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畫鋪子一切順利,大的寫字桌子,椅子,裝裱字畫需要的材料,都已置辦停當,抓緊裝裱好,爹爹寫的書法作品,張北山把四弟寫的字也拿出來,讓四弟自己挑最得意的作品,四弟拿出十幅,先拿出來十幅,裝裱好了,我再拿給你,信心滿滿當當的人,五弟,拿你的字畫去,挑最好的先裝裱,五弟全部給了張北山,五弟畫的畫確實越來越好,三哥,我要出去寫生,光待在家裏,畫不出好的字畫,你想去哪裏?哥,帶你去,城牆根就是好地方,箭樓我已經去看了幾次了,哥,我看城牆咋那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在樊家鎮見過,跟樊家鎮的城牆特別相似,對了,哥,第一次去樊家鎮,看樊蘭英去了,樊梨花也在跟前站著呢,張北山給五弟眨巴眨巴眼睛,讓他住口,五弟越說越起勁,樊家奶奶還給我們買的肉,我們吃的粉蒸肉,可好吃了,樊蘭英姐姐可漂亮了,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娃娃,她的奶奶人可好了,還給我和六弟錢了,我兩個不要樊家奶奶非給不可,給我們一人十塊錢,把我們高興壞了,樊梨花聽著五弟說話,眼睛瞪著張北山,心裏話,你不是沒有訂過親,樊蘭英又是何方人士?張北山拉著五弟往門外走去,說說說,你沒看見樊梨花生氣了,她愛生氣讓她生氣去,我心裏就是看著樊蘭英姐姐最好看,愛咋咋地,五弟賭氣走了,往後街東邊走了。張北山氣呼呼的回到鋪子裏,樊梨花生氣去了後院,我爹娘給我訂的婚是個二婚男人,天呐,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給我介紹他認識,樊梨花進房子收拾她的行李,臉氣的都歪了,眼睛也不好看了,生氣的女人最難看。張北山的爹爹在庭堂坐著,你五弟說的沒錯,樊蘭英確實是最漂亮姑娘,可是我們家沒有那個福氣呀!都怪爹爹,老思想硬生生不同意呐,後來我去過樊家鎮,想能不能補救你們倆個的親事?時間太長了,樊家奶奶給樊蘭英訂婚了,來不及了,想起這件事情,我就心裏難受,多好的女娃娃,讓我給擋了回去,哎,悔當初我太武斷了。張北山四弟還有花朵都在聽著爹爹說話,隻有樊梨花生氣去房裏收拾她的行李,她來省城的時候,可是提了兩大包袱衣裳的,她從房裏走出來,手裏隻拿了一個小布袋,她也聽見了張家爹爹說的話,樊家鎮的樊蘭英家派人去提親,被張家爹爹給擋了回去,張北山不是二婚男人,氣也消了八九不離十,我也是的,提親的人把我家門檻磨平了,我都不願意,就是看上了張家的張北山這小子,樊梨花把手裏的小布袋放回房裏,她也不好意思去庭堂屋裏,張北山進房子來叫她,樊梨花你過來有事說事,你躲起來算啥事,誰躲起來了,我進來拿東西,我為啥要躲你呀!我可是你們家幾個親兄弟趕著馬車,接到你們張家的樊梨花。張北山看著樊梨花的臉,這個硬氣的小家夥,可不好惹,嘴巴利索的如同一把鋼刀。五弟從街上回來了,直接去了他和張北山的房子裏麵,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他心裏一直認定樊蘭英是他的三嫂嫂,人對事物或者愛情的認定,第一次遇見都是終身難忘的。盡管樊蘭英不是他的什麽人,但是他的心裏依然感覺他的嫂嫂就是樊蘭英。張北山和四弟商量事,他爹爹目前還不宜離開字畫鋪子,他們的第一次生意和第二次,都是爹爹搞定的,隻要爹爹坐堂,進來的人,生意都能談成,人家看著一位老先生坐鎮,信任度高多了,哥,要不要把小娘接來,我給她說了,她不來說是不習慣城裏的生活,鄉下空氣好,我看呐,害怕大哥把她的現大洋給偷了,在家裏看著櫃子,肯定是吧!她不來也好,自從我把大嫂領到省城以後,心裏麵,咋說呢,有點恨她,以前可不是這樣,把她當成親娘一樣看待,現在我也不想再見她,哥,我娶花朵,咱爹爹擺酒席,好幾十桌子,收的禮錢無數,她都沒有給我說,收了多少錢,收的料子布匹絲綢,堆的有一座小山高,晚上我看見一共包了六大包袱的布料,哥,要是咱的親娘在,肯定會給我一些,讓我給花朵做些新衣裳,她一個布渣渣也沒有給我,花錢請客,你又沒有拿一分錢,憑啥給你呢,又不是親娘,別想了,好好把咱的鋪子生意經營好,賺了錢,給花朵樊梨花多賣一些新衣裳,哥,還有個事,這個宅子算咱們兩人買的,當初,我給東家說的,我沒有錢買房子,人問我有多少錢,剛好,你把大嫂送到這裏,給了我五十塊大洋,我又把手裏的三十塊大洋,一塊給了東家,一共是八十塊大洋買的,等於你出了五十塊錢,我才出了三十塊錢,哥,那個名字可以更改,趕明有時間,咱去一趟衙門改過來,寫成兩個人的,麻煩死了,不麻煩,明天就去辦理。第二天哥倆個去辦理了房子的姓名,兩個人的房產,不是四弟一個人的。樊梨花經過和張北山的對話,氣徹底消了,有空就去後院打家具,廢料變成寶,炕桌,小靠背椅子,首飾匣子,毛筆架子,木頭鍋蓋大小都有,炕桌做的最多,每個炕上都給配送一個,能寫字畫畫,做棉衣棉褲都能用得上,統一不刷油漆,四弟媳婦懷孕,油漆有怪味,對小娃娃身體健康有影響。所有的新做家具都是本色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