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樊家鎮回來知道了蘭英她二哥去了延安,我也聯係不上他,蘭英也沒有見上麵,如果能看見蘭英,我就把金條的事情告訴蘭英,讓她轉交給共產黨隊伍的人,我不要這些身外之物,給隊伍打日本鬼子用了,我心裏安生了,張北山回到家裏,在樊家鎮買的吃食帶上去二爺三爺家,看看他們,張家村整個村子的百姓都姓張,二爺三爺跟他的爺爺是親兄弟,每次回家都要去看看,二爺給他說了一門親事,是二奶奶娘家侄女的姑娘,他爹娘應允了,隻要他同意,就可以訂親,他給二爺爺說,我要見了麵才能訂婚,他二爺說道:你在省城謀生待的時間不短了,是新思想的年輕人,我們訂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行行,我叫娃娃給她家說去,來看婆家屋裏頭,二奶奶的侄女領著她家姑娘還有幾個親戚,來到張北山家,小娘準備了飯菜,張北山見了姑娘,長的好看,中等個子,沒有念過書,但是認識字,街道上寫的標語,打倒日本鬼子,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她會念,還會寫,張北山問姑娘,這些字是誰教給你的,我哥哥給我教的,他去學堂念書,回來給我教寫字,張北山給他爹娘說,他同意訂親,有個條件就是我去省城要帶著她一塊去,慢慢培養感情,如果我去了省城,她留在家裏,很快我就不記得她的長相了,二爺爺同意他的說法,北山在省城開鋪子,需要幫手,請人要花工錢,讓娃娃去掙這份工錢,二奶奶也同意,她的侄女說,隻要訂了親,我也沒有意見,張北山的爹娘商量,給了五十個現大洋,就不給買衣裳其他東西了,本來說好的給三十個現大洋,女方家長也同意,領姑娘先回家,張北山去省城的時候,去女方家接姑娘一塊走。張北山還想去樊家鎮一趟,他要親自見蘭英一麵,把金條的事情告訴蘭英,張北山騎馬又去了樊家鎮,先去糧食鋪子,蘭英爺爺和她伯還有三娘的父親都在鋪子忙活生意,他進門先稱呼,爺爺,伯,大叔,你們都好,蘭英爺爺看見北山,想起他爹爹的穿戴,長袍馬褂頭戴瓜皮帽一看就是個教書先生,北山的長相跟他的父親特別像,我娃進來坐,蘭英伯倒茶水遞給張北山,他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又倒滿茶杯,爺爺,伯,我來找蘭英有要事商量,我在張家村已經訂過親了,張北山害怕蘭英爺爺和她伯,認為他是來糾纏蘭英的,所以先說清楚,他來樊家鎮是有事情才來的,蘭英爺爺說,來的都是客,把果子拿出來給娃娃吃,誌茂,你去村子找蘭英,她去村裏收活路去了,蘭英伯騎馬去村裏找蘭英去了,爺爺我去街道上轉轉,張北山昨天就來過蘭英家了,買的吃食已經送到她家了,他去樊家鎮字畫鋪子看看,咦噠噠!這裏的字畫鋪子,牆上掛滿了,他一眼就看見爹爹寫的豎條方塊繁體書法,還有二爺三爺的作品,名人字畫也不少,看完字畫趕緊回來,還要見蘭英的麵,蘭英已經到了糧食鋪子,張北山進門就看見了蘭英,心情激動不已,蘭英越來越漂亮了,笑容滿麵,張北山開口就說,樊蘭英同誌,好久不見,蘭英也百感激動,張北山,你也好,我好,我好,我好著呢,心裏話,我就是一直都想著你,我昨天就來過了,小娘們說你去煤窯拉炭去了,糧食鋪子也大,他們兩個在鋪子西邊說話,爺爺,伯他們也聽不見,張北山說,我在省城開字畫鋪子,我有八根金條要交給共產黨隊伍的人,你二哥不是去了延安,聯係不上他,蘭英聽了此話,看看周圍,雇主還有爺爺們都在忙著生意,沒有人注意他們兩個人說話,張北山給蘭英留下了他在省城的地址,就是你去過的絲綢莊,馬路斜對麵有一間字畫鋪子,沿著字畫鋪子向東走十幾丈遠,向南拐有一條街,叫後街,望東走一裏路,門朝北,字畫鋪子的匾牌,張氏字畫鋪子,找到鋪子就等於找見了我,如果我不在家,我四弟在家,蘭英問金條是誰的?張北山說,我四弟買的宅子,房裏發現的,落滿了灰土,年頭久遠了,主家人的一個大宅子都不要了,主家人跑了,出啥大事了,我四弟先買了幾間房子,再去找主家,人已經走了,我把金條交給共產黨隊伍的人,我心裏才踏實,放在省城我心裏不安寧,我知道了,現在收購藥材需要資金,還有軍衣裳鞋,都需要資金,我馬上給組織匯報,你先回省城,組織隨後就到你家裏去拿,我伯經常去省城送糧食,捎回來也行,那你看著辦,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就回省城,張北山告別樊蘭英騎馬飛奔回到了張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