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拳頭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兩種血氣更像是兩片海洋一樣,瞬間撞擊在了一起。


    但是薑衍體內的血氣海洋更加的洶湧澎湃,幾乎瞬間就將那壯實大漢體能的血氣壓製了過去。


    隻聽著那大漢的右臂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然後身軀瞬間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了走廊之上。


    而他的右臂更是顯得癱軟無力,很顯然已然被薑衍的那一拳所轟斷了胳膊。


    那壯實大漢很顯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猛然起身,那右臂之上的血氣也開始瘋狂的翻湧起來,幾乎在瞬息之間,就讓那壯實大汗手臂上的形態恢複了原狀。


    而薑衍也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經過方才的那一次轟擊薑衍,驀然想到了他之前在狂徒宗的荒涼地域之中,被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所追殺的場景。


    那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體內的血氣竟然與眼前的這個大漢的血氣相差無幾,他們就仿佛來自於同一個宗門一樣,修煉的也是同一種動用血氣的功法。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壯實大漢的跟隨者赫然出現,他趕忙詢問著壯實大漢有沒有什麽事情。


    壯實大漢自然也緩緩的搖了搖頭,畢竟這樣的碰撞根本傷及不到他分毫,就算身軀出現一定的破損,傷勢也能夠通過血氣瞬間複原。


    “這家夥一定是動用了靈力摻雜在那拳頭之中,所以才將您傷到。”那跟隨者趕忙說道。


    壯實大漢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沒有動用任何的靈力,我們二人方才的那一拳碰撞,僅僅隻是血氣之上的碰撞而已。”


    “這怎麽可能呢?您可是血煞宗的修士啊!”那跟隨者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的判斷自然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他的確僅僅動用了體內的血氣與我發生了碰撞,甚至我能夠感知到他沒有完全的動用自己體內的血氣。”壯實大漢朗聲說道。


    那跟隨者聞言就要再說出一些話語,但是卻被那壯實大漢及時製止。


    那壯實大漢冷冷的望向薑衍,他的內心之中有一些殺意在湧動著,但是卻不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將那些殺意壓抑在了自己的心中。


    “小子,我警告你,我是血煞宗的修士。”那壯實大漢就像是在威脅著薑衍一樣,“這件事我記著了,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


    那壯實大漢在冷哼一聲之後,轉身離去。


    薑衍也眼眸閃爍,他此刻的形象以及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都在昭示著薑衍也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物。


    薑衍見狀,沒有多說一些什麽。


    他與李楠在走廊之中其他修士的注視之下,進入了駱莊所在的房間。


    進入房間之後,那駱莊連忙將房門反鎖了起來,然後又動用陣法將這間房子的內部完全的封禁了起來,杜絕一切外界的感知。


    薑衍這才望向那駱莊。


    隻見駱莊鶴然也是一個長相頗為俊美的年輕人,他的身體之中有靈力在不停的流轉著,頗為的玄妙,但是駱莊身上的血肉氣息卻並沒有十分的充沛。


    “駱兄!”薑衍與李楠朝著那駱莊打了聲招呼。


    “李兄,我們之前曾經見過麵的。”駱莊先是對著李楠笑了一聲,說道,然後又看向薑衍。


    他從未見過薑衍,卻不知曉薑衍身上竟然有如此濃鬱的殺氣,甚至要比一些邪修還更為的可怕。


    但那駱莊還是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想必這位就是薑兄了,來自於銀狐族本族的族人,我久仰大名。”


    薑衍聽聞那駱莊的話語,也知曉駱莊是在恭維於他,便輕輕的笑了幾聲,而後便開口問道,“駱兄,方才的那個大漢為何要猛拍你的房門?我聽聞那大漢說自己是血煞宗的修士,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李楠聽聞薑衍的話語,也是連忙的點了點頭,他也希望知曉在駱莊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引得那壯實大漢如此的狂暴。


    駱莊聽聞不由的苦笑了一聲,而後向著兩人解釋道,“我之前在外界曾經得到了一塊頗為特殊的修煉材料,對於我修為的提升頗有幫助,所以我就率先將娜修煉材料奪了下來,但是不曾想到,那個大漢竟然也極為的想要這塊石頭,並且在不斷的抬高自己的靈石價格。”


    “在這之後,那大漢身上所帶的靈石並不多,便聲稱要回去帶更多的賣家,見大漢如此的模樣,他好像知曉是大漢的底細一樣,便索性將那修煉材料直接賣給了我。”


    “在我得到那修煉材料之後,那大漢不曾想竟然果然去取了大量的靈石再度回來,他知曉那修煉材料已經賣給了我,便想從我得到的那個修煉材料買回去,但是我並沒有同意,便回到了客棧之中,不曾想這大漢緊追不舍,希望耗費大量的靈石從我的手中將那個特殊的修煉材料買到手中。”


    “我自然是不願意交付給他的,所以才讓那大漢惱羞成怒,找尋到了這個地方。”


    “既然你與那賣家已然成交,那邊沒有什麽所謂了,任由那家夥發癲,我就不信以我們幾人的實力還打不過那個大漢不成,”李楠聽聞駱莊的話語也是冷,哼著說道。


    “李兄可能有所不知,那血煞宗在這狂徒宗的地域範圍之內,可以說是臭名昭著的存在。”駱莊聽聞那李楠的話語,也不由的苦笑一聲,而後朝著李楠緩緩解釋道,“這血煞宗隻不過是依附於狂徒宗的三流宗門。”


    “而那血煞宗之中的修士,個個都以修煉血氣為主,並不修煉相應的靈力。”


    “但是他們擁有著特殊的修煉法門,讓自己的血肉身軀戰鬥力變得激烈的強悍,在唐家所鎮守的這片山脈之中,有許多地方都有著特殊力量的波動,讓修士體內的靈力無法動用出來。”


    “而這個時候便需要這些血煞宗的修士前去出力,才能夠將一些特殊的修煉材料挖掘出來。”


    “所以那血煞宗在這片地域之中不受歡迎,沒有任何一個宗門願意去招惹這樣的存在,所以血煞宗在這座城池之中也就顯得有些橫行無忌起來。”


    “這樣的宗門都極為的可怕,他們更像是一群蠻不講理的野蠻人存在。”


    “若是在平日裏,我們自然不會畏懼這樣的存在,但畢竟我們現在是執行任務的特殊時間,我不願與這些存在發生過多的衝突,所以才讓自己當做縮頭烏龜一般,躲在房間之中不肯出來。”


    “而這個宗門許多都是單打獨行的存在,他們往往不會團結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進行戰鬥。”


    “隻不過在他們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整個宗門便會舉全宗之力,對傷害他們宗門弟子的修士進行追殺。”


    薑衍聽聞駱莊的話語,也是一股若有所思的樣子。


    畢竟駱莊所描述的和他之前在荒涼地域之中所見到的狂徒宗修士相差無幾。


    “這樣的宗門在這片地域之中是沒有人願意招惹的。”


    薑衍聽聞那駱莊的話語,他的內心又不由的又生出一抹苦澀之意。


    畢竟薑衍之前曾經斬殺過一個與壯實大漢頗為相似的存在。


    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身上也有著相同的澎湃血氣,而且那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還能夠通過特殊的手段去鎖定他的位置。


    到最後薑衍也不得不動用手段,將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誅殺掉。


    而薑衍也曾經記得在那群狂徒宗修士沒攻他的時刻,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也顯得頗為引人注目。


    似乎沒有其他的修士卻願意招惹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的存在。


    薑衍依舊記得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在那片無法動用靈力的荒涼地域之中,他體內的血氣幾乎極為的澎湃,像是耗之不盡的樣子。


    薑衍與那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進行對抗,也頗為的耗費了一番功夫,最後才將那個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所誅殺掉。


    薑衍眼眸閃爍,他知曉自己在誅殺手持土黃色鐮刀的狂徒宗修士之後,身上被那修士留下了特殊的印記。


    若是他身上有那種特殊印記的話能夠被那壯實大漢所感知到的話,在這城池之中就顯得更加的麻煩。


    薑衍還是頗為的留心這一點,他不想讓自己在陰溝裏翻船。


    薑衍更不想在這片山脈之中又與一個強大的宗門結下任何的仇怨,讓自己修煉的道路變得更加的困難。


    薑衍滿臉的苦澀,他知道這一切都因為那星辰破滅槍而起。


    最為重要的是薑衍也不確信那月淵宮的傳說究竟是真是假,但是能夠引得起如此之多的狂徒宗修士瘋狂的追蹤他的蹤跡。


    那月淵宮的存在大概率就是真實的。


    薑衍此刻已然將在星辰破滅槍牢牢的銘記在了心中,他絕對不會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將星辰破滅槍取出來,除非自己找尋到一塊兒極為隱秘的地方。


    薑衍眼眸閃爍,他在思考著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麵。


    對於他來說,若是一不小心將自己身份暴露出去的話,必然會為自己招來天大的災禍。


    到那個時刻,很有可能銀狐族本族族人的身份也無法保全於他。


    但是這一次任務又必須要進行下去,否則絕對會引起其他修士的懷疑,而他們若是進入唐家所在的那片山脈之中,更是能夠躲避狂徒宗的搜查。


    對於薑衍來說,接下來繼續執行任務才是最好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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