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把鋪子的一張雕龍畫鳳的大桌子賣了,雇主隨身攜帶的錢不夠,讓樊梨花送貨上門,然後付桌子貨款,小馬騎著板車,北山和雇主跟著行走,到了家中卸下桌子付了款項,北山和小馬回來了,把錢交給樊梨花,北山才第二次去了暗道,發現了銀元寶,北山心裏念叨著,給樊梨花說不說,銀元寶的事情?樊梨花聰明伶俐的,他在樊梨花跟前不能撒謊,一說謊話,他就結巴,語無倫次,還是給她說了算了?又一想,這些銀元寶,不能放在暗道裏,給樊梨花說了,她就會知道了,我想把銀元寶交給共產黨組織的人,犧牲的隊長給他說過,天機不能泄露,不能輕易暴露自己,對,不能給樊梨花說,可是怎麽多的銀元寶現在應該交給誰?樊家鎮的樊蘭英,去了延安,我又不認識誰?自從隊長犧牲以後,我就不知道去找誰?原來可以找樊蘭英,現在樊蘭英去了延安,這可怎麽辦?反正不能讓樊梨花知道這件事情?北山寢食難安,樊梨花再問起他,就說是個死胡同,缺氧不能再進去了,擱下這件事,再一個,把國民黨衙門搶走的錢?是如何要回來的,這還是一個謎,他也不知道,是誰替他們家要回來的?他知道小馬去了表哥銘遠家,是不是表哥銘遠辦的事情?表哥跟國民黨衙門的人認識有特殊關係,還是表哥銘遠就是地下黨同誌,他一概不知道,反正表哥銘遠一身正氣,應該是個好人,上次,給表哥銘遠印刷的就是進步小報,北山就感覺出來了,表哥銘遠走的是革命道路,這些銀元寶的事情?敢不敢給表哥銘遠說一聲,銀元寶是官銀,上麵有雕刻的字,乾隆通寶,這些銀元寶是清朝時期的銀子,一個銀元寶就是白銀一斤,算一算挺害怕的,房子的主人一定是個大貪官汙吏,說不定房子的主人,壓根就沒有發現暗道,是以前房子主人的,看著窯窩的土,不像是現在才封上的,年代久遠了,不仔細看,窯窩你都發現不了,牆上都有砌磚,窯窩是後來才挖開的,用土掩埋封口的,那挖開的磚頭應該還在裏頭,我咋沒有看見,不行,我還得下去看看,弄清楚了,一組成員在廚房做晚飯,樊梨花去肉鋪子割的生牛肉,切成小條和萵筍葉子蒸的麥飯,這幾天家人擔驚受怕,吃點好的,她也想吃點肉,最近老是饞肉,嘴裏沒有味,想吃點味道重的食物,肉是她切的,菜籽油,花椒粉,白酒,生薑鹽醬油,先把肉醃製著,廚娘們洗菜切菜,她來拌麵,麵粉多放一點,家裏人多,小心不夠吃了,還蒸的饅頭紅薯洋芋,都是後院四分地裏自己種的菜,萵筍切成細絲涼拌著吃,二十個萵筍的大葉子,才夠蒸牛肉麥飯,鍋底下熬的豆子稀飯,饃熟了,稀飯也好了,廚娘,叫著,掌櫃的飯做好了,開飯了,孩子們吃過了沒有?吃過了,麥飯不多了,剩不了幾碗飯,快先給盛一碗,我想吃肉的厲害,花朵娘一聽樊梨花說話,心裏念叨著,掌櫃的肯定懷孕了,她平常就不吃肉的,突然想吃肉,不是懷孕了,是啥?樊梨花端著碗,津津有味的吃著麥飯,也不顧及別人吃飯了沒有?以前都是爹娘落座,一家人才開始吃飯,現在是爹娘還沒有落座,她就餓的不行了,端著碗就吃飯,她沒有坐大桌子,在小桌子上坐著吃飯,已經餓的不行了,一大早就起床,都是吃的素食不耐饑餓,她也沒有給北山送飯,是寶寶給北山送飯的,爹娘落座吃飯了,一人盛了一小碗牛肉麥飯,就是樊梨花的碗大一些,花朵娘說話了,麥飯不夠吃了,有饅頭稀飯,還有萵筍絲,知道了嬸娘,樊梨花也不說話,自顧得上自己吃飯了,幾個廚娘都笑了,掌櫃的吃飯看著真香,我餓了,早就餓了就著素菜,喝著稀飯,直到打了一個飽嗝,她才放下筷子碗,我想歇一會去,困的難受,樊梨花回了自己房裏,倒頭就睡著了,花朵娘說,親家,你們張家又要添新人丁,她嬸嬸,你是說,樊梨花懷孕,啊!是雙生子,怎麽講?一會是先邁左腳一會又是先邁右腳,一看呐就是懷的雙生子,爹娘喜上眉梢眼角都笑出了淚水,樊梨花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餓了就想著吃飯,身材可不能發胖了,發胖了就爬不上去樹了,樊梨花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