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唐家老祖仿佛也知曉這一點一樣,唐家老祖顯得不急不慢的樣子。


    畢竟唐家老祖已然身為天境的修士,對於家族之內各種各樣的心思也相當於了如指掌一般的狀態。


    家族中那些古老的記載,唐家老祖也全部知曉。


    唐家老祖對血煞蚰蜒出現在深絕山脈之中,並不會感到震驚,讓那唐家老祖感到震驚的是,他們的唐家本部據點之內,竟然會出現一隻血煞蚰蜒。


    這是唐家老祖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的。


    畢竟唐家本木據點,在當年的唐家先輩開鑿出之後,就與外界徹底的分隔了起來。


    隻有家族內部的傳送陣法才是聯通兩界唯一的通道。


    而那傳送到外界的傳送陣法,也處在他們分布在深爵山脈的各個據點之中。


    不要說有血煞蚰蜒侵入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就是外來的修士想要來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也需要先攻破唐家分散的據點,再將那傳送陣法所破解,這樣的話才能夠來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


    而這樣的過程無疑是十分艱難的。


    如果有外界的修士能夠通過異常的手段侵入到唐家本部據點之中,也就說明唐家遭遇到了空前的危機。


    然後一直血煞蚰蜒出現在唐家本部據點之中,也就預示著唐家即將處在滅族的邊緣。


    而眼下這樣的事情恰好就發生了。


    要知道當年乃唐家老祖率領唐家族的時候,整個唐家還處在一種欣欣向榮的階段。隻要那唐家老祖再進一步就可以讓他們的整個家族也更進一步,與那狂徒宗分庭抗禮,不用再受製於狂徒宗的控製。


    隻是天不遂人願,那唐家老祖想要突破自己的修為境界,在沒有靠山的情況下,就會遭遇到如此的厄運。


    而唐家老祖無疑是十分幸運的,他僥幸的保留下了自己的性命,沒有徹底的隕落。


    但是眼下他雖然沉寂了多年,家族卻也一直不曾尋找到為他療傷的辦法。


    這讓唐家老祖的生命氣息也顯得愈發的孱弱起來。


    而最近的這段時日,唐家老祖的命魂也開始飄搖不定起來,他的魂燈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這也是為什麽那些天境的唐家修士都全部去往了,外界他們都急於為唐家老祖尋找到能夠續命的天材地寶以及各種各樣的方法。


    但也正是在那群天境唐家修士尋找的過程中,才意外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所有修煉有生命之力的修士,全部都被打成了罪修,被徹底的通緝。


    而唐家自古以來所主要修煉的靈力就是生命之力。


    發生這樣的事情,讓那些唐家修士都顯得手足無措起來,他們根本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眼下的局麵。


    畢竟那生命之力隻是無數靈力之中最為普通的一種屬性。


    最為關鍵的是,那生命之力還是無數靈力之中一種較為纏繞的存在,根本無法與那幾種充滿著力量的強橫伶俐做對比。


    但不單單是唐家無法理解,就連整個昌鴻洲之上的所有宗門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


    但這是九天之上傳達下來的禁令,所有的宗門都必須照做,不敢有絲毫的忤逆之意。


    所有的一切機緣巧合全部碰撞在一起,這才造就了如今這充滿意外的情況。


    那唐家老祖本身就不曾有太多的力量,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到死亡的狀態之中。


    但是眼下那些天玄境的唐家修士,為了拯救整個唐家的安危,也不顧一切將唐家老祖召喚了出來。


    那唐家老祖也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力量有著缺陷。


    唐家老祖更是知曉自己即將命歸九泉之下。


    但是眼下的他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那隻天玄境巔峰的血煞蚰蜒絕非一般的玄境生靈,他的威脅程度甚至要堪比一個天境的修士。


    若是全盛之時的唐家老祖,想要滅殺這一隻天玄境巔峰的血煞幽蜒,倒也並非什麽難事。


    但是眼下的唐家老祖,更是風中殘燭一般的存在。


    他對抗這一支血煞蚰蜒還是頗為的困難,他體內幹枯無比,生命之力也顯得極為的孱弱。


    縱使他有著諸多強大的手段,但是眼下也無法施展出來。


    唐家老祖的內心充滿著不甘與憤怒。


    “難道天要亡我嗎……”唐家老祖枯萎的嘴唇之中,輕聲的喃喃道。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唐家老祖的口中低聲的嘶吼起來,“我重回巔峰,我要踏足道煉天境之中,我要帶領整個唐家走向新的榮譽,新的輝煌!”


    那唐家老祖瘋狂地嘶吼著,他的話語之中,是那唐家老祖成百上千年所積累下來的執念。


    若非有著這樣的想法,恐怕那唐家老祖早已魂歸西天。


    正是這一股堅定無比的執念,才支撐著唐家老祖,走到了今時今日。


    眼下對於那唐家老祖來說,絕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局麵。


    唐家老祖眼眸之中,原本渾濁的光芒逐漸的清晰起來,而那光芒之中充滿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還要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地奪回來,而非像這樣默默無聞的消失在曆史之中。


    唐家老祖開始瘋狂地嘶吼起來,他身上那原本已經有些腐朽的衣袍也在他的怒吼聲之中化作了灰燼,將那唐家老祖瘦弱的如同幹屍一般的身軀顯露了出來。


    “唐家所有族人助我一臂之力,將著妖物誅殺!”唐家老祖低聲的嘶吼起來,“將你們體內的生命之力貢獻於我!”


    “血脈秘術!聯結!”唐家老祖抱賀一聲,他的後背瞬間炸裂出一團血霧。


    而在那團血霧消散之後赫然是無數條絲線,那些絲線與那些唐家修士的胸膛相互地聯係在一起,顯得若有若無的樣子。


    而那些唐家族人也知曉,唐家老祖需要自己體內的生命之力來進行戰鬥。便紛紛將自己的生命之力抽取了出來。


    而他們與唐家老祖所相互連接在一起的若有若無的絲線,也瞬間化作了赤紅之色。


    而那幾個天玄境唐家修士體內的生命之力尤為的旺盛,所以他們與唐家老總所連接起來的星紅絲線也就更加的粗大。


    一時間那唐家老祖的身軀外圍就仿佛化作了一張猩紅色的蛛網一樣,而那唐家老祖則像是處在蛛網最中間的蜘蛛。


    伴隨著那些生命之力的不斷湧入,那唐家老祖原本幹癟如同幹屍一般的血肉身軀,也開始逐漸地鼓脹起來。


    而相應的,那唐家老祖體內的力量也在逐漸地恢複著。


    如果有著數量相當龐大的生命之力修士為他提供生命之力,或許那唐家老祖能夠及時來恢複自己的相當一部分實力。


    但是在唐家老祖吞噬到一定過程之中,他的胸膛之前突然像竄出來一陣猩紅色的霧氣。


    那些猩紅色的霧氣就是最為純淨的生命之力。


    很顯然,那唐家老祖吞噬生命之力的程度仿佛已經走到了極限一樣。


    就像是一個已經裝滿水的容器,此時此刻倒入再多的水也會因此而流淌出來。


    但這很顯然,免得唐家老祖天境的修為並不相匹配,他此刻並沒有吞噬多少的生命之力。


    唐家老祖低頭望向自己的胸膛。


    隻見那原本幹枯有些看不清楚的胸膛,隨著生命之力的補充,已然顯現出來幾分模樣。


    而在他的心髒旁一寸的地方赫然有著一道巨大的口,那傷口很明顯是用常見所刺出來的。


    如果那柄長劍似的地方再偏離一公分的話,就能夠直接洞穿唐家老祖的心髒,給予那唐家老祖毀滅性的打擊。


    而這道無法愈合的劍傷,也正是那唐家老子之所以境界跌落,險些殞命的最重要的原因。


    望著那道不斷朝著外界釋放著生命之力的劍傷,唐家老祖的雙眸之中也燃燒出了仇恨的火焰。


    很顯然,如果不是這道劍傷的話,他斷然不會流落到如今這般極為悲慘的境地,而是應該受到萬眾的景仰,成為一個率領的家族不斷走向強大的存在。


    如此強烈的反差。讓那唐家老祖根本接受不了。


    更何況此刻的他,由於被中途地喚醒了過來,而沒有任何能夠延長他生命的天材地寶的存在,所以他的生命也就隻剩下了幾天的光景,就要進入到墳墓之中。


    而那隻血煞蚰蜒也感受到了這片空間之中愈發濃鬱的生命之力的氣息傳來。


    那隻血煞蚰蜒貪婪的欲望再度燃燒而起。


    這支血煞蚰蜒沒有太高的智慧,它就像是遠古的種族一樣,隻知道不斷的殺戮吞噬,隻是想讓自己那種貪婪吞噬的欲望得到滿足,他就像是一個被原始的欲望所支配著的森林一樣。


    那唐家老祖此刻在他看來也像是一個極為誘人的食物一樣。


    那隻血煞蚰蜒開始瘋狂地嘶吼起來,他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那唐家老祖推遲到自己的腹中。


    但是血煞蚰蜒知道,隻要他能夠成功地將眼前的唐家老祖吞噬到腹中,那他就能夠打破玄境的桎梏,踏足到天境的領域之中。


    而這種迫切的欲望,正是促使這支血煞蚰蜒不斷地進行貪婪吞噬的最為根本的原因。


    雙方的戰鬥一觸即發,而這一次也就是將要決出雙方生死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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