有一種憐憫的氣息蕩漾在這片山穀之中,讓修士感到心中極為的悲痛,就仿佛要沉入無盡的深淵,卻無法掙紮著離開的那種無力之感一樣。


    薑衍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夠感應出這樣的感覺,但是他知曉,此刻他必然處在可怕的危機險境之中,還未曾脫離出來。


    “古老頭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我該如何從中脫離險境呢?”薑衍對此頗為的無奈,他還是隻能夠像命魂進行詢問。


    “年輕人,你才剛剛踏足到修煉界之中,日後的道路還長,一些小的困難與挫折並不會阻擋你前進的步伐。這裏雖然到處充滿著危機,但是在你的生命即將遇難的時候,我還是會為你提供相應的指點的,你可以大膽放心的去進行,一切都要依靠你自己。”古源的聲音在薑衍的腦海之中響起。


    薑衍聽古原的話語也隻能夠輕歎一聲。


    他隻曉古源隻有在他的生命遭遇到可怕的危機的時候才會出手幫助他,而在這種看似充滿危機,卻還暫時丟不了性命的地方,古源並不會施於援手去盡情的幫助他。


    而薑衍也明白,畢竟古源和他隻是一種互利共融的關係,命魂並非他的親戚,也並非他的老師。


    薑衍至今都不知曉古源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他們的小命魂神通廣大,充滿著各種可怕的手段。


    而古源所傳授給他的那些手段,也讓他在修煉界之中一路有驚無險,走到了眼下這步境地。


    而接下來怎麽走,很大程度上還是要依靠他自己來決定才可以。


    薑衍眼眸閃爍,他將那隻銀狐瞬間撤下,不再去繼續的浪費自己的星辰之力。


    麵對這樣的局麵薑衍也知曉,如果自己想要強行抗衡的話,最終遇難的必然是他自己。


    而薑衍又想到在這山穀完全陷入黑暗之前,他並沒有感覺到這般危機的浮現。


    也就是說隻要熬過這可怕的漫無邊際的黑暗,那麽他就很有可能會載入進入到安全的境地之中。


    那群漫山遍野的黯淡的命魂光團也很有可能在天亮之後就會消失不見,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薑衍想到這裏,他堅定自己的心神開始陷入到了漫長的僵持之中。


    但是隻要薑衍閉上眼眸,他的耳旁就會傳來各種吩咐嘈雜的聲音。


    那些聲音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一樣,想要拉扯著薑衍的命魂光團,將薑衍的命魂光團拉扯到深淵之中。


    薑衍對此自然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必須要堅定自己的心神,讓自己的命魂光團始終處在一種清醒的狀態之中。


    否則的話,他就會陷入到那種沉淪的狀態之中,永遠的留在這片山穀之中,而無法繼續地離開。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種嘈雜的聲音顯得越來越大,就仿佛享受在整個天際一樣,而薑衍對此更是在苦苦地堅守著自己的心神。


    薑衍已然將星辰古術運轉到了一個極致的速度,他的命魂光團也在星辰古術的加持之下,顯得更加的強大起來。


    但即使薑衍的命魂光團,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變強了一些,但是仍舊無法讓薑衍與那無數可怕的聲音相抗衡。


    薑衍牙關緊咬,他的額頭之上滿是細密的冷汗,仿佛已然到了一個極限的狀態一樣。


    薑衍的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他渾身所有的。肌肉仿佛都在用力緊繃著一樣。


    這種無言的對抗最為艱難。


    如果說修士在血肉以及淩厲的對抗之上,還能夠看得見自己打出的傷害,以及究竟進行到了什麽程度的話,那麽這種無言的抗衡更像是一場漫無邊際的煎熬的等待。


    薑衍不知道這黑暗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徹底的退去,而他的命魂光團究竟還能夠堅持多久?薑衍也無從知曉。


    此時此刻,薑衍的內心之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斷地堅持下去,讓自己的意識始終保持著清醒。


    薑衍知道一旦自己的心神失守,那麽它的命魂光團就會成為這漫山遍野的暗的命魂光團之中的一員,永遠地困在這個山穀之中而無法離開。


    薑衍知曉這深絕山脈絕對並非什麽善地,而是充斥著可怕的危機。


    而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麽那唐家修士基本上都閉門不出,也不在黑暗籠罩的山穀之中移動,相反要在那地底的深處去挖掘出一個自己的本家具店。


    或許那唐家修士早早的就知曉,在這深絕山脈的山穀之中充斥著這種可怕的事物,或許是那些黯淡的命魂光團之中,有一些就屬於唐家修士以及那些在深絕山脈之中開掘礦石的修士。


    薑衍的內心之中突然浮現出一抹怒火,他感覺自己就仿佛是被人所坑了一樣。


    那獸靈院也曾經告訴他們深絕山脈並不存在什麽可怕的危險,他們隻是作為一個先遣小隊,潛入深絕山脈收集情報就可以了。


    而此刻薑衍也想到,如果這深絕山脈如此輕易的能夠處理解決的話,根本不需要什麽先行潛入的小隊去進行搜集情報的工作,那修士聯盟可以直接派出一整支有著天境修士的隊伍,直接將著唐家修士踏平就可以了。


    畢竟按照修士聯盟所說,那些天境的唐家修士此刻都被阻隔在了深絕山脈之外,根本無法回到唐家,據典之中。


    眼下看來這一切仿佛都是在誘使著他們四人潛入到深絕山脈之中一樣。


    薑衍突然有一種自己仿佛上當受騙之中的感覺一樣。


    這深絕山脈充斥著各種可怕的危機,遠遠不是他們四個區區玄境的修士所可以處理的地方。


    薑衍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修煉界的無情,他們四個人分明就是一種炮灰一般的存在,甚至他們四人所攜帶的那枚玉簡,也就像是在監視器一樣,將他們四個人所經曆的事情全部的傳送到獸靈院之中,被那些強大的修士所了解知悉。


    薑衍攥著那根星辰破滅槍,也忽悠得更緊了起來。


    眼下他想要搞清楚是其中的緣由,但是他首先要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所堅持下來。


    否則的話,他就會被永遠地困在這片黑暗的山穀之中,再也無法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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