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宗宗主一刀斬來的不光是那刀光,更是蘊含著他身為天境修士的強大威壓。


    薑衍隻有著靈源境後期的修為,那長刀宗宗主的天境一刀,單單威壓就不是薑衍所能夠抗衡的存在。


    薑衍隻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一樣,而他的胸膛更是壓上了千斤巨石,變得非常難以呼吸。


    薑衍更是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變得模糊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陷入到昏厥的狀態之中。


    而這還是因為那星辰破滅槍本能的力量幫助薑衍擋下了大部分的威力,否則以薑衍靈源境後期的修為,就連那一刀的威壓都無法抗衡,更不要說正麵接下這一刀。


    在長刀宗宗主獰笑的神色之中,蠻荒人族老嫗不虛不慢的敲了一下手中的木棍。


    隻見一縷縷猩紅的血氣從蠻荒人族老嫗身前的木棍之中易散出來,而後如同靈蛇一般全部匯入到薑衍的身軀之中。


    薑衍並沒有顧下任何的防禦,所以那些猩紅的血線可以輕易的灌注在薑衍的身軀之中。


    “這小姑娘心思有些不純,還要在那些血氣之中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古源有些不滿的說道。


    “小姑娘?你管這個老太婆叫做小姑娘?”若非薑衍現在被那威壓整得麵色極為艱難,否則的話,必然會露出極為驚詫的神情。


    “當然是小姑娘,對於我來說,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是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存在。”古源認真的說道。


    “那你可真是老頭中的老頭了。”薑衍打趣的說道。


    “應該稱呼我一聲老祖宗也不過分。”古源說罷,一縷神妙的力量蕩漾過來,薑衍隻感覺那神妙的力量仿佛將那些猩紅的血線全部洗滌了一遍一樣。


    雖然薑衍不知曉這些鮮紅的血線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但畢竟古源和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根繩上的螞蚱,薑衍信賴古源絕對要遠超蠻荒人族老嫗。


    那些猩紅的血線在進入薑衍的身軀之後,伴隨著蠻荒人族老嫗念動古老的咒語。轉化成為了最為精神的力量。


    薑衍甚至感覺那些猩紅的力量蕩漾在身軀之中,讓他的身軀傳來陣陣溫暖之感,原本那種痛苦的感覺也減輕了大半。


    “小子,用你的星辰靈脈吞噬我灌注給你的力量。”蠻荒人族老嫗動用神識向薑衍傳音道。


    “你體內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孱弱,我為你提供了一些我的力量,當然你也不要過於的貪婪,這些力量你若是吞噬在自己身軀之內的話,會為自己招來巨大的災禍。”


    “畢竟你隻有著淩源性後期的修為,以我灌注給你的力量,絕對要遠超你目前所能夠承受的極限。”


    “你用星辰靈脈將那些力量吞噬過之後,雖然有一定的折損,但是你要在一瞬之間全部灌注在你手中的那杆長槍之中,這樣才能夠激發那杆長槍的力量,也不至於讓你隕落掉自己的性命,而這關鍵的時刻要交給你來把控。”


    薑衍聽聞蠻荒人族老嫗的話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薑衍瞬間運轉星辰靈脈,將那些留意在身軀之中的血線全部吞噬,而後轉化為帶著一些雜質的星辰之力。


    薑衍瞬間感覺那些星辰之力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將他這條並不能存放多少星辰之力的星辰靈脈瞬間灌滿。


    若是薑衍不及時將這些星辰之力釋放出去的話,必然會導致星辰靈脈瞬間破滅,而靈脈的破滅也將危及靈脈主人的性命。


    薑衍瞬間引導著星辰靈脈之中的駁雜星辰之力,灌注在手中的星辰破滅槍之中。


    伴隨著那些星辰之力的湧入,隻見星辰破滅槍的表麵也散發出點點星光,像是具有了一定的神性一樣。


    “就是此刻!用盡你的全力,朝著那刀光一槍捅去!”蠻荒人族老嫗動用神識輕聲喝道。


    薑衍也知曉蠻荒人族老嫗的意思,雖然他對於抵抗那柄刀光沒有絲毫的自信,但是此刻他也沒有任何討論的餘地,隻能夠硬著頭皮去扛下這一刀。


    薑衍用盡全身力氣,緊緊的攥著那杆星辰破滅槍,朝著從天而降的那刀光一槍轟去。


    那星辰破滅槍表麵也散發出點點星光,在薑衍全力一槍轟出之後,那星辰破滅槍竟然也轟出了一道有星辰之力匯聚而成的虛影。


    那道虛影勾勒出來的赫然就是星辰破滅槍的模樣。


    而這些事情都在短短一些時間之內發生。長刀宗宗主還沉浸在那柄長刀轟向薑衍,要將薑衍烘成肉泥的得意神色之中。


    凶悍無比的刀光,與那杆看起來有些夢幻的星辰破滅槍虛影瞬間碰撞在了一起。


    兩種力量瞬間交織碰撞在一起,化作了一片毀滅力量的海洋,然後朝著四周呼嘯而去。


    這種威能甚至激發了寨子的庇佑陣法,那寨子上空再度浮現出五色斑斕的庇佑陣法,將整座寨子庇佑在其中,避免受到那毀滅力量的衝擊。


    在諸多修士驚愕的目光之中,長刀宗宗主所揮砍出的刀光與薑衍捅出的星辰破滅槍虛影雙雙破滅,兩種力量形成了勢均立敵的態勢。


    薑衍緊閉的雙眸微微睜開,但是預想的那從頭頂展露的刀光並沒有斬下,薑衍隻看到自己的頭頂上空一片清朗。


    而長刀宗宗主更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握著手中的那柄長刀,手臂微微的顫抖著。


    這並不是因為他無法抗衡薑衍的那一槍顫抖。而是因為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七成力量揮出的一刀,竟然被如此輕易的擋下。


    要知小修士之間每一個境界所帶來的差距都是天壤之別,更不要說他與薑衍之間相差了多少個境界,而每一次所帶來的差距都是呈現幾何態勢的增長。


    也就是說像薑衍這樣的存在,長刀宗宗主僅僅動用微壓就可以殺死一大片。


    更不要說他親自揮出一刀,斬向一個玄境都不曾踏入的小修士。


    在長刀中宗主看來他的這一刀已然給足了那蠻荒人族老嫗麵子,更是要狠狠地打那蠻荒人族老嫗的臉。


    隻是眼下的結果,誰也不曾想到。


    若是今後那些修士將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長刀宗宗主的臉根本就無處安放。


    畢竟一個天境的修士一刀揮下,連一個玄境都不曾踏足的小修士都不曾殺掉,這無疑問淪為全天下人的笑柄,成為他人茶前飯後的談資。


    這對於長刀宗主宗主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他的牙關緊咬,手臂也正是因為他心中那無盡的憤怒與羞辱之意而造成的。


    薑衍將那一刀之威擋下之後,他心中終於大鬆了一口氣,畢竟他沒有在這一次對撞之中,丟掉自己的性命。


    甚至這一刀斬下,他的身上連一絲一毫的傷勢都不曾有。


    可以說這一次的對撞之中,薑衍無疑是大獲全勝的。


    而這樣的結果,對於長刀宗宗主來說,也是絕對無法接受的存在。


    長刀宗宗主怒吼一聲,還未等長刀宗宗主說話,蠻荒人族老嫗隻是平靜的說道,“你連一個靈源境的修士都傷不到,還妄想與我進行戰鬥,你有那個資格嗎?”


    “我看你這天境修士分明就是冒牌貨!”


    “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天境修士,連一個玄境都不曾踏足到的小修士都斬殺不掉!”


    “我看你長刀中還是再積累積累吧,別妄想與我等宗門相提並論,你還不夠格,更不要說你所在的宗門!”


    郭宗主等宗門勢力的修士見狀,紛紛大聲恥笑道。


    他們都並非鐵板一塊,甚至他們宗門勢力之間都相互有著不小的矛盾。


    遇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於他們來說一定要進行的羞辱長刀宗宗主。


    畢竟在這個時刻,他們宗門的大佬也在此地,必然會庇佑他們的性命。


    若是長刀宗宗主真敢惱羞成怒,將手中的長刀砍向他們的話,那長刀宗宗主也正好中了他們的伎倆。


    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必然會受到上宗雲雨宗的斥責。


    到時候長刀宗很有可能從雲雨宗的附屬宗門之中除名。


    而這也正是那些宗門勢力所喜聞樂見的事情。


    長刀宗宗主聽聞其他宗門修士恥笑的話語,更是怒不可遏。


    由於血氣的翻湧,他滿頭黑發都在瘋狂的飛舞著,雙眸也染上了一抹紅色,仿若化作了一個行走在人世間的惡魔一樣。


    薑衍見到這樣的場景,內心更是叫苦不迭。


    他隻希望那些宗門的修士不要再說,千萬不要再說了。


    那些修士話語說得越狠,對於薑衍來說就越是不利。


    長刀宗宗主越是憤怒就越是要將薑衍斬殺掉,以證明自己的力量,以證明自己的修為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也絕對不是花架子,而是真真實實的天境修士。


    “小子,借你項上人頭一用!”長刀宗宗主怒吼一聲,“我需要你的項上人頭來捍衛我的尊嚴!”


    “你的尊嚴為什麽要用我的項上人頭來捍衛,你用那幾個嘲笑你的人的項上人頭來捍衛啊!”薑衍大聲怒吼著。


    隻是那些嘲笑的修士,根本就不曾理會薑衍。


    聽聞薑衍的話語,更是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拿命來!”戰鬥宗主爆喝一聲,他體內的力量瘋狂地凝聚著。


    長刀宗宗主舉起長刀,轟出了最強的一刀。


    無盡凜冽的狂風朝著薑衍壓迫而來,那刀光甚至都要將這片虛空劈做兩半一樣。


    “救我啊老祖母!”薑衍的眼眸之中滿是那刀光的虛影,大聲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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