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山去絲綢莊找過花匠老孫叔,讓他明天來聽信,他也知道了老孫叔家裏的情況,以前隻知道,老孫叔沒有結過婚,有錢了進去妓院找窯姐,今天才知道老孫叔的遭遇,張北山真的想給他幫忙,救出孩子娘,孩子娘很可能是被人販子拐騙賣到了省城,有孩子的女人不可能丟下孩子跟人跑了,張北山當年到省城謀生,絲綢莊的老花匠孫叔幫過他的忙,其實老孫叔年齡並不是太大,絲綢莊掌櫃的叫他老孫,小字輩的娃娃叫他老孫叔,如果能把他的孩子娘救出來,也算是報恩了,老孫叔給我打聽小娘女兒的事情,他也上心了。西山給爹娘說,他要和梅花結婚,隻領證,不辦婚禮,時間耽誤不起,把家裏人忙碌的,訂婚宴客人都已經來過了,禮物都送過了,再讓客人來一次,他也於心不忍,爹娘答應了他的請求,西山帶著梅花去了爺爺的學堂,給爺爺說了他們兩個人的想法,爺爺把戶口本給了他們,直接去了照相館拍了合影照,去了婚姻登記處,把結婚證領了回來,讓他的爹娘看,爹娘高興的說,好好教書,給我們生一個大胖孫子。五弟,東山和李嬌嬌也不知道兩個人的關係現在如何了?有沒有進展,東山不太言語,除了教書就是畫畫,心思不在談戀愛上,李嬌嬌跟他去了一趟鄉下老家,也不見他們給爹娘說什麽話,倒是李嬌嬌的爹娘上門來了,見過北山爹娘,和他們說起兩個人的婚事,李嬌嬌成天在你們家小學堂教書,也不見你們家人張羅他們的婚事,北山爹娘說,最近家裏忙著他姐姐的事情,想著是先把他姐姐婚事辦完了,再提他們的婚事,李嬌嬌爹娘說,我們家是女孩子,兩個人再把生米做成熟飯了,吃虧的是我們,因為西山和梅花還沒有結婚,白天午休就睡在一起了,李嬌嬌回去肯定給她爹娘說了,兩弟兄的房間就在教室下麵,西山的房子已經布置成了新房,並且兩個人已經訂婚,住在一起也無可厚非,這東山還沒有和自己女兒李嬌嬌訂婚,兩個人經常去樹林散步,領著孩子們去寫生,每天都在一起,也聽他們的兩個兒子說了,他姐姐和張五先生好了,東山爹娘一點都不著急,人家是男孩子,沒有擔心的必要,李嬌嬌爹娘坐不住了,也不嫌人笑話,自己跑上門來提親了,北山爹娘把東山叫來,當著,李嬌嬌爹娘的麵,問他,你和李嬌嬌的婚事,你願意不,東山說,我還要去學堂考試,拿到畢業證,才能教書,地方教育局,來檢查了,我和梅花都沒有,教書的資格證,問你婚事呢?你說資格證,你們先問她,我能有啥意見,把李嬌嬌也叫來,爹娘問了她,你願意和張五先生訂婚嗎?你問他,問了他,我才能回答你們,那你們兩個人成天在一起,就沒有說過這些話,沒有說過,那你們成天在一起都說啥呢?他說要當畫家,把書教好,你們倆個不適合在一起,李嬌嬌,現在就跟我回家,你不能在這裏待著了,讓爹娘成天替你操心,回家,拉著李嬌嬌就要走,東山急了 ,李嬌嬌我問過你,願意嫁給我嗎?你就沒有回答,你成天就知道畫畫,鑽進房子裏就不見你出來,那畫畫就是要靜心麽,咋咋呼呼的能畫好畫,你就靜心的畫你的畫吧!我走了,爹娘我們回家,就這樣李嬌嬌走了。再也沒有回來,五弟消沉了好長時間,本來話就少,心思在繪畫上,忽略了李嬌嬌的感受,李嬌嬌的兩個弟弟還是照樣來小學堂,西山問他們,你姐姐在家裏幹什麽,成天畫畫彈琴,先生,我明天把姐姐畫的畫給你拿來,他畫的好,你們讓姐姐來,就說娃娃們想她了,好吧!北山在家裏待不住,去了絲綢莊,先問掌櫃的,還有布頭沒有?掌櫃的說,有,不是很多,掌櫃的給我算多少錢一斤,都是好料子剩下的,算三塊錢都不貴,你讓一點我都要了,給你算二塊錢,掌櫃的,我想要深色布料,都是淺色,用處不大,掌櫃的沒有吭聲,那就是不想賣,掌櫃的從櫃台下麵的櫃子裏拿出了許多深色布料,給你按二塊錢稱,你再嫌貴,就不說了,行吧行吧,給我稱,六十一斤七兩,按六十斤,給一百二十塊錢,北山給了錢,打包好,就問小夥計娃,老孫叔在不,剛出去,又回來的,給我看著包袱,我進去看看老孫叔,老孫叔見了北山就說,那個女人死了,被老酒鬼打死了,咱去報官,那個老酒鬼也死了,凍死在外頭了,有老百姓報過官了,被人抬走了,也好,我再也不去想她了,姑娘已經嫁人了,老孫叔,我去問過廚娘沒有?問過了北山還有一張照片,一直在牆上掛著,招徠生意的,姑娘是唱彈小曲兒的,嫖妓女給五塊錢,老鴇抽二塊錢,聽小曲子給十塊錢,賣藝不賣身,生意好的呀你知道被誰看上了,你知道被誰看上了,東頭路南邊的鍾表行家的三少爺,老鴇要一萬個大洋,一分都不少,是個黃花大閨女,是她的搖錢樹,三少爺就給了她一萬個大洋,那個三少爺還沒有結過婚,說走的時候,光存錢匣子就有十幾個,都是聽曲的給的打賞錢,點一個曲子就要給賞錢,老鴇賣票,一張票十個大洋都是老鴇的,賞錢都歸唱曲的,那他們住在家裏嗎?說是結婚的時候住在家裏,後來搬走了,生了一雙兒女,北山我把照片先給你,讓我看看,北山一看也 吃了一驚,就是她,金玲玲跟小娘太像了,跟東山的眼睛長的一模一樣,老孫叔,我把錢給你,麻煩你給我跑路了,北山,你也是個好孩子,替我想救人,哎,晚了一步,我還要啥錢?老孫叔,說好的給錢麽,我現在要錢有啥用,掌櫃的每個月工錢給我的最多,晚上值守鋪子,我不要錢了,北山還是給了老孫叔一百塊錢,感謝他幫忙,北山拿上布頭包袱,回家去了,給樊梨花就說是二百塊錢買的布頭,其實北山還貼陪了二十塊錢,樊梨花打開包袱,高興的說著,都是好料子尺寸大小合適的多,北山去了後院把金玲玲的照片先讓小娘看,小娘哭的稀裏嘩啦,北山勸說著,嫁到了好人家,生的娃娃是嫡子嫡女,小娘又不哭了,那現在在哪裏?小娘我再去打探,張北山想到了掌櫃的字畫鋪子的廚娘,跟幾個鋪子做工的人都熟悉,因為鍾表行跟字畫鋪子在一條街上,隔了幾家,我再去問問廚娘,他騎車來到了字畫鋪子,自從上次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來過,他先在門口看看,掌櫃的不在,裝裱鏡框的小夥計在鋪子,還有一個人他不認識,管家也在鋪子,他咋樣進去,管家跟他關係一直不睦,他在門口等著,看看有誰出來?大嫂抱著娃娃出來了,張北山尷尬的無地自容,還得走上前,打著招呼,大嫂,北山,大嫂的臉也紅了,你有事情?我想找廚娘打聽個人,廚娘做飯呢,這是你的娃娃,嗯,多大了快一歲了,叫叔叔,娃娃還不會說話,走,我領你進去,管家在,他在你怕啥?張北山跟著大嫂去了後院廚房,廚娘在忙活著做飯,嬸子,廚娘看見了北山高興的問著話,你結婚了沒有?沒有,娃娃哭鬧,大嫂抱娃娃出來了,嬸子,我想打聽個事情,北山說了一遍,鍾表行三少爺娶了妓院老鴇的姑娘,都轟動了一條街,我們都知道,他們現在搬到那裏了,聽說呀!那個姑娘太有錢了,買了一個樓,開的戲曲園子,北山,就在快到鍾樓那邊,有一個圓樓,有招牌牌匾的那一家,我還去過聽曲子,說書,就是唱的好,北山,你問這幹嘛?幫著別人打聽,謝謝嬸子,給了她一包香煙,離開了字畫鋪子,大嫂抱著娃娃已經走了,現在也沒有啥話要說,省得給她添麻煩,北山騎車回家了,把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了小娘,又是哭了一場,小娘不哭,我領著你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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