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和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大眼珠子盯著麵前那桌子上擺放的一隻茶碗,心裏想的是:碗裏有沒有水?他能不能喝一口啊?教眾們紛紛側目看向教宗。‘絕翅宮’的人已經來了。也在外頭正式通報名號了……怎麽他們家教宗大人理都不理對方啊?魂絕和仇帆同時用眼角斜了斜,看到小教宗那表情,這二人就知道他又在想吃想喝了。“有請‘絕翅宮’宮主——”左護法和右護法同時開口,這一情形讓所有教眾,包括外麵等候的那位‘絕翅宮’宮主都愣了一下。魂絕和仇帆,向來是一山不容二虎,從不曾聽他二人如此有默契,異口同聲說話的。第十一章 教宗的第一件成績——還債‘絕翅宮’乃‘太衝’西南邊陲除了‘陀神教’之外的另一龐大組織。除了擁有眾多人才濟濟的散修之外,更多的則是控製了大半西南的經濟命脈。此前因為忌憚‘陀神教宗’的關係,‘絕翅宮主’唯一不敢搶的便是‘陀神教’的生意,可自從十五年前教宗轉世沒有尋到靈童之後,這些年來,‘絕翅宮’早已明裏暗裏算計了‘陀神教’很多回,不少原本隻有‘陀神教’一家在做的生意都被搶走,大大地消減了‘陀神教’的正當收入。可以這麽說。如今的‘陀神教’經過外憂內患一番折騰,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陀神教’。他們在‘絕翅宮’人的麵前不知不覺都要矮一分,原因為何呢,單單一個字就能概括,那就是——窮。一名不食煙火的修真可以不在乎有沒有錢。可作為一個龐大的組織,要養那麽多人,維持整個門派的發展,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站在權力上層的人物不會為三瓜兩棗計較,可下麵那些底層的教眾,因為要活必須得搶生意做,這樣搶著搶著,便和‘絕翅宮’的人打起來了。一開始隻是小打小鬧。沒人管,小打小鬧便升級成大型的鬥毆滋事。雙方互有損傷。如今倒是‘絕翅宮’的宮主先一步發難,為了那些被打傷打死的屬下們要和‘陀神教宗’算清賬目。明眼人一看這就是故意找茬來的。若真在乎屬下的死傷,何必等這麽久才關注,再說,要說算賬,‘陀神教’這邊也有死傷的人,這賬如何算都算不清啊!擺明就是不安好心的前奏。那位‘絕翅宮’宮主一身翠綠袍子,連頭發都帶點墨綠色,人長得不錯,就是眉眼間邪氣重重,他坐下來把來意說了一下之後,便開始留心眼前這位‘陀神新教宗’。若不看這位教宗坐在禪床上,身邊左右護法守護,‘絕翅宮’宮主綠韜真的以為這是哪家道觀中隨隨便便找來的小道童。金聖和聽了綠韜的話後,滿臉的迷惑。綠韜剛剛那番話說的甚為曲折,對於心思單純的小教宗來說——太複雜,他沒聽懂。因此,他不發一言地注視著綠韜,期待這人能把話再說得更明白些。綠韜也在等他的反應。等了好一會兒,這位教宗仍舊盯著自己,那眼神筆直透徹,倒讓這位宮主心中敲起了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翻臉的前奏?莫不是他低估了這位小教宗?“大人……”魂絕在一旁出言提醒,“宮主的意思是要我們賠償他們‘絕翅宮’的損失。”金聖和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呢?”“因為打架他們輸了。”魂絕給出了一個金聖和更容易明白的解釋。“哦!”金聖和再次點點頭,隨機安慰綠韜:“打輸了不要緊……下次打贏就好。”不光綠韜一臉怪異表情,在場所有教眾都傻了眼。大人這話的意思:似乎是支持他們和‘絕翅宮’幹架啊!當下有些已經受夠欺負的教眾們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魂絕在心裏偷笑。不過,在他成功地看到‘絕翅宮’宮主的神色變得冷峻起來時,知道小教宗剛剛這句‘好心話’起到了十足十的反效果——震懾了綠韜。“教宗大人……您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屬下的安危啊?”綠韜一反剛剛那笑容可掬的樣子,陰著臉又開始拐彎抹角地說話,“容我提醒大人一下,貴教可還欠著我們不少的外債呢。‘容西城’這塊地方早已經是我‘絕翅宮’的地盤,你縱容下屬在我的地盤鬧事,就不怕我綠韜翻臉無情嗎?”“放你娘的臭狗屁!”底下站在一幹光頭羅漢中有一位大胖子羅漢氣鼓鼓地站出來,揮舞著拳頭罵道:“‘容西城’什麽時候成你‘絕翅宮’的地盤了?我們在那裏世世代代都有生意,就是你們這些奸詐無恥之輩趁我們教宗不在橫插一腳,現在還反咬一口,說我們鬧事!呸!大人,咱們底下的生意被他們害的關的關,收的收,總共隻有‘巫藥’這一門生意了,他們竟然不許我們‘陀神教’的人進‘容西城’賣藥,大人,咱們底下那麽多張嘴等著謀生呢。您可得替咱們做主啊!”金聖和聽懂了這番話。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綠韜,“你這樣……很不好!”他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實話實說,這話說出來就跟‘今天天氣很不好’是一樣的,沒什麽特殊意義。可聽在他那些教徒耳中卻格外的鼓舞人心。教宗大人竟然當眾指責了‘絕翅宮’宮主。就連綠韜都一臉的吃驚。這位新任教宗,看上去一臉無害,說話、做事如此殺伐果斷,這意思是要徹底和他‘絕翅宮’翻臉的吧!如今他們‘陀神教’百廢待興,他怎麽敢做這種冒失舉動?“哼!既然教宗無意與本宮商量解決方案,本宮就隻能公事公辦。請貴教今日內務必還清欠下的所有債務,否則,本宮就在你這‘陀神教’內住著不走了!”仇帆攏了下眉頭開口道:“宮主,之前我們不是說好,那些債務暫緩一段時日嗎?”“此一時彼一時!”綠韜眼角斜了仇帆一下,“當時,不是教宗大人還沒回歸麽?”他是暗諷仇帆掌權的美夢破滅。“喲——‘絕翅宮主’也在呢!”正殿外頭一聲豪爽的男音響起,隨即有個身穿厚重雷龍盔甲的男人旁若無人地大步走進殿內。那厚重威武的盔甲每走一步便‘嘩嘩作響’,頭盔上兩隻雷龍妖獸的角左右擺動著,隨著那男人越走越近,‘陀神教’的教眾們微微對他半頷首以表敬意。陽王等一幹‘陀神教’上層人物則心頭又驚又喜,因為這個男人——‘西南王’的到來。綠韜又吃了一驚。‘西南王’夏邙,是整片西南邊陲二十二個城池的主人,來自‘太衝’皇族。身份、權利和地位在整個‘太衝幻境’都是響當當的。聽聞他和前任教宗有交情,隻是前任教宗轉世後便再沒見他關心過‘陀神教’,怎麽這個時候,他突然來了?‘陀神教’教宗歸位一事昨日才傳出,遠在天邊的‘西南王’這麽快就得到消息而且親自趕來了。‘絕翅宮’宮主不得不在心裏猜測著——這位王的到來有何意圖。夏邙在看到禪床上坐著的那位小小少年時,失聲笑了起來,“果然轉世了!”隻是。這麽稚嫩的孩子,真是從前那個陰毒冷漠的陀神教宗?金聖和看著這越來越多的陌生人,回頭瞄了魂絕一眼。什麽時候才可以完啊!他又不認識他們,不知道說什麽話啊!夏邙按照從前的規矩自己坐到了金聖和的旁邊,大跨著步子,雙手撐住膝蓋上,威風凜凜地看著綠韜,“剛剛你們在說什麽呢?”綠韜雖然有些顧忌‘西南王’,不過也不是吃素的,他看了一眼金聖和,“回‘西南王’的話,本宮正在向陀神教宗要債呢!”夏邙垂著眼皮應了一聲,“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隻說了這麽一句,便轉向金聖和,“教宗大人你說是不是啊?”金聖和點點頭,這個道理他懂,師父教過的。“既然教宗大人也認同,那就請結清所欠賬目吧。”綠韜揚聲道。金聖和又看了一眼綠韜,魂絕抱拳開口道:“宮主明知道‘陀神教’近年來入不敷出,此時提及還債,也得咱們有錢還哪。”“我說了……沒錢本宮就不離開。”綠韜擺出一副無賴表情,“剛好‘西南王’也在此,他可為本宮做個見證。”“他已經說沒有錢了,要不過幾天等有錢了再還吧!”金聖和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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