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輝聞言,麵色一愣,隨即瞪大雙眼,仔細朝著蘇應手中的令牌看去。


    下一刻,他渾身一震,眼底驚恐。


    緊接著,似乎又如不可置信一般,揉了揉雙眼,然後繼續觀看......


    隻見那令牌乃是極品玄黃玉打造,巴掌大小,正麵刻著“朝陽”兩個古字.....


    “招陽?什麽?這這這......”


    撲騰!


    然後,劉大輝直接跪伏在地。


    “下,下官劉大輝,參見三公主殿下。”


    說話間,劉大輝周身竟然忍不住的顫抖,像是遇到了什麽無比可怕的東西一般。


    “看來吃豬腦子也有些效果,沒讓你徹底變成蠢豬。”


    蘇應收起令牌,背負雙手,冷笑道:“本官不久前得三公主器重,特地賜我貼身令牌,為的就是將寧陽縣好好治理一番。本官既然有本事抓長生天的妖人,自然有本事查案。所以,劉大人,滾吧。你長的這麽醜,多看你一眼,對你而言都是十分殘忍的一件事。”


    “是是是.....蘇....蘇大人說的對。是下官孟浪了。”


    劉大輝連連點頭,臉上賠笑,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囂張跋扈。


    眼中隻剩下絲絲忌憚和不安。


    本以為蘇應是個毫無背景之人,可以隨意拿捏。


    沒想到他竟然是三公主的門下。


    莫說是他了,即便是指揮使,甚至是少司主,見了三公主也得恭敬見禮。


    贏太月天資無雙,從小跟隨大司主長大,甚至陛下有意讓三公主以後接管鎮撫司。


    所以一看到三公主的令牌,給劉大輝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有絲毫造次之處。


    “滾吧。”


    蘇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是是,下官這就走,下官這就走。”


    說話間,劉大輝揮了揮手,直接帶人灰頭土臉的離開。


    “大人沒想到你竟然認識三公主。”


    等劉大輝走後,李山和張良二人一臉讚歎的說道。


    他們以為蘇應的靠山頂多是考中進士時六部官員。


    頂天了也就是六部尚書。


    誰能想到竟然是三公主?


    殺神,大夏第一天才,當今陛下神武帝最寵愛的女兒.....


    這個靠山,足夠大!


    “嗯,算是認識。”


    蘇應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是他的一張王炸,本想在關鍵時刻使用,沒想到被劉大輝這個蠢豬給逼出來了。


    “那你是怎麽認識的三公主?”


    李山和張良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是在一個明媚的天氣,嗯,春暖花開,萬物複蘇的時節。本官剛剛被陛下欽點進士,胸中豪氣頓生,恨不得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聖京花,沒想到便遇到了三公主。她欣賞我的人品,才學,我驚訝她的美貌,修為,嗯,還有身段.....於是……”


    蘇應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背負雙手,四十五度角望天,一臉的高深莫測,回味悠長。


    “原來如此,大人當真是我輩楷模啊。佩服佩服。”


    李山二人同時伸出大拇哥,讚歎一句,滿臉豔羨之色。


    他自認也長的不差,當年怎麽就沒遇到三公主這種級別的靠山呢?


    蘇大人區區七品縣令,芝麻綠豆般的人物,竟然能勾搭上三公主?


    什麽叫軟飯硬吃?


    這就是!


    ......


    送走劉大輝,蘇應帶人再次來到縣衙大牢。


    大牢已經開始修繕,張良所招募的都是貧民窟的難民,以工代賑,隻要幹活,除了有飽飯吃,還能有工錢。


    短短幾日,便招募了數百人。


    蘇應走進時,正看到張虎在審問杆子幫的那些乞丐。


    “卑職見過大人。”


    將手中沾了鹽水的皮鞭放下,張虎來到蘇應跟前躬身笑道。


    自從蘇應傳授給他們三連招,許多嘴硬之人簡直如同孫子一般。


    有些骨頭硬的,隻經過一關,便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招出來。


    效果出奇的好。


    “審問的如何了?”


    “回大人,穿山豹還未招,大人發明的三連招還未輪到他,卑職現在審問的都是他手下的四個小頭目。他們狗咬狗,能招的幾乎都招了。”


    說完,將早已準備好的供狀遞給蘇應觀看。


    蘇應接過,略微看了一眼,沉聲道:“也就是說,他們不止拐賣了三十二人,甚至更多?”


    “回大人,經卑職嚴刑拷打.....哦不對,是友好交流,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西州逃來的難民,許多人本身更是一些罪犯,因為西州大亂,給了他們逃竄的機會,後來經穿山豹籠絡,於是便在寧陽城幹起了拐賣人口的勾當......”


    張虎頓了頓,將一個個失蹤的人名標記在冊:“大人請看,這些人,幾乎都是十五六歲的少男少女。他們所瞄準的都是這些人。”


    “穿山豹在哪?”


    “就在前麵的牢房。”


    “走,去看看。本官要親自詢問他一些事情。”


    “大人請。”


    說話間,幾人來到大牢最裏麵的一間牢房。


    蘇應抬眼看去,隻見穿山豹早已不負從前的模樣,渾身淤血,手筋腳筋周身關節都被挑斷敲碎,甚至連丹田氣海也直接破了。


    同時為了他咬舌服毒自盡,直接在嘴巴裏塞了鐵球。


    “這廝有何罪行?”


    李山聞言,頓時拱手上前,沉聲道:“回大人,經調閱卷宗,穿山豹五年一共犯下三十二件大案,奸淫掠擄,殺人滅門,搶劫盜竊,簡直數不勝數。單單在南陽郡,便謀害十三名花季少女。”


    “先給他彈琵琶。”


    “是,大人!”


    張虎聞言,頓時興奮的搓了搓手,隨即招了招手,一名獄卒將牢門打開,同時遞給他一柄細長的尖刀。


    兩名獄卒對於蘇應發明的三連招早已熟記於心得心應手,聽到彈琵琶,頓時眼底滿是興奮。


    隻見他們準備好繩子,然後扒掉穿山豹身上的衣服,隨即張虎獰笑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將尖銳的刀插進他的肋骨裏麵。


    嗚嗚嗚......


    穿山豹雙目瞪大,滿臉的痛苦之色,但因為嘴巴內塞著鐵球的緣故,無法出聲,隻能幹瞪眼。


    “他在說什麽?”


    蘇應麵色如常,看著張虎問道。


    “回大人,他說自己是穿山豹,拐賣了大概五六十人,犯下了累累大案。”


    張虎說著,一旁的張良神色怪異,但還是在蘇應目光的注視下掏出文書直接記錄在冊。


    “嗯,很好,繼續審問。”


    蘇應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勒,大人稍等。”


    張虎應了一聲,手指按住刀柄,輕輕一彈。


    刹那間,穿山豹肋骨間的血肉直接綻開。


    嗚嗚嗚......


    “他又說什麽?”


    蘇應麵無表情的問道。


    “回大人,這廝說自己之所以成立杆子幫,就是因為想在寧陽城貧民窟拐賣人口,卑職懷疑他和長生天有勾結,意圖謀反!”


    穿山豹一聽,雙目頓時露出恐懼憤怒之色,口中再次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蘇應目光一轉,張虎自動翻譯。


    “回大人,穿山豹他說你這是栽贓嫁禍,還說若是能走出大牢,便夥同長生天妖孽攻陷縣衙......”


    “哼,真是豈有此理!”


    蘇應目光冰寒,看著穿山豹,冷冷一笑:“竟還想攻陷縣衙意圖襲殺本官,看來當真是前朝餘孽。來啊,將他口中的鐵球取下來,給他穿繡鞋!”


    “是,大人!”


    張虎聞言,將尖刀從其肋骨間抽了出來,隨即一名獄卒將燒紅的鐵鞋拿了過來。


    “大人,我招了,我全招了啊。隻求你給我個痛快!”


    鐵球取出,穿山豹頓時嘶聲大喊。


    蘇應聞言,微微抬手,兩名獄卒頓時停下。


    “很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本官對聽話的犯人一向都是仁慈有加,說吧,本官答應你,來年給你燒個千八百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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