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在比九大人宣布決定之前,本院士會再問你們一次。”院士這次的目光依舊首先放在金聖陽身上,“金聖陽學子!你對於自己和你父親的關係,有什麽解釋?”金聖陽理所當然地回到:“他是我最愛的人!此生不改。我不會為了上太虛而背棄自己所愛。”堂上一陣轟動。帝曜的臉黑了一半去。院士也有些尷尬地擠了下眉頭,又看向金聖池,“那麽,金聖陽的父親,你怎麽說?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金聖池轉悠著漂亮的眼睛打量四周的人,微微一額首,攏了攏自己身上華麗的錦衣繡袍,“院士!我想的很清楚了,現在可以回答了嗎?”金聖陽聽著他的聲音,眉頭越皺越深。“請說!”院士伸手引向他道。金聖池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我怎麽會是那種耽誤孩子前途的父親呢。我們家金聖陽隻是從小和我相依為命,才有了這種荒唐的念頭,其實我心中一直都很糾結,不知道如何糾正他比較好。希望比九大人能看在他年輕,又有天賦的份上,讓他去‘太虛幻境’好好修煉修煉,時間久了,他就不會有這種荒謬想法了。” 又是滿堂一陣哄然。這次帝曜的臉又由黑轉白了。連月啻神君一行都不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體。怎麽回事?!他們認識的小金不是一向聽金聖陽的話嗎?他們勸說了那麽久,還以為這對父子一定會堅持到底的,沒想到,金聖池臨時反悔了?就見金聖陽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紅。“你說什麽?”他陰沉地壓低嗓音問金聖池。金聖池聳聳肩,“我說的很清楚啊,兒子!你和我是父子,我們怎麽可以有那種亂倫的關係呢?你是從小跟著我,產生了依賴了,等你去了‘太虛幻境’之後,這種依賴就會慢慢減弱消失的。”“是嗎?”金聖陽目光如炬地盯著金聖池。“那你都是在騙我咯!前幾天你說的話,都是騙我的?”金聖池一臉的歉意,“兒子!爹這也是為了你好!”金聖陽一聽這話,耳朵動了動,神情也動了動。“爹?”他輕輕叫了一聲。“是啊兒子!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將來會明白的。你現在太年輕了。”金聖池又說。金聖陽的目光看向了金聖池身後站著的銅師父。銅師父向他眯著眼睛搖搖頭。心中那一瞬間的焦急消失了。金聖陽沉默地閉了下眼睛,看向金聖池。爹?!他的池從來不會自稱自己是他的爹!銅師父到底是在搞什麽鬼?這個人是誰?怎麽和他的池長得一模一樣?“哦?這麽說金聖陽父親是反對金聖陽的這種感情咯?”院士很意外又很欣喜地說。金聖池眼波一轉,“那是當然的!”“金聖陽學子,你也聽到了,連你父親都拒絕你的感情。你要端正自己的態度啊!”院士苦口婆心地說。金聖陽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我愛他是我自己的事。並不是他不接受我就愛了的。各位......我金聖陽說過,不會改變心意。就算這個人怎麽拒絕,也不能因此抵消我的感情。比九大人,這就是我的態度。忠於自己的感情,忠於自己所愛。您可以宣布您的決定了。我不會後悔。”“金聖陽!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帝曜氣得罵了他一句。現在連金聖池都退一步了,這小子就是死咬著,說什麽愛呀,感情啊!不後悔啊!情愛是這世界最虛無的東西。上一刻還是濃情蜜意,下一刻就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年輕啊!還是年輕!比九大人此時站了起來,麵對滿堂的無語,他笑了,“你真的不怕‘太虛幻境’不接受你?”“如果是那樣的話,是你們的損失。”金聖陽很自信地答道。“小子無禮!”有貴族在一旁怒斥道。比九抬手阻止了另一波的議論。“金聖陽!你確實很有個性,又散發著獨特的個人魅力......”大家都在等待著比九大人接下來的‘但是......’“既然你父親都當場言明不會與你產生那種關係了。那麽.....‘修神大考’過後,就來‘太虛幻境’報道吧!”比九出乎意料地宣布道。所有人都驚疑地看向了比九。“大人!?”金聖陽也吃了一驚,“大人,這是您一開始的打算,還是後來臨時改的主意?”“本來你的私生活不與‘太虛學院’掛等的。我們‘太虛至尊’說了,你愛花愛草愛鳥愛狗甚至愛狗屎,他老人家都不在乎,隻要你夠有能耐就行。”比九大人眨了下眼皮說。所有人都對那句‘愛狗屎’產生了眩暈感。金聖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我們至尊行事一向不拘一格。就是因為這樣,他手下才教導出九天十八幻境七十二神靈界無數道行高深的修真。太虛的宗旨就是‘萬物始於變,終於虛’,既然一切到最後都是虛,咱們是不會計較開始和過程的。”比九高深莫測地說道。金聖陽受教地抱拳行一禮,“是!”“隻不過,我們至尊不喜歡沒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你雖然已經被內定,可我們希望你還是能參加‘修神大考’看看你自己的成績到何地步。”比九又說。“學生正有此打算。”金聖陽鄭重地說道,“無論選不先得上,我已打算參加‘修神大考’。”“很好!”比九大人對他施以讚賞的目光。伯君狠狠地握緊拳頭咬牙冷哼。白寒則盯著今天的金聖池不停地暗中打量。奇怪......金聖池的打扮神情都好像跟之前有了變化?“白寒!你的如意算盤敲得響卻敲錯了!”伯君咬牙低聲說道。白寒微微擾眉,“太子......別著急嘛!一計不成還有一計。金聖有有很多把柄都等著咱們去抓呢。‘太虛’雖接受了金聖陽,可他又沒有命去上,還是另外一回事呢。”伯君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可真是個心機深沉、城府莫測的男人。”他側頭看向白寒,“你就這麽恨金聖陽?”“不!我恨金聖池!”白寒狀似輕鬆地說道,“從他一出生,就恨他!”恨他的優越、恨他生為嫡子、恨他長得漂亮、恨他會撒嬌、恨他無論做錯什麽都沒人真心責怪他、恨他驕傲、恨他在我麵前的優越和浮華、恨他聰明、恨他天賦好,恨他隻用別人一倍功夫就能做到人家千百倍的事情、恨他被‘鳳凰神主’器重、恨他單純,連他連我一直恨著他有心接近他,想逐步鏟除他的目的都沒發覺......他恨他恨到骨骼裏,沒來由的恨,而且會一輩子永生永世地恨下去。伯君輕輕笑了笑,“你是該恨金聖池!他比你看上去有氣勢多了。你身上的‘鳳凰神主’氣質是裝出來的,而他,仿佛天生就是百鳥之王。”伯君這話隻是開玩笑,誰想到白寒惡狠狠地翻著眼睛瞪向他。伯君愣了一下,才了然地笑了下,“原來是這樣!”這家夥瘋狂地嫉妒金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