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衫修士暴喝一聲,他身上那洞玄境後期的威壓展露無疑。


    薑衍也知曉此時此刻那黃衫修士還沒有將自己手中的底牌盡數托出。


    畢竟在黃衫修士看來,薑衍隻不過是一個洞玄鏡初期的小修士,還遠遠犯不上讓他將自己手中的那些底牌盡數的使用出來。


    畢竟修士之間修為境界的差距是極大的,相差一個小境界,往往就難以進行戰鬥,更不要說相差如此之大的境界。


    雖然那黃衫修士蘇日安是洞玄境後期的修為,卻也要比薑衍高上兩個小境界,可以說要穩穩地壓上薑衍一頭。


    在尋常的戰鬥之中,如此之大的境界差距是很難去抹平的,隻有使用那些特殊的天材地寶亦或者玄妙無比的法術才能夠做到。


    黃衫修士之前隻是想將薑衍當做一個獵物,一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在不斷的調戲著薑衍。


    但是那黃衫修士卻也不曾想到薑衍竟然有如此的手段,甚至能夠在他的幻影分身之術之中,精準的尋找到他真身的所在,這讓他感到始料未及。


    此刻,黃衫修士手中的那柄銀色彎刀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旋轉著,散發著陣陣令人膽寒的寒芒。


    而直到此刻,那黃衫修士才終於將自己所修煉的靈力展露了出來。


    隻見一縷縷細弱的狂風在他的身旁不停的呼嘯起來,而他身上的衣裳也因為那些狂風的轉動而不停地舞動著。


    薑衍的眼膜也不由得眯了起來,他輕聲呢喃道,“原來這家夥所修煉的是風之力……”


    那黃山修士體內靈脈之中的風屬性靈力,也開始不停地環繞在那柄銀色的彎刀之上。


    那本銀色彎刀的周圍都浮現出了肉眼可見的狂風,也讓整柄銀色彎刀顯得更加的充滿殺傷力。


    薑衍也知曉為何那黃衫修士移動的速度如此之快。


    原來這修士所修煉的便是狂風之力,在風屬性靈力的加持之下,它的移動速度絕對要遠遠的超過其他的修士。


    更不要說,他還要比薑衍高上兩個小境界,由此他才能夠動用出薑衍,以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出來的分身幻影。


    若非將也有著窺魂術,能夠直接洞悉。那黃衫修士的命魂所在,否則的話,薑衍必然也會遭遇到可怕的重創。


    而此刻,那黃衫修士的表現讓薑衍能夠感受到,他想要置薑衍於死地,並且不再吝惜浪費自己的魂力。而是選擇盡可能地動用出自己所有的手段。


    伴隨著那黃衫修士爆喝一聲,他將自己手中的銀色彎刀猛然飛出,那柄銀色彎刀瘋狂地旋轉著,就如同一柄最為鋒利的狂風一樣,朝著薑衍而來。


    薑衍冷哼一聲,那杆星辰破滅槍瞬間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伴隨著一陣金屬的嗡鳴之聲響起,那柄銀色彎刀被猛然震飛。


    而在那柄銀色彎刀被震飛的一瞬間,一縷縷狂風之力如同無數的銀色彎刀一樣,朝著薑衍瞬間轟來。


    那些銀色的狂風全部轟擊在薑衍的身軀之上,薑衍身上的衣物瞬間變成了襤褸不堪的樣子。


    而薑衍由於有著星辰之力淬煉過自己的血肉身軀,還顯得比較堅固。


    那些微弱的狂風並沒有斬破薑衍的身軀,而隻是劃破了薑衍身軀的表皮。


    一時間,薑衍身上滲出了諸多的血液,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經曆了可怕的戰鬥一樣。仿佛從死人堆之中所爬出來的一樣。


    薑衍感受到自己身上那些微弱的泛著一陣陣刺痛的傷口,他內心的憤怒之意變得更加旺盛起來。


    對於薑衍來說,他並沒有想招惹這些修士,但是這些修士卻對他不依不饒,甚至一副要將他置之於死地的樣子。


    薑衍也知曉,在這些修士的戰鬥過程之中,根本沒有討價還價這一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是修煉界唯一的法則,除非自己的身後有著強大無比的靠山。


    薑衍體內的星辰之力在不斷地逸散著。


    薑衍也開始將星辰古術運轉起來,那些星辰之力在不停地修補著薑衍身上的傷口。


    那些滲血的地方都停止了血液的流淌,但是薑衍看起來依舊狼狽不堪。


    那柄銀色彎刀旋轉著最後飛回到了黃衫修士的手中。


    黃衫修士眯著眼眸望著薑衍,他的眼眸之中還閃爍著一抹疑惑之意,“小子,你這身軀倒真是堅固。”


    “我的這一擊竟然都沒有摧毀掉你的血肉身軀,在我的記憶之中像你這樣修為的存在,在我的這一招之下,全部都會化作一堆碎肉,命魂也會瞬間破滅,而在你的身上卻隻是顯露出來一點皮外傷。”


    “看來你身上有著諸多的小秘密,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黃衫修士冷笑一聲,“但是你不要想著今天你可以活下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一縷縷狂風之力開始縈繞在黃衫修士的身軀周圍。


    而那些地麵上的塵土也伴隨著那些狂風的旋轉而不停的飛舞在虛空之中。


    那黃衫修士口中念動著玄妙的法訣,一道道可怕的龍卷風在黃衫修士身軀的周圍不斷的形成。


    下一刻,黃衫修士手中的銀色彎刀朝著薑衍猛然一指。


    而那數道裹脅著無數塵土的狂風也朝著薑衍瞬間席卷而來,一副要將薑衍撕扯成碎片的樣子。


    薑衍眼眸閃爍,他望著那一片裹脅著無盡塵土的狂風,而他也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星辰之力此刻已然所剩無幾。


    就算是他吞噬最為精純的星辰原液,也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眼下必然是趕不及的。


    而薑衍此時此刻也正想嚐試一下他所凝練出來的天狐究竟有著多麽強大的戰鬥力。


    薑衍並沒有進行閃避,他將自己體內為數不多的星辰之力全部地召喚了出來。


    那些銀色的線條開始在薑衍的身前瘋狂地勾勒著。


    而一隻天狐的模樣,在薑衍的身前很快的凝練了出來。


    那隻天狐的形態看起來極為的模糊,隻是出具了天狐的形態。


    而下一刻薑衍便將自己的命魂力量全部轉移在那隻天狐之上,用自己的命魂力量來操控著那隻天狐進行移動或者戰鬥。


    那隻天狐在薑衍意念的控製之下,體型瞬間暴漲了許多,但仍舊是小小的一隻,與那些可怕的狂風相比起來,還是有一種相形見絀之感。


    薑也能控製一下那隻天狐,朝著前方猛然衝去。


    距離薑衍最近的那道土黃色的狂風呼嘯而來,下一刻那隻天狐便一頭撞了進去。


    兩種力量在瘋狂地碰撞著。


    讓那黃衫修士大跌眼鏡的是,薑衍的這一隻天狐幻象竟然瞬間摧毀掉了那黃衫修士所凝練出來的第一道狂風。


    黃衫修士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他的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之中掉了出來一樣。


    “這怎麽可能……”黃衫修士喃喃地說道。


    但是黃衫修士也並沒有陷入到慌亂的狀態之中,他所凝練出來的並非隻有簡單的一道狂風,而是數道狂風所共同形成的攻擊。


    而剩下的那幾道狂風也接二連三的轟向了薑衍。


    薑衍也不曾言語什麽,他操控著自己體內的力量灌注在那隻天狐之上。


    那隻天狐自然也怡然不懼,一頭地撞向了那幾道旋轉的狂風。


    伴隨著一道道狂風的破滅,也不斷地加重著黃衫修士震驚的心情。


    在最後一道土黃色的狂風破滅之後,那黃衫修士終於有些站不穩之感。


    他雖然知道是薑衍看起來極為的難以對付,但是卻也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夠將自己作為底牌之一的手段給破解掉。


    這完完全全的出乎了那黃衫修士的預料。


    他所凝練出來的手段被全部破解,但是薑衍所凝練出來的那隻星辰之力構成的天狐卻依舊存在著。


    隻不過天狐表麵的光芒變得暗淡了一些,整個形態卻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一次法術的碰撞,很顯然薑衍占據了上風。


    而這也大大的影響到了黃衫修士的心態。


    如果他連一個洞玄境初期的修士都無法戰勝的話,那麽他洞玄境後期的修為也就算是白白的修煉了。


    要知道修士所占據的每一層境界,都代表著不同的方麵。


    黃衫修士身為洞玄鏡後期的修士,境界要比薑衍高上兩個小境界。


    按理說薑衍根本不是黃衫修士的對手,但是眼下的鬥法場景卻是薑衍微微的占據著上風。


    還未等黃衫修士言語,將言便操控著他身前的那隻天狐朝著黃衫修士猛然衝去。


    那黃衫修士見狀,自然也不會輕易地接下去贏得這一招天狐。


    他的身形開始再度地閃爍起來,而薑衍也湧動著自己的魂力去精準的鎖定黃衫修士的真身所在。


    那隻天狐移動的速度極快,甚至在移動的過程之中,仿佛都失去了自己原有的形態,化作了一個銀色的尖錐一樣,朝著那黃衫修士衝去。


    縱使黃衫修士移動的速度再快,對人就快,不過靈力移動的速度。


    隻見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過,瞬間洞穿了那黃衫修士的胸膛。


    一串殷紅的鮮血瞬間噴灑了出來,那黃衫修士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而那黃衫修士更是開始厲聲尖叫起來,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整個人也陷入到了極度癲狂的狀態之中,仿佛誰也無法阻攔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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