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還在房裏睡覺,花朵娘覺得有點奇怪,掌櫃的從來就沒看見過她,大白天還在房裏睡覺,她就去了爹娘房裏,爹爹在前麵書局值守,小娘一個人還在炕上躺著,小娘確實被嚇到了,國民黨衙門兵在家裏開槍,把她嚇的不輕,耳旁總是有開槍的聲音,花朵娘走進來,把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花朵娘,才放下心來,親家母,不要害怕了,有幾個孩子撐著天呢?有啥害怕的,我現在不是害怕,是心疼那麽多的錢?被國民黨兵搶走了,孩子們心裏有多怨恨我的,我看不出來孩子們怪罪你,錢,還能再賺回來,你要保重身體,才是大事情,是呀是呀!你還懷有身孕,心情要平穩,不能傷及孩子,親家母,我聽你的話,我看掌櫃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咋了?吃完飯,就回房裏睡覺去了,這一項也不好好吃飯,人消廋多了,沒精打采的,親家母,掌櫃的是不是有啥好的喜事,我不敢確定,隻能過來跟你說上兩句閑話,不行了,就叫北山把先生請到家裏來,先給掌櫃的號號脈,要是真的有喜了,可是張家天大的喜事?是呀是呀,親家母,你看我能生個男娃還是女娃,是個女娃,你吃飯輕的,瘦幹了,孩子一定是個女娃娃,我就想生一個女娃娃,他爹爹愛女娃,不愛男娃娃們,他的孩子們,女娃娃值錢,親家母,你也不能老是躺在炕上,要多多活動身體,將來也好生娃娃,少受點罪,親家母我知道了,這就起來,在院裏走走路,晌午飯我還能吃的很,說著話跟著花朵娘出了門,在院裏走著路,北山在鋪子叫著樊梨花,樊梨花有人找你,樊梨花已經睡醒了,聽見北山叫她,趕緊起來了,他回到鋪子,看見兩個陌生人,北山給陌生人介紹著,她是我的夫人,這個家的主母,陌生人帶著微笑看著樊梨花,夫人,我們把錢給你討要回來了,讓你受驚了,我沒有害怕幾個國民黨衙門的兵,就是擔心擔心看不見我的爹娘了,沒有事情,我們接到命令,就去了他的家,把錢給你討要回來了,請你清點一下,不用了,感謝你們了,快坐下喝茶水,不用了,幾個陌生人開車走了,樊梨花提著布料袋子,帶著微笑來到她的房裏,把布料袋子往炕上一到,開始點點數,一個都不少,他們是不是國民黨的人,還是共產黨的人,把我都緊張的忘記問問他們兩個人了,是國民黨的人,不是共產黨的人,共產黨的人都是在底下鬧革命,樊梨花這一會才清醒過來,肯定是表哥銘遠幫的大忙,把錢給我們家要了回來,謝天謝地,我好像在做夢,這是真真切切的錢,要回來了,樊梨花的愁容滿麵,瞬間變成了滿麵春風,她跑到鋪子給北山說,先不要聲張,北山說,禁言,是的,小心被人惦記著,樊梨花走路,腳步也輕鬆多了,不像剛才都走不動路了,隔壁書局脆脆不在,爹爹埋頭寫著字,北山的心情一下子也好多了,樊梨花回到房裏,打開暗道的大門,把錢布袋子放了進去,用手輕輕一關門合上了,她心裏念叨著,不給家裏人說,也不行,讓家裏人悶悶不樂的,對家人身體也不好,但是還是不能說出去,隻要我的心情好了,家裏人也能看出來,對,就是不能再說出去了,以後的錢數,我不能給他們公開了,讓家裏人有些壓力感覺,弟弟們教書才能更加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