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絲綢莊資本家姓李,名致富,山西洪洞縣人,母,趙德榮,嫁進李家門,被夫家稱呼為,李趙氏,是李家大夫人,兒子李致富為嫡子,還有二夫人,三夫人。當年李致富的爹要去省城絲綢莊經管買賣,帶著嫡子李致富還有他的娘,其他兩個小娘眼巴巴的看著大夫人,坐著馬車隨著少爺去了省城。心裏怨恨自己咋不是正房夫人,叫李趙氏把少爺獨自家裏霸占著去了省城,這一去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回來,自己成了活寡婦,怨天怨地都怪自己命不好,沒有生在大戶人家。馬車一路顛簸來到了省城絲綢莊,李致富的爺爺奶奶迎進了兒子媳婦,立下三條規矩:第一不能再納小妾。第二絲綢莊收銀歸父母。第三再生三、四個孫子。能做到畫押簽字,做不到打道回府,我肯定能做到,酒肉飯菜上桌,一家人圍桌吃飯。山西人善於做買賣,時間不長,鋪子生意有了大的氣色,每天收銀超過他爹娘管理鋪子的收入,李致富的大夫人念過書,巧舌如簧,人長的漂亮不說,還識文斷字,每進來一個客人都被李趙氏介紹的非買不可,好像世上隻有她一家絲綢鋪子一樣,絲綢等級高,質量好,不縮水,不皺巴,做出來的旗袍穿上就顯富貴。民國時期,女人穿旗袍風靡一時,鄉下農村城市都時興,蘭英奶奶、蘭英媽、蘭英新二娘、新三娘,包括蘭英都穿的是旗袍。唯一區分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太太,夏天穿絲綢旗袍,窮人家媳婦夏天穿粗布或者洋布旗袍。旗袍實則是在大襟衣裳的基礎上,收腰圍,貼身更顯女人身段美的一種服裝,盤扣子,衣長到腳麵。保守得體,不顯山露水。李趙氏穿著碎蘭小白花的旗袍,頭發盤成一個卷卷,插著銀簪子還帶著銀栩栩,手腕上古時銀手鐲,兩邊是銀疙瘩,描眉畫鳳擦胭脂,旗袍腰間掛著茉莉花香囊,手拿一個絲綢繡花的小帕帕,但是李趙氏沒有裹腳,是個大腳片子女人,每當給來鋪子買布料的人,在自己身上比劃長短的時候,比劃到腳麵略顯尷尬,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大腳片子,不過穿著鏽花鞋,也不難看,她的旗袍總是比別人長那麽一點點,能遮蓋一點是一點。鋪子生意見好,南方送貨上門的絲綢品種也越來越多,西北地區的客商都是從這裏批發絲綢,拿回去販賣。李致富的爹娘看見兒子媳婦把絲綢莊經管的好,也就放心了,可是媳婦沒有懷孕,兒子沒有子嗣,急壞了了他們,每逢初一、十五就到廣仁寺、八仙庵、城隍廟給兒子媳婦求子燒香拜佛,他們想著是不是這住宅旺生意,不旺子嗣,就在對麵給兒子媳婦買了一幢大院,隔壁是鍾表行,德懋恭水晶餅鋪子,鞋帽衣衫鋪子,葫蘆頭泡饃館子,衣裳印染鋪子,省城最繁華的地方,讓兒子媳婦搬了過去,你說奇怪不,搬過去沒有多長時間,兒媳婦懷孕了。原來是絲綢莊鋪子後麵有個屠宰場,逢集市殺豬,天不亮就開始,豬的嚎叫聲,讓兒媳婦心情不暢快,殺一個叫一陣子,殺一個叫一陣子,李趙氏聽見豬的叫聲心裏打寒顫,心情緊張,搬過去以後再也聽見豬叫聲,情緒平穩,氣血通暢,很快懷孕了。這下子把他們的爹娘高興壞了,又是配個丫鬟四鳳,又是找個新廚娘,出門丫鬟攙扶著寸步不離人,鋪子也不讓去了,李趙氏在家呆不住,每天照常去,婆婆跟著在鋪子裏轉圈圈的伺候著,話是這樣說的,舊社會的婆婆架子大著呢,鋪子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時間一晃,眼看就快生了,接生婆提早說好,娃娃平安出生了,取名李少華,家裏傭人叫他李少爺,就是後來說的資本家兒子。家裏唯一獨嫡子,說一不二,百般寵愛長大成人,家裏啥都是他的。留在山西洪洞縣的兩個小夫人,一直沒有機會來到省城絲綢莊。李致富雖然有了兒子後人,不甘寂寞心裏老是想著兩個姨太太,也不知道她們過的怎麽樣了,身體好不好,我有心把她們接過來,這幢宅子是買給我和大夫人的,爹娘並沒有說讓兩個小的居住,把她們二人接來,肯定要鬧矛盾。李致富不敢向大夫人提起接小的過來居住,就去問爹娘,我的兩個小老婆,不能老是丟在家裏不管,李致富的娘最反對兒子娶小老婆,就說,當初我就不同意你納妾,你根本就不聽,看見漂亮女人你就走不動路了,我和你爹過了大半輩子了,你爹就不納小,我生了你姐姐,又生了你,不是過的好好的,絲綢莊生意又好,何必惹些麻煩事情在身上,我不在洪洞縣,你擅自做主,你問你媳婦去,我不管,除非讓二個小的當丫鬟伺候大夫人,其實,是李致富的娘給他兒子支招,讓兒子去接小的去,李致富聽了他娘的話中話,回來就給大夫人念叨,你看你生了李家小少爺,你現在是貴夫人,需要人伺候你,四鳳一個人忙不過來,娃娃哭鬧擾的你睡不好覺,我把老家二個小的接過來,娘說了給你當丫鬟使用,你能吃好睡好,身體恢複的快,你美若天仙,娃娃不用你管,有她們二個替你操心,你還能去鋪子打理生意,一舉兩得,李趙氏明白丈夫的心思,就是想那二個狐狸精了,我在老家的時候就跟我爭寵,明爭暗鬥的,好不容易來到省城,剛剛清靜了一段時間,我又替他生了小少爺,他還是賊心不死,花心大蘿卜,唉!長歎一聲,你想接,你就去接,我抱著小少年回臨汾娘家去,給你騰地方。李致富聽到大夫人說的話,這萬萬使不得,小少年可不能離開李家,他是李家少爺,帶到你們娘家算什麽事情?這不行,你不能帶著他走,你的意思我不帶著他走,我自己可以走,不是,不是你也不能走,你走了生意誰來管,你個五尺漢子還管不了個鋪子。李趙氏說道這裏,確實生氣了,心裏罵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我還是自己走了,我不想跟二個狐狸精爭風吃醋,事情僵持在這,她一生氣,娃娃沒有奶水喝了,哭鬧了半夜,廚娘給娃娃熬的小米粥,才算把娃娃喂飽哄瞌睡了。舊社會有錢人家三房四妾是常事,出個門一大群人加上娃娃們,丫鬟傭人。李致富還是回了洪洞縣把二個小妾接了過來,李趙氏生氣也是白生氣,二個小的知道了大夫人生了小少爺,把李致富粘著更緊了,也想讓自己的肚子大起來,為李家生個一兒半女,母以子為貴。李致富爹娘買的大宅子,被分成三份。前麵閣樓耳房一進院歸大夫人,後麵二進院歸二夫人,三進院歸三夫人,就是大夫人比二個小的多了閣樓上下四間房,整個院子都是上下木閣樓。一進是上下十二間房,二進,三進都一樣,大夫人是十六間房,二個小的不滿意,嫌大夫人為啥多四間房,李致富說:要是你先生出小少爺,多的就給你,二個小的反駁,你不帶著我們來省城,要是我們先來了,那有她的事,這二個小的根本沒有把大夫人放在眼裏,這都是李致富偏愛這二個小妾的造成的。資本家李致富自從二個小妾來到省城,成天高興的和不攏嘴,左右兩邊挎著二個小美人,不知道自己姓啥為老幾,沉迷於女色,沒有精神管生意了,一天一天不起床,同時跟二個小妾廝混在一起。他的爹娘後悔答應他接過來二個小妾。李趙氏生氣以後,娃娃再也沒有了奶水喝,他的公公就在附近村裏找了一個奶媽,喂養娃娃。娃娃半歲以後,李趙氏,一看這丈夫靠不住,自己去鋪子裏打理生意,鋪子裏麵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來買布料,她就想辦法,降價便宜賣布料,慢慢挽回那些老顧客,以前李趙氏賣布料就比別人家便宜些,批發更便宜,在批發的基礎上加一點零售。零售賺錢可賣的少,批發賣的多賺的少走量也快。她每天出門四鳳抱著娃娃,奶媽隨後到鋪子來給娃娃喝奶水,廚娘給奶媽和李趙氏在鋪子做飯,後來李趙氏辭去了廚娘,在鋪子吃大鍋飯。成天看不見李致富的麵。李致富的爹娘一看兒子不爭氣,成天跟二個小妾廝混在一起,無心打理生意,就把鋪子給了大兒媳婦李趙氏,他們每天也不收錢了,幫著看大孫子,李致富沒錢花了,就問他爹娘要,爹娘說,鋪子早給了我大孫子了,讓她娘替他管著,我大孫子長大了就交給我大孫子。李致富一聽這話,這可不行,鋪子是我的,兒子還活著,怎麽能給孫子,我得來鋪子收銀。二個小妾,其中一個懷孕了,生了一個女娃娃,李致富爹娘生兒子的氣,不搭理,生你生去,跟我們沒有關係。轉眼之間大孫子三歲了,五歲了,八歲了,十歲了,長成大小夥子了,他也知道爹娘的關係不好,都是二個小娘鬧的,小二娘的女娃娃也長大了,小三娘沒有生娃娃,但是她把娘家的兩個弟弟接到了省城讀書,花著鋪子裏的錢,小三娘的兩個弟弟就不是讀書的料,惹是生非,成天躥騰她姐姐給姐夫要錢,供他們消費,有時候還跟蹤大少爺,說大少爺花錢大手大腳,跟誰誰有染,做什麽壞事,大少爺資本家兒子恨透了他們,想著除掉這兩個貨。上文書說道:資本家兒子李少華,叫張北山跟他出去,張北山驚出一身冷汗,莫不是知道我告密的事情?資本家兒子李少華,最近老是感覺到有人跟蹤他,他也不知道為啥跟蹤我,莫不是小三娘的兩個弟弟知道了他的秘密,還是家裏有人發現了什麽?,他就想把張北山帶出來問個究竟?你到我們家多少年了,張北山說:我十多歲到你家的,你基本上跟我一塊長大的,是的,我跟你一塊長大的,我爹娘最信任的人是你,你不會出賣我吧。張北山聽到這裏,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是販賣槍支彈藥的敵人,賊三年不打自招。張北山不接他的話,李少華也感覺自己說漏了嘴,忙撒謊說道:我偷了奶奶爺爺的錢,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張北山心想,你奶奶爺爺那來的錢,你家錢都在你爹娘手裏,別說謊話了。李少華又說道:我小三娘的兩個弟弟,不務正業,成天給我爹娘告我的狀,我現在總感覺有人跟蹤我,他不往下說了,張北山知道言多必失,莫不是蘭英二哥他們已經盯上他了,他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貨肯定沒有出手,也不知道他這是第幾次倒賣軍火了。賣給了誰?日本鬼子,還是國民黨,還是土匪。國民黨槍支彈藥不缺,有美國佬給他們撐腰,難道是日本鬼子?張北山知道前線日本鬼子的窮凶極惡,如果要是給了鬼子,屠殺的是中國人,想到這裏張北山恨的鋼牙咬的嘎嘣響,雙手緊握成拳。